《“謀殺之都”和人口下降之間鮮為人知的聯繫 - 彭博社》
Kriston Capps
吉姆·楊/路透社這個詞 “謀殺之都” 值得更多的關注:它應該被徹底拋棄。簡單地統計兇殺案的數量,就像公眾每年秋天當FBI發佈其 統一犯罪報告數據 時所做的那樣,會導致對犯罪的毫無意義的結論的激增。這裏有一個例子:芝加哥在過去幾年中報告了最高的謀殺案數量,導致許多人稱其為美國的謀殺之都。然而,密歇根州弗林特市和大約20個其他城市的人均謀殺率要高得多。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休斯頓地區火災由SUV事故引起,官員稱加利福尼亞的反超速法案可能成為交通安全的突破休斯頓附近的管道火災迫使居民撤離倫敦市長計劃將繁忙的牛津街步行化任何所謂的"謀殺之都"的比較都值得一個註釋,因為兇殺統計數據的可靠性和報告的不均勻性是臭名昭著的。今年早些時候,芝加哥雜誌 進行了一項 兩部分的調查,研究了謀殺案如何在芝加哥的記錄中消失。一個例子發生在上週:芝加哥警方不會將7月9日賈斯敏·庫裏的謀殺計入2014年的兇殺案統計,因為她是在 州公路上被槍殺。
將“謀殺之都”冠以頭銜使得引人注目的數字凌駕於更有意義的統計數據之上。這也忽略了與高謀殺率城市(如底特律和巴爾的摩,以及聖路易斯和伯明翰)共享的複雜人口因素。其中一個因素是:這些城市的人口往往在減少。
考慮一下過去30年中獲得官方“謀殺之都”這一可疑稱號的六個美國城市。(具體來説,這些是自1985年以來人均謀殺率最高的城市。)在這些城市中——弗林特、底特律、新奧爾良、伯明翰、里士滿和華盛頓特區——有四個城市正經歷嚴重的人口減少。一個城市保持穩定。只有華盛頓特區的人口真正增長。
人口,1990–2013。美國人口普查在這六個城市中,華盛頓特區是唯一一個謀殺率顯著下降的城市——實際上低於每10萬人20起。在華盛頓,且在一定程度上在里士滿,人口的增加大致與犯罪的減少相對應。里士滿2012年每10萬人20.2起謀殺遠低於伯明翰(31.4)、新奧爾良(53.2)、底特律(54.6)或貧困的弗林特(62.0)——這些城市都在衰退。數據來自FBI 2012年的犯罪數據,儘管有許多警告,但總體趨勢是顯而易見的。
“一個地方越暴力,居住在那裏的人就越不願意留下,他們越想離開,”城市研究所司法政策中心的高級研究員約翰·羅曼説。“有能力離開的人越多,留下來的人往往就越容易成為受害者,並且傷害他人。”
高謀殺率且在人口上也在失去地位的大城市包括聖路易斯、蒙哥馬利和傑克遜。(順便提一下,這些城市的謀殺率都高於芝加哥)。還有一些人口在增長的困境城市,如孟菲斯和紐瓦克。但總體而言,謀殺率最高的城市正在失去居民。
“這個循環往往非常糟糕,”羅曼説。“城市面臨的挑戰是:如何打破這個循環?”
一些城市已經成功了。在全國範圍內,暴力犯罪經歷了兩次下降浪潮。1990年代,幾乎所有地方的暴力都在下降,2000年代時率趨於平穩。然後,大約在2007年,幾座城市的暴力犯罪再次大幅下降,包括華盛頓特區、紐約、達拉斯和聖地亞哥。
這些城市的成功秘訣是什麼?移民。
“是移民、去隔離化和城市更新,”羅曼説。“它們共同作用[以減少犯罪]。”
他以華盛頓特區為教科書般的例子。在1990年代,這座城市經歷了大規模的移民潮,主要來自中美洲。華盛頓特區對此沒有準備:警察因為移民在前廊喝啤酒而騷擾他們,這在薩爾瓦多是一個不錯的消遣,但在亞當斯摩根卻不被允許。騷擾可能演變為壓制,有時還會引發騷亂。但那是過去。如今,“你可以用西班牙語與華盛頓特區政府進行任何業務交易,”羅曼指出。
“如果你看看移民社區的經濟狀況,這幾乎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暴力事件的數量遠低於你根據那裏的貧困程度所預期的,”他説。“移民和去隔離化使貧困地區的暴力事件減少。突然之間,它們對城市更新者來説看起來非常有吸引力。”
羅曼認為,移民導致社區更加多樣化、更加複雜和更加包容。移民使空置或被遺棄的住宅有人居住。還有其他方式可以解釋移民如何抑制犯罪。“低技能外籍工人進入勞動力市場增加了年輕美國人留在學校的動力,以及老年工人提升技能的動力,”丹尼爾·格里斯沃爾德寫道,他是卡託研究所貿易政策研究中心的主任。
芝加哥市中心的移民集會。弗蘭克·波利奇/路透社芝加哥非常多樣化,但該市的兇殺率仍然很高(每10萬人中有18.5起謀殺案)。恰巧的是,芝加哥在很多方面都是一個人口統計異常值。這是唯一一個在2000年至2010年間失去居民的主要美國城市,確實如此:近7%的人口離開了。儘管如此,外籍居民占人口的21%。但在社區層面,芝加哥的社區高度隔離。根據西北大學的醫療公平中心,在77個芝加哥社區中,有68個社區“50%的人口認同於單一的種族/民族羣體。”
“看看紐約市和芝加哥的地圖,”羅曼説,他補充道 高速公路建設和紅線政策 是城市衰退的主要因素。“在種族隔離方面,它們的差異真是顯著。芝加哥有明顯的界限將人們分開,而紐約則沒有。”
在某種程度上,這一發現似乎顯而易見:正如羅曼所説,人們不想住在犯罪率高的地方。另一種看法可能是,人們從城市中湧出——帶走了為服務支付的税款,以及維護房屋、工作和資本等的居民——犯罪便會湧入填補這一空白。
還有另一種看法:我們對人口減少的運作機制瞭解得遠遠不夠,無法真正説出當居民離開城市時會發生什麼。20世紀後半葉,世界各地有數百個城市的人口減少,但這一現象仍然不夠清楚。這是對 2010年弗林特人口減少研究 的平淡但強有力的基礎。
羅曼將移民視為一種強有力的工具,可以將“驅使人們離開的暴力惡性循環”轉變為“吸引人們的暴力下降的良性循環。”顯然,在國家層面,立法者在聯邦移民改革上未能達成一致。一些城市在國家和州未能成功的情況下取得了成功——但並不是所有城市都如此。
“這是城市領導者面臨的問題:為了驅逐新移民,是否值得讓你的城市處於衰退循環?”羅曼説。“很難想象會有人這樣想,但很多城市仍然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