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的Let’s Gowex在做空者揭露欺詐後崩潰 - 彭博社

赫納羅·加西亞攝影：尼爾·卡森/PA Wire/AP Images這是7月1日上午10:37。赫納羅·加西亞正在準備與馬德里市長的會議，旨在促進西班牙的創業精神，這時他手機上彈出了一條消息。紐約的一位做空者剛剛發佈了一份報告，稱 Let’s Gowex，加西亞15年前創辦的公司，提供通過Wi-Fi熱點的互聯網接入，近年來虛報了近十倍的收入。加西亞否認了這些指控，並威脅對報告的作者哥譚市研究公司採取法律行動。他繼續按照慣例在推特上發佈消息，“馬德里早上好!!!! 跑步的完美日子。”然後他告訴董事會，哥譚的報告是準確的，根據公司提交的文件。

Gowex的股票在7月3日交易暫停前下跌了60%。加西亞在7月5日辭職，並在推特上表示他做出了“懺悔”，將配合調查。根據法院發佈的聲明，在7月14日與西班牙國家法院法官聖地亞哥·佩德拉斯的會議上，他承認早在2005年就偽造財務賬目，利用代理人創建作為虛構客户的公司，並在盧森堡銀行藏匿超過300萬歐元（410萬美元）。佩德拉斯表示，指控可能包括偽造賬目和不當使用內幕信息。公司在同一天申請了債權人保護。加西亞和他的律師拒絕發表評論。

Gowex 崩潰最令人震驚的部分是欺詐沒有更早被發現。加西亞偽造了客户和合同，並在報告中填入了不相符的數字。這種行為如此厚顏無恥，以至於戈瑟姆——對 Gowex 的公開信息進行了詳細審查，並與加西亞、其他公司代表及其競爭對手進行了交談——開始懷疑自己的結論。“我們在尋找可能會削弱我們觀點的東西，”戈瑟姆創始人丹尼爾·餘説。“這就像那部電影土撥鼠日，我們醒來時期待看到不同的結果，但每天都在驗證我們的論點。”

受騙的並不僅僅是投資者。2013年，歐洲證券交易所聯合會將 Gowex 評選為“最佳新上市公司”。首相馬里亞諾·拉霍伊因加西亞創建了一家“全球思考”的公司而給予他榮譽。而在五月，Gowex 獲得了西班牙市場協會的最高獎——儘管該組織表示已收回該獎項。“整個系統，從監管機構到投資者，都沒有正常運作，”德烏斯托商學院創業中心主任託恩圖·坎波斯説。“但歸根結底，核心失敗在於企業家的誠實和道德缺失。”

加西亞在2013年的一次採訪中表示，他曾接受期貨交易員的培訓，並在1999年創辦 Gowex 之前擔任資產經理。2010年，他讓公司上市。其市值幾乎增長了 40 倍，在 4 月 3 日達到了 19 億歐元的峯值。Gowex 報告稱，三年內收入增長了七倍，2013年達到了 1.83 億歐元。

暗示收益操縱的線索是可用的。哥譚市從公司的審計師開始調查。Gowex在2013年支付給M&A Auditores 68,500歐元，當時其聲稱的收入為1.826億歐元。這個價格似乎對於所涉及的工作來説太低了。Wi-Fi公司Boingo Wireless和iPass的審計費用佔年銷售額的1%到1.6%，哥譚市發現。Gowex的支出僅為0.04%。

M&A Auditores位於馬德里市中心一條綠樹成蔭的街道上的住宅公寓綜合體內。在餘的報告發布後通過電話聯繫到Gowex的審計師José Antonio Diáz，他否認了哥譚市的指控，並開玩笑説關於蝙蝠俠的事。加西亞的妻子Florencia Maté是Gowex的投資者關係經理，並簽署了財務報表，這增加了對數字的質疑，哥譚市在其報告中提到。首席財務官Francisco Martínez與招股説明書中提到的Gowex的兩大客户有聯繫。Maté和Martinez沒有回應尋求評論的電話。法官Pedraz根據一位要求匿名的法院官員的説法，將Diáz、Maté、Martínez和Gowex董事會成員及企業發展總監Javier Solsona列為嫌疑人。

作為誇大銷售的一個例子，哥譚市關注了Gowex聲稱從向其他運營商收取的漫遊費用中獲得超過1億歐元的收入。Gowex表示，它從一家名為Towerstream的美國公司租用了超過一半的熱點，餘指出。由於Towerstream表示在2013年僅從向其他公司租賃其網絡中賺取了100萬美元，餘表示，Gowex不太可能從使用Towerstream基礎設施提供的服務中實現超過100倍的收入。“你怎麼能以每個1美分的價格生產檸檬，然後以10美元的價格出售？”餘説。“這毫無意義。”

哥譚説，當它與加西亞會面時，他不會提供具體數字，表示一份 哈佛商業評論 報告顯示“模糊的企業在股票市場上的表現優於透明的企業。” 評論的通訊部門表示，最接近這樣的文章的是2006年發表的《薩班斯-奧克斯利法案的意外好處》，該文章支持而不是反對透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