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對優步的禁令如何傷害窮人 - 彭博社
Charles Kenny
出租車司機在6月11日聚集在特格爾機場,準備在柏林進行抗議照片由肖恩·加盧普/蓋蒂圖片社提供本月早些時候,法蘭克福的一家法院裁定,打車軟件公司Uber不能繼續在德國運營。Uber被發現違反了該國的《客運法》,該法要求商業運輸人員必須持有許可證。該決定是對Uber的首次全國性禁令,也是對該公司在歐洲擴張計劃的一次挫折。
這也突顯了我們延續不平等和讓窮人保持貧困的最隱蔽方式之一。政府往往對服務進行監管,並要求昂貴的資格認證,這使得人們無法開辦新企業,並對住房進行監管,使他們無法負擔得起工作所在的地方。如果我們希望窮人變得富裕,就必須給他們一個機會。相反,我們卻在將他們排除在機會之外。
Uber並不是解決不平等的烏托邦方案——它為運營一個升級版的調度服務帶來了 相當可觀的開銷,並且可以隨意切斷司機的服務。但該公司已經解決了大多數關於其業務的合理擔憂——乘客知道是誰在駕駛他們,通常這些人是可靠的,價格也會是公平的。而且,加入Uber作為司機的費用包括一輛相對較新的汽車,每週10美元,以及5%到20%不等的車費分成,這比世界許多城市現有的持牌出租車系統的進入門檻要低得多。紐約最新一批個人出租車牌照的拍賣價格高達 965,000美元。2010年,美國財富分配底部四分之一家庭的平均淨資產為 負13,000美元。似乎不太可能有許多這樣的家庭競標牌照。
這不僅僅是出租車行業——在從建築到 美髮等一系列行業中,監管的效果是有利於富裕階層。以牙科為例:莫里斯·克萊納和樸京元 發現(pdf),在美國,允許自僱的衞生員在那些州的收入比在規定必須由牙醫僱傭的州高出10%(與此同時,牙醫在衞生員必須為他們工作時的收入更高)。
另一方面,放鬆監管已被證明對窮人有利。2005年,葡萄牙取消了許多關於成立新公司的官方程序。它將法律註冊所需的時間從幾個月縮短到幾小時,費用從2000歐元(2592美元)降至400歐元。海因茨學院的洛威爾·泰勒和他的同事們 研究了改革的影響(pdf)對企業家的影響。這些改革導致了更多的企業創立和適度的就業增長——每月每10萬人新增7個工作崗位。影響在低技術行業(如零售和農業)創辦的公司中最大,以及在受教育程度較低的企業家中——這表明窮人受益更多,即使大多數人創辦的是小型、低生產率的企業。同樣,簡化墨西哥市鎮的商業註冊 增加了註冊(pdf) 5%和工資就業2.2%,主要是因為之前的工資員工成立企業以與現有企業競爭——這些企業的利潤率下降。
土地的過度監管對貧困人羣也產生了不成比例的影響。根據 約翰·奎格利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研究(pdf),舊金山地區的土地使用監管在將貧困人羣排除在就業機會區域之外方面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例如,一般的建築項目面臨許多獨立的公共審查。如果減少三次審查,住房價格將下降14%。一些良好工作集中區域,如帕洛阿爾託,對土地使用的限制尤其嚴格。如果在那裏減少審查次數,平均房價將下降接近30%。
而這還沒有完全考慮到諸如最低地塊面積或最大居住人數等規定的影響。在洛杉磯,公寓樓必須包含最低數量的停車位的要求減少了舊建築轉變為新公寓的數量,並提高了新建築的成本。這兩個因素 推高了公寓租金和市區公寓的價格(pdf)。
對貧困人羣的監管並不是富裕國家特有的問題。例如,小企業主所承受的相對監管負擔在發展中經濟體中往往更為嚴重(而且執法的負擔更加任意)。許多國家要求在註冊企業之前必須滿足最低資本要求,但這些存款的規模在貧困經濟體中佔平均收入的比例更大。在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的高收入國家,平均存款約佔 人均國民總收入的10%(pdf)。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平均存款的價值遠高於年平均收入。
即使是專門旨在幫助發展中國家最貧困者的法規,如果設計不當,也可能適得其反。1986年,印度禁止童工。根據 普拉尚特·巴哈拉德瓦傑在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及其同事的研究(pdf),該禁令的影響是增加了童工的比例。在禁令之前,家庭中有兒童從事勞動的家庭非常貧困;他們需要收入來生存。但禁令壓低了童工的工資。因此,在禁令之後,家庭只是讓他們的孩子去工作更多。同樣,相對於平均工資設定過高的最低工資可能會阻止僱主僱傭 低工資工人(pdf)。(美國似乎與這種擔憂 相距甚遠。)
法規在保護消費者安全、執行工作場所標準以及確保房東不虐待租户方面發揮着重要作用。我們需要環境和經濟法規來控制污染者和壟斷者。但通過禁止優步,德國只是以消費者和潛在新提供者為代價,強制執行現有企業的卡特爾,這是一種延續不平等的力量。全球範圍內過多的監管也有同樣的效果。是時候讓競爭環境公平,以幫助貧困人羣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