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抗議活動中,誰擁有高速公路?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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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louis_j典型的美國高速公路並不適合行人。它根本就不是一個適合行人的地方。
這些道路完全存在於人類的背景之外,設計是為了容納以高速行駛的汽車和卡車,這些車輛內部載着男人、女人和孩子,但它們有着自身殘酷的機械需求,完全與血肉之軀不相容。
這就是為什麼上週在被稱為亞特蘭大市中心連接線的道路上發生的 抗議活動 的畫面如此震撼。幾十個人,包括 新土地上的南方人 這個團體的成員,走上了那條道路,鋪下了一條寫着“#黑人的命也是命”的橫幅。這是全國範圍內抗議警察暴力和大規模監禁的幾項行動之一,並表達了對在密蘇里州弗格森因白人警察達倫·威爾遜殺害黑人少年邁克爾·布朗而進行示威的人們的聲援。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休斯頓附近的管道火災迫使一些居民撤離倫敦市長計劃將繁忙的牛津街步行化中國的電動車革命讓貧困的農村城市被拋在了後面旅遊布達佩斯區投票禁止類似Airbnb的租賃“這些只是一些普通人,他們厭倦了被犯罪化、過度警察執法和大規模監禁,”組織者瑪麗·胡克斯對WSB-TV説。“普通人感到厭煩。普通人需要被傾聽。”
抗議者在亞特蘭大的主要通勤路線之一I-75/85上封堵了交通,雖然時間不長,但他們成功引起了依賴該路線的司機的注意,隨後警方在沒有逮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他們清除出道路。
封堵城市街道自城市抗議活動以來一直是一種城市抗議戰術。亞特蘭大人對抗議的反應明顯不一,一些人在推特上批評這一行動,評論如:“我支持#Ferguson的抗議,但為什麼要在亞特蘭大封堵高速公路,讓黑人無法下班回家?”以及“聽着,我理解與#Ferguson站在團結一線,但#Atlanta的交通已經很糟糕。所以是的,如果你被困在那裏面,我和你一樣生氣。”
封鎖城市街道自城市抗議活動開始以來就是一種城市抗議策略。在1848年的歐洲革命中,用石頭和其他建築材料搭建的路障成為整個大陸城市中的前線,成千上萬的普通人反抗舊的社會秩序。將近200年後,在佔領運動期間,舊有的口號“誰的街道?我們的街道!”再次變得無處不在。在香港,親民主抗議者封鎖城市街道引發了許多居民的沮喪,甚至引發了暴力反彈。
然而,在美國,封鎖主要道路的情況則要少得多。最顯著的是,1960年代民權運動中具有關鍵意義的塞爾瑪到蒙哥馬利的遊行使用了美國80號公路,這一舉動得到了聯邦地區法院法官弗蘭克·M·約翰遜的裁決支持。他的意見在當時引起了極大的爭議:“法律明確規定,向政府請願以尋求補救的權利可以在大團體中行使,”法官説,“這些權利可以通過遊行來行使,甚至沿着公共高速公路。”
自從邁克·布朗在八月初被槍擊以來,關於誰可以使用街道和人行道——以及如何使用——的緊張局勢一直很高。這一問題實際上可能與槍擊事件本身息息相關。弗格森警方表示,達倫·威爾遜最初是因為布朗走在街上而不是人行道上而與其對峙。“[威爾遜]與布朗的初次接觸……與封鎖道路有關,”弗格森警察局長湯姆·傑克遜在槍擊事件發生幾天後説。
自從邁克·布朗在八月初被槍擊以來,關於誰可以使用街道和人行道——以及如何使用——的緊張局勢一直很高。為BuzzFeed報道弗格森事件的吉姆·達爾林普爾二世,上個月詳細描述了這座城市街道在物理層面上的情況。他這樣描述抗議的焦點西弗洛裏桑特,這樣:
這裏有破碎的瀝青、雜亂的購物中心和逐漸消失於繁忙車道的人行道。街上發生着好事——商店、餐館、熱情的人們——但作為一個物理空間,它模糊不清,更像是一個焦灼的混凝土場,而不是一個集中的林蔭大道。
然而,在八月的大部分時間裏,這條街道變成了一個動態的,儘管有時暴力的,公民聚集空間。它成為了一種公共廣場,這令人驚訝,因為其他最近的抗議運動都與已經被故意作為公民空間的地方有關:埃及革命在解放廣場;烏克蘭革命在獨立廣場;佔領運動在祖科蒂公園。
但在弗格森沒有等同的空間。甚至連接近的地方都沒有。
許多美國社區,甚至大多數社區也可以這樣説。亞特蘭大的大部分地區確實如此,人們完全依賴汽車從一個人性化的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比如,從家到工作。在這之間是那些已經構成我們國家巨大區域的非地方。當去年冬天亞特蘭大的高速公路被暴風雪覆蓋時,成千上萬的通勤者被困在這些中間的地方。有些人在車裏避難數小時,不敢冒險出去。其他人則在快餐店或商店尋求安全,如果他們能到達的話。突然間,人們面臨着這樣一個事實:如果你不在車裏,你花費大部分時間穿越的地形是根本不友好和不安全的——而且是深刻未知的。
上週,自願走上這樣一條道路的抗議者們不僅僅打亂了交通。他們挑戰了高速公路在某種程度上存在於我們之外的觀念,挑戰了那種與人類互動、與人們的言語、面孔和感受無關的理論空間。他們讓無形變得可見。他們要求我們停下腳步,看看我們身處何地,哪怕只是片刻。從這個意義上説,他們所做的確實是非常激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