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重聚審判：漢克·格林伯格抨擊AIG救助 - 彭博社

伯南克攝影：安德魯·赫雷爾/彭博社早在開創性的真人秀節目 人民法庭 開始裁決誰的狗咬了誰之前，美國聯邦索賠法院就獲得了“人民法庭”的暱稱。該專門索賠法院成立於1855年，審理尋求政府賠償的訴訟。它目前的標誌性案件——莫里斯·格林伯格對2008年救助 美國國際集團 的攻擊——可能會削弱與華盛頓法庭仍然相關的任何民粹主義氛圍。

這位衣着考究、89歲的格林伯格被親切地稱為“漢克”，但他曾經是金融寡頭的化身。作為巨型保險公司AIG的首席執行官，他積累了巨大的權力和個人財富。然後，在2005年，他因會計醜聞被迫離開AIG。從那時起，他就試圖通過對各種對手進行法律和公關攻勢來恢復自己的聲譽。在他的索賠法院訴訟中，格林伯格通過他的斯塔國際公司擁有大約11%的AIG股份，當納税人救助它時，他聲稱救助的條款讓他和其他股東損失了250億美元。

保爾森攝影：安德魯·赫雷爾/彭博社

這可能是一個艱難的銷售。許多觀察者當時認為，政府應該讓AIG在其風險信用違約掉期組合在房地產崩潰後崩潰。審判於9月29日開始，預計將持續到11月中旬，提出了不同的現實：政府不合法地控制了AIG，並對850億美元的緊急現金注入施加了嚴厲的條件。為了使這一論點成立，格林伯格必須面對一個複雜的因素，即AIG的董事會同意救助，因為替代方案是破產和毀滅——不僅對這家癱瘓的保險公司，而且可能對國家和世界經濟也是如此。

格林伯格不可能僱傭到更著名的法律槍手來為他辯護。1997年，大衞·博伊斯從傳奇的企業律師事務所克拉瓦斯、斯韋恩和摩爾分離出來，以便能夠處理更多樣化的案件。他的客户包括前副總統阿爾·戈爾，他在2000年選舉的敗訴法庭鬥爭中代表了戈爾，以及尋求結婚權利的同性伴侶。作為博伊斯、希勒和弗萊克斯納的主席，他的客户名單上有煙草巨頭阿爾特里亞、化學制造商杜邦、科技巨頭甲骨文和紐約洋基隊。73歲時身材瘦削而充滿活力的博伊斯克服了閲讀障礙，並被認為能夠記住大量信息，在法庭辯論中隨意提及。

在格林伯格的審判中，博伊斯展現了他在法庭上的藝術才能。聽取此案的法官托馬斯·惠勒在沒有陪審團的情況下審理案件，這是索賠法庭的標準做法，他對博伊斯表現出尊重，對美國司法部的對手持懷疑態度，並對格林伯格的主張持開放態度，認為在數百萬頁的文件中可能埋藏着聯邦權力濫用的證據。

博伊斯照片由温·麥克納米/Getty Images提供

一個例子：惠勒法官於2005年由喬治·W·布什總統任命，他對博伊斯對紐約聯邦儲備銀行的法律權力的秘密彙編——中央銀行稱之為“末日書”的興趣表現出關切。當紐約聯邦儲備銀行抵制交出部分末日書時，惠勒下令博伊斯獲得他所要求的大部分內容，包括追溯到1930年代的文件。“現在我看到事情的利害關係以及問題可能如何隨着時間的發展而演變，”法官在法庭上説，“我認為對此不應該有任何時間限制。”

博伊斯在其他程序性小衝突中獲勝，努力説服惠勒相信一個華爾街陰謀集團，政府內外的成員，偏愛高盛和其他被AIG欠款的投資銀行。他巧妙地安排了一系列證人，包括救助的設計者：前財政部長亨利·保爾森；當時紐約聯邦儲備銀行行長的前財政部長蒂莫西·蓋特納；以及前美聯儲主席本·伯南克。他還質詢了愛德華·利迪，利迪在2008年被保爾森招募為AIG的首席執行官。利迪，前全州保險的首席執行官，當時在高盛的董事會任職，根據證詞，當時高盛投資銀行部門的負責人克里斯托弗·科爾問他是否願意接任AIG的首席執行官。科爾是保爾森的特使，保爾森是前高盛首席執行官。

“你認為高盛投資銀行部門的主席第一個打電話問你是否願意成為AIG的首席執行官，這有什麼不尋常或奇怪的地方嗎？”博伊斯問利迪。“我認為沒有，”利迪回答。他認識科爾已經20年，認為保爾森想要“一個我熟悉的人來進行初步接觸。”由於AIG的救助，高盛和其他銀行在與這家保險公司達成的信用違約交易中得到了全額支付，這就是格林伯格所稱的以他的代價進行的“變相救助”。

蓋特納攝影：安德魯·赫雷爾/彭博社

惠勒法官會購買博伊斯-格林伯格的索賠嗎？政府律師預計將在10月30日開始反駁格林伯格的指控。他們已經辯稱，2008年金融危機的特殊情況和AIG的嚴峻狀況完全證明了政府的行動是合理的。“目標不是拯救AIG，”司法部律師肯尼斯·丁策在9月29日的開場陳述中説道。“目標是拯救世界免受AIG的影響。”

在2012年，另一位聯邦法官審查了格林伯格在類似博伊斯起草的訴訟中的要求。與惠勒相比，紐約的美國地方法官保羅·恩格爾梅耶對該投訴的印象不那麼深刻，他形容該投訴為“描繪了一個值得奧利弗·斯通電影的政府背叛的肖像。”恩格爾梅耶在他的法庭上沒有進行審判就駁回了該案件的版本。現在，格林伯格以不同的法律理論和場所繼續戰鬥——似乎有了更能接受的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