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銀嘗試低風險投資銀行業務 - 彭博社

奧爾塞爾攝影：桑·譚/AP照片作為瑞士銀行投資銀行的負責人，瑞銀，安德烈亞·奧爾塞爾正在努力復興一種失落的商業模式：連接股票和債券的買賣雙方，併為企業客户提供諮詢——而不借錢來提高回報。“我非常希望創造的是一家真正的投資銀行，”奧爾塞爾説，“那種已經不存在的投資銀行。”

奧爾塞爾是一位51歲的意大利人，2012年加入該銀行，他正在將必要性轉化為美德。瑞士最大的銀行瑞銀在金融危機中損失了570億瑞士法郎（595億美元），不得不接受國家的救助，隨後國家實施了一些世界上最嚴格的銀行規則。這些損失、法律問題和新法規使奧爾塞爾和首席執行官塞爾吉奧·埃爾莫蒂別無選擇，只能收縮投資銀行，該部門負責併購、股票和債券發行的承銷，以及債券、股票和貨幣的交易。2013年，它貢獻了該銀行約30%的收入；財富管理佔據了其餘大部分。

坐在位於蘇黎世外的奧夫基孔投資銀行辦公室的會議室裏，奧爾塞爾表示，他不同意那些認為全球巨頭如摩根大通和高盛與像羅斯柴爾德這樣的顧問精品之間沒有中間地帶的觀點。瑞銀正在縮減規模，部分原因是為了遵守新的資本要求，這使得銀行從事債券交易等活動的成本更高。他表示，規模較小的瑞銀投資銀行可以在不冒股東或納税人資金風險的情況下提供客户所需的服務。他預計，這一始於2012年的轉型將需要三到五年。

在過去兩年中，瑞士銀行（UBS）已裁減近5000個投資銀行職位，資產減少三分之二，縮減債券交易，並採取一種更依賴關係而非提供融資來贏得業務的方法。投資者大多讚賞瑞士銀行縮減投資銀行的決定，使該公司在過去兩年中在蘇黎世交易中的股價上漲了37%。相比之下，瑞士第二大銀行瑞士信貸（Credit Suisse）的股價僅上漲了22%，而它在縮減證券部門方面並沒有採取如此激進的措施。

位於倫敦的木星資產管理公司（Jupiter Asset Management）董事Guy de Blonay持有瑞士銀行的股份，他對需要做的事情有自己的看法。“瑞士銀行在縮減資產負債表和重新聚焦業務方面取得了成功，”他説。現在，“投資銀行需要解決未決訴訟，降低成本，建立跨週期可持續盈利的業績記錄，並在困難時期避免重大損失。”

在11月初，監管機構命令該銀行支付近8億美元，因其試圖操縱貨幣市場，隨着調查的繼續，它可能面臨額外的處罰。瑞士銀行在2012年向美國、英國和瑞士監管機構支付了約15億美元，因操縱全球利率。為了遏制不當行為，該銀行去年對管理董事級別及以上的員工引入了定期背景檢查，並將篩查擴展到低級別員工。瑞士銀行在一年前禁止使用某些在線聊天室，此前監管機構將電子消息作為利率操縱調查中的不當行為證據。“我們不能存在，我們不能生存，除非繼續致力於文化建設，”Orcel説。

固定收益業務正在經歷最大的變化。在金融危機之前，全球銀行如瑞銀在其資產負債表上持有大量資產，既作為潛在的盈利投資，也為了方便與客户的交易。根據外匯、利率和信貸的聯席負責人克里斯·墨菲的説法，新瑞銀只專注於客户。他表示，雖然過去瑞銀可能會投資於困境債務，但現在銀行將其推銷給客户。“我們的客户開始看到我們在做一些稍微不同的事情，”墨菲説。員工所需的技能與十年前“截然不同”，而新方法則不再依賴明星交易員或銷售人員，他説。

瑞銀在今年的併購顧問中排名第12，較2007年的第七名下降。根據兩位要求匿名討論其前僱主的前銀行家的説法，瑞銀在贏得併購任務方面面臨困難，因為它不再常規地提供融資建議的交易。奧爾塞爾表示，那些無法在不依賴貸款的情況下建立關係的銀行家要麼專注於錯誤的客户，要麼以錯誤的方式服務他們。瑞銀正在歐洲和美國招聘銀行家，以補充因多年動盪而減少的人才庫。在股票交易方面，奧爾塞爾希望瑞銀能重返金融危機前的前三名。根據分析公司Coalition的數據，瑞銀在2014年上半年股票交易中排名第五。

奧爾塞爾表示，對傳統投資銀行業務的承諾開始顯現成果：“我們正在贏得客户。我們正在交付。”在今年上半年，瑞銀的單位是所有大型全球投資銀行中最盈利的——以股本回報率衡量。該單位的未來可能超出奧爾塞爾的控制。“創建一家新的投資銀行是一個偉大的機會，”倫敦卡斯商學院的講師彼得·漢説。“但奧爾塞爾必須在關於瑞銀戰略和未來的持續質疑面前實現這一目標：瑞士真的希望其大型銀行參與投資銀行業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