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保誠接管企業養老金，風險尚不明確 - 彭博社

攝影師：伊麗莎白·倫斯特羅姆為《彭博商業週刊》拍攝美國大型公司找到了一種逃避不斷膨脹的養老金義務的方法：支付一家保險公司來接管它們。根據保險行業貿易協會Limra的數據，自2012年以來，公司已將414億美元的美國養老金轉移給保險公司。保誠在交易中佔據主導地位，同意從包括百時美施貴寶、通用汽車、摩托羅拉解決方案和威瑞森在內的公司收購超過350億美元的養老金義務——這意味着該國第二大人壽保險公司現在負責向近20萬名這些公司的退休人員支付養老金。

對於企業高管來説，這些轉移提供了安心。他們不再需要擔心股市崩盤或低債券收益率將如何影響公司的養老金負擔。他們也不需要估計每位退休人員的壽命。對於保險公司來説，養老金是熟悉的領域：他們已經銷售年金，並且從事管理資金池以滿足長期義務的業務。公司“沒有戰略理由想要保留這些負債，”負責美國國際集團機構人壽業務的喬納森·諾瓦克説。“這對於人壽保險公司的技能組合來説更為自然。”

保誠的養老金收購：

250億美元

為110,000名通用汽車退休人員提供資產

對於工人來説，這些交易的好處並不明確。根據養老金權利中心的政策主任卡倫·弗裏德曼的説法，當養老金轉移到保險公司時，它們失去了聯邦政府的保護。“這些交易的安全性尚未確定，”她説。“它們發生得非常迅速。我們仍然認為政府監管機構需要採取行動。”

公司通常會轉移覆蓋已退休或接近退休且不再累積額外福利的員工的計劃。在一些公司中，退休人員的數量超過員工。摩托羅拉解決方案公司僱傭了15,000人，在與保誠達成協議之前，其養老金計劃中有95,000名參與者，協議內容是接管30,000人的支付。近年來，隨着股市復甦幫助養老金資產與負債重新對齊，這些協議的受歡迎程度有所增加，使得轉移對公司來説成本更低。在典型交易中，保險公司每接管一美元的養老金承諾，獲得約1.09美元的資產，根據諮詢公司美世的説法。

32億美元

為30,000名摩托羅拉解決方案受益人提供負債

市場正在快速增長。美世表示，在未來五年內，可能會發生約1000億到1500億美元的交易。大都會人壽在今年前九個月承擔了約2.79億美元的義務，而美國國際集團則收購了6560萬美元，根據Limra的數據。保誠以6.048億美元位居第一（這些數字僅包括已完成的交易）。最新消息：12月16日，大都會人壽表示同意以4.4億美元的交易接管約7,000人的養老金福利，來自TRW汽車。

最終，AIG 估計，至少有 1 萬億美元的美國養老金可能會轉給保險公司。為了確保交易盈利，保險公司必須對死亡率、利率和投資回報進行復雜的計算，時間跨度超過 20 年。預測中的小變化可能會對結果產生重大影響。“大型結算的競爭格局幾乎沒有錯誤的餘地，”大都會人壽首席執行官史蒂文·坎達裏安在十月警告説。“相對於假設的負面意外可能會影響幾十年的回報。”

75 億美元

41,000 名 Verizon 受益人的負債

保誠在贏得最大交易方面的成功可能意味着其定價過低。穆迪投資者服務公司試圖弄清楚如果死亡率每年下降約 2% 會發生什麼，這比保誠的預期要快。這相當於平均 70 歲的人比預期多活 1.7 年。這種衝擊雖然極不可能，但可能會給保險公司帶來巨大損失，尤其是在它承擔更多養老金的情況下，穆迪的分析師警告説。“一旦你承保了一塊業務，你就承擔了幾十年的風險，”穆迪的高級副總裁斯科特·羅賓遜説。“如果你承保了一筆大交易，你就沒有第二次機會。”

阿根，荷蘭的跨美公司所有者，表示保險公司需要承擔大量信用風險，以賺取足夠的資金來滿足他們所承擔的義務併產生利潤。“我們已經研究了那個市場，我們無法讓那個定價奏效，”首席財務官達里爾·巴頓説。“我認為在美國那個市場上，該產品的定價是不理性的。”

“我們已經關注了那個市場，我們無法讓那個定價奏效。我認為在美國那個市場的產品定價是不合理的。”—達里爾·巴頓，Aegon

保誠的高管表示，大公司選擇這家保險公司並不是因為它提供了最低的價格，而是因為它證明了能夠順利管理成千上萬的退休人員。保誠美國業務的首席運營官斯蒂芬·佩爾蒂爾在11月告訴投資者，養老金的利潤預計將與公司的目標一致。該公司拒絕對此報道發表評論。

分析師埃裏克·巴斯表示，可能需要數年才能明確佩爾蒂爾關於利潤的看法。花旗集團的分析師表示，他對這些交易持樂觀態度，但認為它們很難評估。“在你看到更多這樣的交易完成並且我們獲得一些關於它們如何進行的歷史之前，作為外部人士真的很難進行解構，”他説。

“很明顯，保誠承擔了過多的風險，”前美國財政部和聯邦政府養老金福利擔保公司官員薩利爾·梅赫塔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這“並不保證在某個時刻對公司構成生存威脅，但確實表明保誠面臨更大的壓力，需要讓經濟變量朝有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

養老金擔保機構開始更加關注養老金轉移。作為第一步，它計劃對公司進行調查，以瞭解有多少公司進行了這些交易，負責該機構政策、研究和分析部門的克里斯·博恩表示。在10月22日致財政部、養老金福利擔保公司、美國勞工部和消費者金融保護局的信中，參議員羅恩·懷登（民主黨-俄勒岡州）和湯姆·哈金（民主黨-愛荷華州）呼籲“制定明確和具體的規則以保護參與者和退休人員。”

$1.4b

對於8,000名百時美施貴寶受益人的負債

保險公司在州擔保基金中有自己的後盾，州規則要求他們保持財務緩衝，以確保能夠滿足未來的義務。美聯保險公司企業福利融資負責人羅賓·倫納表示，轉向保險公司的退休人員“仍然會擁有巨大的，甚至可能更高水平的保護”。

大衞·庫德拉在密歇根州格蘭布蘭克經營投資顧問公司Mainstay Capital Management，常常為那些發現自己的養老金正在轉移的焦慮退休人員提供建議。“我們討論養老金留在公司與在保誠的風險，”他説。雖然他對保誠承擔的義務數量感到擔憂，但他指出其信用評級，並表示該公司可能在財務上比許多轉移養老金的公司更強。“可以説，你的錢在那裏更安全，”他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