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擬沃倫運動是進步表演藝術的一部分嗎?》- 彭博社
David Weigel
攝影師:大衞·韋格爾/彭博社得梅因,愛荷華州——兩位女性站在一堆宣傳馬薩諸塞州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的商品下,比較着她們的熱情。
“我聽了她的演講,我想,‘她是我的英雄,’”51歲的洛娜·霍爾説。“哦,我的天。”
“我看到她為布魯斯·佈雷利演講,”53歲的奧利裏説,指的是2014年民主黨自我毀滅的參議院候選人。“我對自己説,‘她應該競選總統。’然後我轉過身,看到一個女孩舉着‘支持沃倫’的標誌。”
那是星期三晚上,在得梅因,霍爾和奧利裏提前趕到,找到在Java Joe’s的“支持沃倫”啓動活動的最佳站位,這是一家在競選季節通常接待NBC新聞和MSNBC的咖啡館。通知奧利裏支持活動的“女孩”也在那兒——埃裏卡·薩格蘭斯,一位奧巴馬競選的老兵,曾創立了“準備好支持沃倫”。
薩格蘭斯的團隊在技術上與由MoveOn.org組織的星期三會議是獨立的,但她是共同贊助人。MoveOn正在收集可能志願者的簽名;她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和那些戴着印有沃倫競選標誌的塑料帽子的人拍照,這些帽子是她的團隊在她的夏季啓動活動中“剩下的數百個”之一。
這個聚會更加熱鬧,來自 紐約時報 和 華爾街日報 的記者們冒着德莫因的十二月寒風,來見一百多位民主黨活動家。MoveOn 在 德莫因註冊報 上刊登的整版廣告的副本散落在桌子上。一個海報板很快就填滿了人們支持沃倫的理由。
我不想讓公司買通我們的政治家。
她很有常識!
希拉里不代表我!
我厭倦了男性寡頭統治。
沃倫的支持者們忙着交談,幾乎沒有碰過靠近房間入口的免費餅乾和咖啡。奧利裏六年前為巴拉克·奧巴馬投票;霍爾則為一個醜聞前、審判前的約翰·愛德華茲投票。兩人都並不真正怨恨或反對希拉里·克林頓。
“我恰好同意她的政治觀點,”奧利裏説。“我只是覺得我們需要新鮮血液。我們不需要另一個克林頓。我們不需要另一個布什。”
那些從紐約和芝加哥飛來的進步組織者們,對他們所創造的事情感到欣喜。“徵召沃倫”,以各種形式存在,並不是一個有候選人的運動,而是一種文化干擾的練習。這是進步人士可以做的事情。例如,奧利裏説她“對政治已經厭倦”,直到被吸引去和其他沃倫支持者共度一個晚上。大約在5:30後,他們都聽到了MoveOn運動的全國現場組織者維多利亞·卡普蘭告訴他們如何讓沃倫參與競選。
“愛荷華州人有能力向全國介紹那些激勵我們成為更積極公民、為自己而戰、為中產階級而戰的候選人,”她説。“我邀請你們所有人拿出手機,發推特,拍照片,使用標籤 #RunWarrenRun。那就是 #RunWarrenRun。”
推文發送完畢,任務完成——無論這個任務是什麼。德莫因的波克縣為巴拉克·奧巴馬在2008年對抗希拉里·克林頓的競選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奧巴馬贏得了39%的選票,領先於在Java Joe’s擁擠的選民,領先克林頓12個百分點,克林頓在該縣(以及全州)排名第三。當卡普蘭問沃倫競選取得了什麼成就時,一個聲音喊道“再來一次”,沒有人誤解這意味着什麼。
但Java Joe’s曾見過更大的人羣。由支持重磅熱門候選人創建的“準備希拉里”運動在愛荷華州舉辦了更大的活動。剛剛在愛荷華州走過的佛蒙特州參議員伯尼·桑德斯,在艾姆斯的一場講座上吸引了超過兩倍於參加草擬沃倫派對的人數。確實,如果沃倫本人降臨,她可以填滿第四街上的每個咖啡館和酒吧。她並沒有降臨。
“我不理解這個所謂的草擬沃倫運動,”民主黨在愛荷華州秘書長競選中 narrowly 失敗的候選人布拉德·安德森説。在2004年,他為約翰·愛德華茲組織活動;在2012年,他是奧巴馬總統的 州主任。
“我認為這個’草案沃倫’運動更多的是由華盛頓和媒體驅動,而不是由愛荷華州的基層驅動,”安德森説。“大多數人對我們擁有的選項感到熱情——而她並沒有參選!如果你看看希拉里的信息和她在問題上的立場,實際上與伊麗莎白·沃倫並沒有太大區別。”
這些“選項”包括克林頓、桑德斯、馬里蘭州州長馬丁·奧馬利和前弗吉尼亞州參議員吉姆·韋伯。(很少有愛荷華人認為如果克林頓參選,副總統喬·拜登會參選。)這裏的民主黨人預計會有某種形式的競爭性黨團會議。很少有人看到像2004年或2008年那樣的激烈競爭。克林頓在愛荷華州的第三名成績導致了奧巴馬最終的提名,在大多數民調中,她領先於其他候選人 輕鬆。
當愛荷華州參議院的主席帕姆·喬庫姆——在2014年後仍然是民主黨——向人羣發表演講時,打破這一局面的困難顯而易見。這是任何當選官員的唯一一次發言,而且並沒有支持沃倫。
“我毫不懷疑,像伊麗莎白·沃倫這樣的人是一位口才出眾、聰明絕頂且勇敢的女性,”喬庫姆説。“而這是一個歷史時刻,我們需要有勇氣的當選官員。這是我們向美國展示擁有思想市場的機會,讓伊麗莎白·沃倫或任何可能參與這場競選的人闡述對美國的願景。”
當喬赫姆離開舞台時,記者們跟隨她詢問她為何幾乎為沃倫站台。她認為沃倫比希拉里·克林頓更能與民主黨人保持聯繫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否有資格説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説。“無論誰從初選季中脱穎而出,最終都會成為一個更強大的大選候選人。”
這與她2007年對奧巴馬的支持相比顯得遜色,當時她將未來的總統與羅伯特·F·肯尼迪相提並論。這是因為這並不是一次正式的支持。在咖啡館裏,活動人士觀看了一段短促銷視頻——以沃倫對2016年問題的較長停頓結束,《黑道家族》——然後看到屏幕被MoveOn的活動人士和當地人替換。他們講述了自己的個人故事,而MoveOn的執行董事伊利亞·謝曼在舞台上游走。只有當他開始接受提問時,才有了一絲靜電。
“我問這個是因為我們需要儘早完成這些事情,”站在出口附近的55歲傳播顧問克雷格·馬爾特比説。“我聽説沃倫參議員的淨資產非常可觀。你能告訴我們這些淨資產是如何產生的嗎?我們知道她沒有從華爾街公司那裏接受PAC資金嗎?”
謝曼花了一秒鐘整理思緒,形成了標準的沃倫推介。“所以,沃倫參議員,大家都知道,她從來沒有打算競選公職,對吧?”他説。“在擔任參議員之前,她是哈佛的講師。她之前是一名律師。”當他講完沃倫的傳記時,他向馬爾特比保證“她的財富是公開信息。參議院中的每個人都要報告這一點。”
雙臂交叉,馬爾特比聽起來毫不在意。“這是個不錯的非回答,”他嘟囔道。“我們有關於她的PAC捐助者的信息嗎?”
“有的,全部在線上,”謝曼説。“很樂意和你討論。但就她在為誰而戰而言……”
“如果我們發現高盛在支持她的政治前途,那一切都會在六個月後浮出水面,”馬爾特比諷刺道。
“自己去研究!”咖啡壺另一邊的一位女士厲聲説道。
“競選團隊應該知道,”馬爾特比説。“這應該是個簡單的問題。”
“去網站上看看,”一位靠近馬爾特比的老年男子説。
當謝曼繼續説着——“伊麗莎白·沃倫贏得了與華爾街寵兒斯科特·布朗的競選”——馬爾特比悄然離開。他告訴我,他對吉姆·韋伯的競選最感興趣,而奧巴馬從高盛獲得的支持並沒有影響他2008年的競選,因為他沒有將競選建立在純潔性上。
然而,沒有其他人提前離開。對他們來説,沃倫仍然可以是一個理想,未被黨團競選攻擊、污衊或質疑所玷污。留下來的人分成了四組,進行由MoveOn組織者或薩格蘭斯主持的頭腦風暴會議。在一個“可見性”小組中,主要是中年活動家們開始構思給編輯的信件。一位年輕的活動家晚些時候加入了圈子,她説她見過的最佳可見性活動是“死亡抗議”,這些活動讓警察部門感到羞愧,源於密蘇里州弗格森青少年邁克爾·布朗被殺事件。
沒有人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想法。經過匆忙的討論,最終的獲勝想法在主舞台上宣佈:鼓勵沃倫的支持者在新年和聖誕派對上穿紅、白、藍三種顏色,並開始談論他們的潛在救世主。
“我看到明信片在你們的團體中傳遞,”卡普蘭説,指着MoveOn提供的卡片,上面留有潛在沃倫粉絲的姓名和地址。“也許,帶幾張這些卡片去你的新年派對。”
無論如何,這項工作將持續到新年之後。MoveOn將在新罕布什爾州舉行另一個啓動活動。在Java Joe’s受到啓發的人們如果可以的話會舉辦家庭聚會。這不會因為沃倫聲稱(並且一再聲稱)不參選而結束。
“只要她有足夠的時間進入競選並獲勝——而且她在這方面的獨特定位使她能夠比其他人更晚地做到這一點,因為她有一個信息,有一個在馬薩諸塞州籌集了4200萬美元的基礎設施——只要我們認為她有足夠的時間來建立一個成功的競選,我們就認為有時間繼續向她提出這個理由,”謝曼説。“可以持續到夏天嗎?絕對可以。可以更晚嗎?有可能。還有很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