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與恐怖組織“什麼仇什麼怨”?
當地時間12月15日,澳大利亞悉尼市中心馬丁廣場一家咖啡館發生人質劫持事件。據報道,或有40多人被劫持,電視拍攝到的圖像顯示,咖啡屋的窗户中伸出了寫有白色阿拉伯文的黑色旗幟。澳大利亞總理聲明劫持人質事件與IS軍事組織無關,但尚未否認事件與恐怖襲擊有關。最新消息,已有5名人質逃出了咖啡館,具體情況觀察者網也會持續的追蹤。那麼問題來了,如果真的是恐怖主義所為,澳大利亞為什麼會成為攻擊的對象?澳大利亞與恐怖主義“什麼仇什麼怨”?

澳大利亞總理阿博特就人質劫持事件發表講話。(視頻截圖)




12月15日,澳大利亞悉尼市中心一家咖啡館發生人質劫持事件,當地警察已封鎖現場。(圖片來自中新網)
澳大利亞近期反恐態勢
自從“伊斯蘭國”恐怖組織在伊拉克攻城掠地,2014年年初宣佈“建國”之後,恐怖主義再次吸引全球目光,美國等多個國家對“伊斯蘭國”開展空襲,其中就有澳大利亞參與。
2014年9月14日,澳大利亞總理阿博特宣佈,澳方將向阿拉伯聯合酋長國部署部隊和軍機,幫助美軍打擊極端組織“伊斯蘭國”。阿博特稱美國政府已正式請求澳方派兵加入在伊拉克打擊“伊斯蘭國”組織的軍事行動。澳大利亞計劃部署的軍事力量包括400名空軍人員、200名陸軍人員、8架F/A-18F“超級大黃蜂”戰機、一架預警機、一架加油機以及一支特種部隊分遣隊。10月18日,澳大利亞派出一架超級大黃蜂戰鬥機轟炸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這是澳大利亞首次對“伊斯蘭國”展開空襲行動。
就在宣佈派兵之後4天,9月18日,澳大利亞政府表示,警方逮捕了15人,並挫敗了“伊斯蘭國”的“聖戰”分子在澳大利亞本土發起謀殺的計劃。澳大利亞方面出動了800餘名警員,於黎明時分在悉尼及布里斯班市郊發起反恐行動。這是澳大利亞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此類行動。澳大利亞總理阿博特表示,相關部門曾攔截一名似乎在“伊斯蘭國”地位較高的澳大利亞人的信息,該信息鼓勵在澳大利亞的擁躉發起公開性謀殺。
這起澳大利亞史上最大規模的反恐行動,也引發了默斯林抗議。大約100名穆斯林團體的成員就反對“穆斯林恐怖化”在悉尼地區舉行抗議活動。其中有抗議者表示他們和普通羣眾一樣擔心恐怖活動,也不應該被人們區別對待。
12月4日,澳大利亞新反恐法得以正式實施。新反恐法禁止澳大利亞公民無正當理由(如不具備人道主義或家庭原因)前往一些恐怖組織活躍的熱點區域,並將這一行為定性為犯罪行為,違反法律者將受到嚴厲懲罰,最高獲刑10年。這些規定也被指責“過於嚴厲”。澳大利亞政府也於當日將敍利亞拉卡省指定為首個旅行禁區,該省目前已經成為“伊斯蘭國”恐怖組織的“首都”。
澳大利亞為何參與反恐?
澳大利亞是美國打擊恐怖主義的盟友,在美國全球反恐行動中大多有澳大利亞參與。共同的價值觀使得“澳美同盟”50年來一直是澳大利亞外交的優先考量,這在澳主流社會是不可否認的共識。澳方已不止一次參加過美國主導的軍事行動,包括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
而另一更為直接的原因是,澳大利亞感到國家安全受到了威脅。迅速崛起的“伊斯蘭國”展示了不同於“基地”組織的巨大影響,其溢出效應已滲入澳境內。
澳大利亞奉行多元文化,接納了大量來自中東的穆斯林移民。西方情報機構普遍認為,“伊斯蘭國”運用網絡和社交媒體在西方社會大肆招募受過良好教育的年輕人赴敍利亞和伊拉克參戰,或鼓動他們在本國發動恐怖襲擊。據估計,目前約有67至70名澳大利亞籍公民在敍利亞和伊拉克與恐怖分子一同作戰,而且已有部分人返回國內。隨着美國對“伊斯蘭國”的軍事打擊不斷推進,澳方對可能面臨的恐怖威脅愈發憂慮。
9月下旬以來,澳反恐部隊接連在悉尼、墨爾本和布里斯班等主要城市破獲數起恐怖襲擊計劃,恐怖分子密謀在悉尼鬧市區公開斬首平民,甚至圖謀襲擊澳聯邦議會和阿博特本人。
恐怖襲擊距澳大利亞有多遠?
2014年9月12日,澳大利亞將國內發生恐怖襲擊的公共預警級別提升至高級。這是澳大利亞首次將恐怖威脅預警級別提升至高級。 澳大利亞2003年制定的“國家恐怖襲擊公共預警系統”將相關預警分為低、中、高和極其危險等4個級別。高級別表示“襲擊可能發生”。澳大利亞本土歷史上尚未遭遇過恐怖襲擊,但日益成為恐怖襲擊的目標。
2011年9月,澳大利亞總檢察長羅伯特·麥克萊蘭稱,自2001年以來,澳大利亞挫敗了4起重大恐怖襲擊陰謀。他警告,國內極端主義是澳大利亞國內安全的最大威脅。這十年間,與4起重大恐怖襲擊陰謀相關的38人被逮捕和起訴,“其中37人為澳大利亞公民,21人為在澳大利亞本土出生的公民。”
根據報道,這四起恐怖襲擊陰謀,其中一起是由阿爾及利亞裔澳大利亞人主導的墨爾本恐怖襲擊陰謀,一起是計劃針對悉尼的恐怖襲擊,另外兩起分別針對悉尼電網和悉尼一處陸軍基地。
麥克萊蘭説,雖然過去十年間澳大利亞本土沒有遭受恐怖襲擊,但100多名澳大利亞人在海外發生的恐怖襲擊中死亡。而澳大利亞安全專家評估,澳大利亞最大的恐怖威脅來自“本土滋生的極端主義”。這讓澳大利亞的安全形勢可能更加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