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越南“排華”緣起南海，根在國內
2014年5月14日，越南部分過激民眾藉口中國在西沙羣島的海洋石油981鑽井平台“侵犯”了越南主權，掀起了大規模“排華”行動。一時間，平陽省、河靜省各主要外國投資區受到了巨大沖擊，大陸方面的中資企業因保護措施得當，沒有受到太大損失，台資、日資、韓資企業在這次打砸搶燒事件中損失慘重。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那麼這次打砸搶燒的背後，凸顯了越南政府和民眾怎樣的心態和政治經濟社會背景呢？
越南民眾打砸台資企業
在越南經商的人，都知道一句話
儘管越南此次“排華”事件緣起於中越南海爭端，但也和越南執政黨的腐敗、越南國內的金融風波，以及勞資糾紛等多種因素有很大的直接關係。
筆者曾因工作關係在越南峴港、胡志明市、太平市、頭頓市、芹宜市住過一段時間，感覺越南的普通百姓還是比較好客的，並沒有流露出明顯的反華情緒。但治安情況和越南政府官員的貪污受賄程度，讓筆者不敢恭維。在越南經商的人，都知道一句話：“An Dien”，意思是拿錢來，越南官員和警察貪污受賄的程度，在2006年到2010年之間尤其令人震驚。筆者曾不止一次被警察和税務官員“勒索”過，“An Dien”二字始終在筆者腦海裏徘徊不去。2006年6月16日，越南前總理潘文凱甚至因政府多位高官貪污腐敗受到連累，被迫辭職以謝全國。
1986年越南改革開放以來，腐敗問題成了越南全國的毒瘤和“內寇”。為了杜絕政府官員腐敗，2012年11月25日，越南國會以94.98%的贊成票通過了《反腐敗法》(修正案)，並向越南社會公佈了該法案中第46條第1款領導幹部“公開財產申報表”和第46條第2款領導幹部“解釋新增財產的義務”，此前只要求領導幹部公佈自身擁有房地產情況和子女自費國外留學經費來源情況。這次規定財產申報的範圍更廣，並且要説明新增加的財產的來源合法性。雖然大幅杜絕了辦小事要夾錢、過節要送大禮備重禮、企業報税要給紅利等諸多腐敗源頭，但腐敗的根子問題如高級官員利用權勢把子女塞進國企，享受高額福利，卻依然屢禁不止。腐敗問題，導致了越南共產黨的執政威信在民眾中失分不少，因此這次“排華”事件的背後也和想減輕民眾對政府腐敗的指責和痛恨，暫時“凝聚民心”有一定的關係。
金融波動，越南機構投資者和中產階級普遍悲觀
説到金融波動，這是越南面臨的最嚴峻的社會經濟問題。眾所周知，越南股市是亞洲新興市場，起點低、吸引力高。自2005年9月22日，越南證監局宣佈放開外國投資者在越南股市購買股票的比例，從20%放寬到49%。同時，把外國投資者入市門檻放寬至只要在越南駐外大使館辦理公證手續，持有這一公證認證到越南境內，選擇任一越方券商開户，都可以參與越南股市的投資。
於是，在大量中國、中國香港、中國台灣地區，以及西方金融大鱷的蜂擁衝擊下，越南股市呈井噴式的爆發，從2005年120點低位暴漲10倍，至2007年達到1170點，從總市值不到10億美元暴漲至200億美元。盛名之下其實難符，這必定是一個神話般的泡沫故事。2007年1月，越南股市見頂後開始崩盤，從1170點止不住地往下跳水，如同瀉流的洪峯，一落千丈，一年下挫67%。時至今日，越南股市也沒有緩過勁來，雖然近年略有回升，但也僅僅在600多點左右徘徊。如此急劇大跌吞沒了許多越南中產階級的積蓄，讓越南中產階級和機構投資者對國家發展和金融穩定抱懷疑態度。
這次西沙事件，也引起金融和社會恐慌。從越南方面報道越方在西沙主動衝撞中方海警艦艇以來，越南中產階級和機構投資者陷入巨大恐慌。從5月3日到5月9日，越南股市一口氣從580點狂跌至523.7點，其中5月9日一天之內下跌比例竟然達到了驚人的5.9%，充分説明越南的機構投資者和中產階級對局勢的悲觀和內心的恐慌。在股市的負面氣氛影響下，全社會陷入了浮躁的情緒，間接點燃了民眾的“怒火”。
越南勞方和外國資方企業衝突不斷
當然，我們也要看到，相比越南革新開放之初，越南經濟發展已經有了長足進步，民眾生活逐步得到改善。據越南統計總局今年4月2日初步統計報告，2014年第一季度，越南國內生產總值（GDP）預計同比（2013年）增長4.96%。其中農林漁牧同比增長2.37%，工業和建築業增長4.69%，服務業增長5.95%。居民消費指數（CPI）4.83%和2013年年均CPI持平，其中食品和餐飲指數下降幅度最大，達0.96%，住房和建材消費也同比下降了0.74%。就業情況，2014年第一季度勞動力5380萬，同比增長80萬。失業率2.78%，其中城市失業率3.75%，和去年持平。貧困户人口統計，今年第一季度統計是41700户，計182000人，處於飢餓邊緣人口統計是694000人，均和去年統計呈下降趨勢。工資統計上，截至2013年按照越南官方統計，胡志明市與河內的最低工資已經調到270萬到300萬越南盾（1人民幣兑換越南盾3385元，約合人民幣797元到886元）。按照筆者所瞭解的，在胡志明市普通工人的工資最少都是400萬越南盾（約合人民幣1186元），即便是偏遠地區，比如西原的多樂省（省會邦美蜀）、加萊省（省會昆嵩市）和西北地區的奠邊省（省會奠邊）和萊州省（省會萊州），最低也有165萬越南盾（約合人民幣487元）。
然而，在工資年年增長，民眾生活改善的背後，卻是一系列越南籍勞工和外國資方的衝突。特別是日本、韓國和台灣資方，這些東亞國家和地區的駐越企業和越南勞工發生了多次勞資糾紛。這其中，既有越南法律的限制因素，也有人為因素。
按照越南國會通過的《外國在越南投資法》規定，外資企業在越南進行經濟活動時間期限為20年，必要情況下可以申請延長（第二章第十五條）；外企務必優先錄用越南公民和技術要求高、越南方面承擔不了的工作才可聘用外國人（第十六條）。這個條款對外國企業在越南的投資和開廠經營活動時間有一定的限制，無形中刺激外企在越南境內的經營活動追求短期利潤，出現剝削越南籍勞工的傾向。越南國會在2011年表決通過的《越南勞動法》更是對資方進行限制，極大“支持”了勞方最大限度採取各種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這也成為勞資雙方爭執的焦點。
有了這兩個法律條款的保護，越南勞方和外國資方企業的衝突不斷。根據越南總工會的統計，從1995年到2012年，越南境內一共發生4922件罷工事件，其中越南國企爆發100件、外資企業3500多件，越南國內民營企業約1300件。其中，2008年到2012年期間，就發生了3000多件勞資糾紛案，主要是發生在越南南方的胡志明市、平陽省和同奈省。糾紛發生時間多為農曆新春（越南人稱Tet）前後，各種原因不一而足，主要原因有僱主給付年終獎金和結算年假加班費引發的衝突和糾紛，更有部分台資和日資企業要求越南籍勞工接受超出法令規定的加班時間、連續加班、勞動條件和膳食品質沒法保證（也就是所謂的黑工廠條件），故意規避幫越南籍勞工繳納社會保險和醫療保險，與勞工簽署陰陽勞動合同，管理勞工嚴苛和虐待勞工也不時發生。這一點，台資企業和韓資企業，甚至一些新加坡企業表現得十分明顯，因此不斷引發越南籍勞工的罷工和嚴重勞資糾紛，甚至勞資對立。
遭越南民眾打砸之後，台資企業變成一片廢墟
這方面台資企業有很大的責任。比如2009年7月，平陽省一家台資企業發生了越籍勞工和資方的嚴重勞資糾紛。按照越南勞工的控訴，台資方仗勢欺人，制定了非人的制度，規定越南籍勞工每天只能上廁所3次，每次限制5分鐘，而且台資企業還要求越籍員工上班要比大陸籍、台籍管理人員早到20分鐘，遲到一次扣薪10萬越南盾，這種毫無理性、違反人類生理要求的“嚴格”規定自然引發了越南籍勞工的強烈反彈，雙方發生激烈的衝突，迫使台資撤銷了不合理的勞動制度和徹查管理人員，才平息了越籍勞工的怨恨。
當然，一個巴掌打不響。台資、韓資和日資方面縱然有千萬個不是，也不至於會引發連續不斷的罷工和糾紛。越南勞工自身也有很大的責任。特別是這次“排華”事件的中心區——越南南方的平陽省，早在2008年到2012年就是對台資罷工、勞資糾紛對立的重災區。這裏是台商最為集中的越南南方工廠區，全省共有大約400到600個台資廠家，幾乎60%到80%的台商企業都吃過罷工的苦頭。
可以説，這次“排華”事件衝擊台資實在是一點都不奇怪，這幾年的罷工等於是彩排。對越南勞工來説，罷工和糾紛似乎成了他們生活中的家常便飯，甚至是一種“工人合理的政治鬥爭”。熟悉越南抗美救國戰爭的學者都不會忘記一個越南詞彙“奮起”。也許是越南人習慣了抗美救國那種都市裏的政治鬥爭和農村裏的奮起風潮，導致每逢罷工，只要有人挑頭，馬上就會羣起響應，形成洶湧澎湃之勢。很多人會覺得如果罷工如此洶湧，那麼警察一定會認真管一管。很遺憾，就筆者的經歷來説，越南公安除非上面放話要嚴管，不然基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奮起”一詞就是越南共產黨的專用語和所謂羣眾政治鬥爭藝術的體現，針對勞資雙方糾紛，越南官方到民間都有一絲用罷工好好教訓一下資方的心理。所以每次罷工非到嚴重地步，官方才出面收拾，也就不足為怪了。
當然，以此缺點完全否越南勞工，甚至認為越南勞工就是問題工人的看法也很片面。就筆者在越南工作的經驗來看，越南人素質還是很不錯的，學習能力很強，工作很勤奮。這不僅是現實，歷史上的越南人也不是一個好吃懶做的民族。筆者在越南期間專門對越戰中北越的各種軍事、政治、經濟活動進行了詳細研究，十分熟悉越南人開闢長山山脈戰略運輸走廊（又稱559號公路或胡志明小道），進行艱苦卓越的20年抗美鬥爭（1955年到1975年），幾百萬越南人手持長山枴杖披荊斬棘，在中蘇支援下，以犧牲110萬人的代價，最終贏得了抗美救國戰爭的勝利。從歷史和現實來看，筆者都認為越南人決不是一個好逸惡勞的民族。當然，勤勞的背後，也有流動性較高、跳槽頻繁的特點。按照很多人的理解，説越南人既浪漫、又散漫，更是傲慢。可就筆者在越南認識的許多朋友來看，這個評價似乎是那些沒有融入越南朋友生活圈的台商或華商片面的評價。
當然，很多台資企業看不慣這點，斥責為享樂主義和放縱，強制要求越南員工延長加班時間自然不受歡迎。就這點來看，中國大陸方面的企業做得相當人性化，十分尊重越籍勞工的習俗和生活特點，既沒有為難他們，也在工資待遇和企業管理上適度寬鬆。就筆者所知，越南朋友對中資企業的規章制度和薪金待遇，以及社保醫保方面意見不大。或許，這也是這次借“排華”之名衝擊外企，中國大陸企業基本未受影響的原因之一吧。
官方煽動性宣傳及某些西方國家的推波助瀾
在這次“排華”事件中，還要提及越南官方宣傳以及部分西方國家的鼓動在其中推波助瀾的作用。
從5月3日起，越南國家電視台大肆報道，宣稱中國在越南“黃沙羣島”“非法”進行海上石油鑽井勘探，開始逐步煽動全國的情緒。不過，當時正直越南慶祝奠邊府大捷60週年紀念日，越南政府還是以慶賀儀式為第一要務，對“黃沙羣島”的衝突只是做宣傳鋪墊，沒有大肆聲張和進行大規模官方抗議。
然而，奠邊府大捷剛剛慶賀完畢，越南就開始了鋪天蓋地的宣傳和外交攻勢。2014年5月6日，受越南政府總理阮晉勇和美國總統奧巴馬委託，越南科技部部長阮軍與美國駐越南大使大衞•希爾在河內正式簽署了《越美和平利用核能合作協定》（簡稱123號協定）。藉助這個機會，越南副總理兼外交部長範平明向美國駐越南大使大衞·希爾介紹了“黃沙羣島事件”，試探一下美國的態度。果不其然，心領神會的美國做出了看似中立，實際卻有些偏向越南的反應。
當天，美國國務院發言人珍•帕莎琪（Jen Psaki）在華盛頓舉行的新聞發佈會上表示：“美國已經和正在認真考慮這一事件。根據南中國海（越南稱東海）緊張局勢的歷史，中國方面將石油鑽井平台搬到東海是挑釁性行為，不利於本地區的和平與穩定。這些演變表明，本地區有關國家必須按照國際法提出主權訴求。”
唯恐天下不亂的越南國家電視台又在第二天採訪原本就是美國老牌反華專家的參議員約翰•席德尼•麥凱恩三世，心領神會的麥凱恩三世自然也不客氣，在採訪中聲稱：“中國艦船對越南海警艦船的包圍和猛撞行為是猖獗且挑釁的行為。中方要對其圖謀改變現狀的單方行為承擔一切責任。”越南國家電視台更是煽風點火評論道：“中國的行動是沒有國際法律依據的無理要求。事實證明，中國行動的區域是在國際法律明確規定的越南專屬經濟區。”這個結論，當天就引發了越南全國民眾的強烈關注。在民眾的心理中，這是把簡單的兩國海警“衝突”勢態升格到“保衞國家海島主權完整與否”的高度。
無獨有偶，越南駐歐洲各國大使也開始有計劃、有目的地展開了宣傳外交攻勢。5月7日，在羅馬，國際戰略問題研究所、國防戰略研究所與意大利外交部聯合舉行題為“意大利在亞太地區的作用”研討會。“應邀出席”的越南駐意大利大使阮黃龍發表講話，強硬指責中國搞海上鑽井平台是“嚴重的挑釁行為”，此言一出，許多不明就裏的意大利政要嘴巴也管不住了，紛紛發表意見“譴責中國的行為，並認為中國正在故意使南中國海局勢更加緊張，對該區域的和平、安全、穩定與航行安寧、安全造成威脅。”
5月12日，參加第24屆東盟峯會的越南總理阮晉勇向東盟各成員國蓄意歪曲“黃沙事件”
接着，西方掀起了大規模抗議中國“在南中國海暴力挑釁”的浪潮。美國和歐盟都表示了不同程度的關注，澳大利亞甚至還給越南支招：“越南日前所作的一切都至關重要，越方應繼續在高層進行外交抗議。”隨着對峙局勢越來越久，越南自恃造勢“得逞”，認為有“強大的外交攻勢”，獲得美國和歐盟的持續聲援，開始在國內輿論造勢，企圖內外結合，形成一股合力浪潮來衝擊中國。5月10日，越南律師協會召開新聞發佈會，越南國家電視台進行了公開報道，並把律師協會對中國的抗議放到了晚間新聞的第二條。接着，歷史科學家協會、越南佛教協會紛紛召開新聞發佈會，從“法理、歷史、宗教”上全面上陣對中國輪番攻擊，大有煽動全民一起“保衞黃沙羣島”之勢。
5月12日，參加第24屆東盟峯會的越南總理阮晉勇也親自上陣，向東盟各成員國蓄意歪曲“黃沙事件”，聲稱“中國單方將深水鑽井平台設立在越南根據1982年《聯合國海洋法公約》規定所擁有的專屬經濟區和大陸架範圍內的海域。其位置在大陸架外線往內80海里。中國還動用了80多艘武裝船、軍艦和護衞飛機非法侵犯了越南領海主權。中國護衞艦猖獗使用高壓水龍頭向越南執法船隻和漁船噴射，主動對越南船隻進行猛撞，致使越南船隻和船上設備嚴重受損，許多船員受傷。這是中國首次單方將鑽井平台設立在一個東盟國家大陸架和專屬經濟區深處海域，該行動嚴重違反國際法、1982年《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和2002年中國與東盟簽署的《東海各方行為宣言》。中方的上述危險行動已經和正在直接對東海和平、穩定與航行安全和安寧產生嚴重威脅。”
阮晉勇的“上陣”，徹底煽動了越南的民眾情緒。5月13日，越南在新加坡、日本、法國，甚至烏克蘭的越南僑民藉着“聲援總理，保衞黃沙”的口號大規模集會遊行。平陽省再次掀起了針對台資的罷工暴動，積怨已久的越南勞工很快把愛國怒火夾雜私怨一起徹底發泄出來，台資在第一輪號稱“平陽暴動”的打砸搶燒事件中損失慘重。5月14日，遊行示威和打砸搶燒蔓延到越南北部。這個時候，中資企業早已接到了中國駐越南大使館的警告及早做出了防範措施，加上平時中資企業的勞資雙方關係比較融洽，並沒有像台資的勞資雙方那樣嚴重對立，因而損失十分有限。在祖國大陸的幫助關懷和中國駐越南大使館的協助下，大陸在越僑胞逐步安全撤回了國內。
雖然中國在這次名為“排華”、實為打砸搶燒社會暴力事件中生命財產損失並不大，但中越關係卻受到了嚴重影響。筆者的許多越南朋友在談到這個事件的時候，都憤怒地譴責了這些暴徒的行徑。按照他們的説法：“這些人都是不法分子和暴徒，成心就想趁亂髮泄自己的不滿。”的確，這次事件的深層背景並不簡單的是“排華”，而是內外各種因素交織的結果。
對越投資如何避免被政治衝突波及
在筆者看來，隨着中國對越南投資比例日益增大，如何避免在類似事件中蒙受損失，已成為中方投資者最關切和注目的問題。按照筆者的經驗，要最大限度避免越南的政治和社會風險，至少要做到以下三點：
第一，要密切關注越南的局勢和越南政府外交、政治動向。這點從越南每日新聞播報的風向中可以敏鋭感知。由於越南是一個共產黨執政政府，國家控制能力比較強，所以沒有政府逐步煽動，這類打砸搶燒和大型集會是不可能出現的。在越華商必須學會越南語，要每天關注越南國家電視台的新聞播報，注意越南總理、外交部長等的發言和動向，以及越南國家電視台，越南各大重要網絡媒體對局勢的報道，一有風吹草動和政治動向應該立即做好預防措施。
第二，要積極融入越南人的生活圈，在越投資和做生意切忌高高在上，只和華人圈打交道，而沒有越南朋友。和越南人做朋友，積極融入他們的生活圈，能瞭解越南民族，更好知道他們的人文風俗習慣，而不是按照自己一廂情願、光是為了投資賺錢、然後理所應當認為自己是資方就可以肆意剝削，甚至不顧越南人的傳統習俗胡亂制定在越南勞工看來極不合理的工作制度，引發不必要的勞資糾紛，最大限度消除可能的衝突和隱患。
就目前來説，駐越的大部分中資企業負責人都能在相當程度融入，或至少了解越南人的人文風俗習慣，在制定工作制度上儘可能尊重了他們的習俗，所以沒有報道説中資和越方勞工發生較大規模的糾紛。台資的教訓一定要引以為戒，切不可疏忽大意，須知異國投資開廠，熟悉對方語言、多一個朋友也就多一分理解，少一分糾紛和爭執，國家關係如此，個人關係也如此，在越南開廠投資做生意也是如此。
第三，一旦遇到突發事件，切記背後還有一個強大可靠的祖國在支持和保護自己，一定要及時和中國駐越南大使館、駐各地領事館取得聯繫，而且最好能和當地警察局取得聯繫（一般情況下，直接聯繫警察局都能獲得有效幫助，當然如果是在比較偏僻的省份，獲得警察幫助後少不了要準備部分禮金，這是很無奈但卻十分現實的辦法），最大限度避免生命財產損失。
筆者衷心希望中越之間的經貿往來和國家關係不要鬧得太僵，畢竟中越攜手發展、合作共贏才是越南發展的唯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