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教授約瑟夫·奈：“麗媛Style”就是中國軟實力

奈在中國孔子研究院（路則權攝）

編者按：12月12日至13日，哈佛大學約瑟夫·奈教授到曲阜參觀期間，與中國人民大學中國共產黨歷史與理論研究院學者路克利就儒家文化與中國文化軟實力等問題進行了交流。約瑟夫·奈認為，今天的中國夢有着深厚的歷史淵源，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國最大的軟實力。路克利説，習近平主席的夫人彭麗媛女士就是在孔孟之鄉成長起來的。她很有親和力，她同習主席出訪時展示了中國女性的魅力，其風格被外界稱為“麗媛Style”。約瑟夫·奈表示：“彭麗媛女士是中國的軟實力。我們能看到她所展現的中國文明之禮和中華文化。她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很大，是中國軟實力的代表。中國有這樣一位‘第一夫人’，對國家的形象提升非常好。能有這位極具魅力的‘第一夫人’，你們的國家很幸運。”

“軟實力”概念提出者會如何看中國傳統文化？12月12日至13日，筆者陪同哈佛大學約瑟夫·奈教授到曲阜參觀期間，與這位著名學者就儒家文化與中國文化軟實力等問題進行了交流。約瑟夫·奈認為，今天的中國夢有着深厚的歷史淵源，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國最大的軟實力，同時，他表示，中國有一位極具魅力的“第一夫人”，對國家的形象提升非常好。

路：在中國孔子研究院主樓大廳，您看到孔子與弟子暢談人生理想的雕塑。雕塑講述的是，有弟子説要建設強大的軍隊，有的説要發展經濟，還有的説要推行禮樂教化，但孔子最贊同另一個弟子説的“等天氣和暖時，幾個人到河裏洗澡，吹吹風，唱着歌走回家”。他認為這實際上也是人民對幸福安樂生活的追求，並且把這幾個人的理想都歸結為國家治理。您怎麼看孔子的理想？

奈：這個故事很有趣。孔子的理想就是當時的中國夢。孔子希望老百姓過上弟子所説的温馨舒適的生活。這也是習近平主席所倡導的中國夢吧。孔子的學生分別談到了自己的強軍夢、富國夢、文化夢和幸福夢。這四個夢想就是當時的中國夢。今天的中國夢有着深厚的歷史淵源。中華文化的故事很有趣。

路：是的。習近平主席近年關於中華文化有一系列講話，並強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突出優勢，是我們最深厚的文化軟實力”。您怎麼看中國文化的軟實力？

奈：中國文化非常重要。對東亞，甚至對全世界都有重大影響。今天要維護和平發展，建設和諧世界，同樣需要孔子的思想。孔子對中國發展影響巨大。一些國外的學者認為中國是市場列寧主義的威權國家，但是中國經濟發展又很好，這讓他們很不解。非洲、南美的一些威權國家發展很差，有些甚至是失敗國家。為什麼中國能發展好，可能就是因為中國文化。中國文化決定了中國的發展道路。

路：請問，您是如何理解習近平主席話語中的“最深厚”提法？

奈：一個民族的魂或者説民族精神必須是本民族的，就是這個民族最深厚的精神。民族魂必須是本民族傳承下來的。中國有五千年的悠久文明，民族精神根基最深厚。

這次參觀孔廟、孔府、孔林和孔子研究院後，我對儒家文化的認識加深了。一個民族有自己的歷史認同是很重要的，這是民族自尊的表現。儒家文化是你們最大的軟實力，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國最大的軟實力。

路：習近平主席的夫人彭麗媛女士就是在孔孟之鄉成長起來的。她很有親和力。我這一代中國人就是聽着她演唱的歌曲長大的。她同習主席出訪時展示了中國女性的魅力，其風格被外界稱為“麗媛Style”。按照您的軟實力觀點，您怎麼看這個現象？

奈：當然。彭麗媛女士是中國的軟實力。我們能看到她所展現的中國文明之禮和中華文化。她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很大，是中國軟實力的代表。中國有這樣一位“第一夫人”，對國家的形象提升非常好。能有這位極具魅力的“第一夫人”，你們的國家很幸運。

路：您的這個提法很好，擴展了我們對中國軟實力的認識。近年來，您致力於研究中國軟實力和中國共產黨的軟實力。中國也一直在強調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關於軟實力，中國的理解和您的理解有何不同？

奈：我認為軟實力主要有三個來源：文化、價值和政策。中國強調增加國家文化軟實力和我談的軟實力有所不同。中國所談的軟實力主要是一種文化軟實力。我所談的軟實力還有一個重要來源就是政策。而且文化軟實力和政策軟實力結合起來，才能發揮好的作用。中國文化，比如孔子學院對南海周邊各國有軟實力，但與此同時，中國對南海周邊國家的政策也應當有軟實力，二者結合好，才有巧實力。▲(作者為中國人民大學中國共產黨歷史與理論研究院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