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萬克拉綠寶石的漫長而奇異的傳奇 - 彭博社

巴伊亞翡翠

來源：洛杉磯警長辦公室/路透社在巴西東北部的巴伊亞州，離平多巴蘇市不遠，土地像手風琴一樣褶皺。在那裏，地殼被壓縮成一系列被灌木叢填滿的山谷所分隔的花崗岩山脊。這些褶皺富含鈹和鉻元素，這些元素滲入裂開的岩石中並冷卻形成綠色六角晶體——翡翠。從1960年代開始，成千上萬的尋礦者，葡萄牙語稱為garimpeiros，蜂擁而至進行採礦。他們在寬度不超過人孔蓋的井筒中下降數百英尺，冒着生命危險尋找寶石。

彭博商業週刊忘掉工廠，小型美國城鎮想要Buc-ee’s加油站埃隆·馬斯克的首次高峯（和低谷）肯德里克·拉馬爾如何將與德雷克的爭執變成音樂超級明星希臘警方稱雞蛋是從試管嬰兒診所患者那裏被盜的其中一個井筒位於一位老年人擁有的農場下面。根據巴西國家礦產生產部的調查，2001年初的一天，一名尋礦者從地下冒出來，帶着一塊遠大於任何人見過的翡翠礦石。那是一塊黑色的墓碑大小的頁岩，上面突出的十幾根綠色柱子像氪金石一樣。重達840磅的岩石基質中含有一顆估計重達180,000克拉的翡翠。在發現時，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未切割翡翠。

與巴伊亞的大多數翡翠一樣，它是渾濁的，並且受到雜質的影響。來自哥倫比亞和贊比亞的世界頂級礦山的高品質寶石每克拉可以賣到數千美元，但巴伊亞的典型翡翠每克拉的價值不到10美元。它的許多寶石被用於時尚珠寶。其他的則被出口到阿拉伯市場，在那裏被購買用於裝飾清真寺和房屋。還有一些成為收藏品，作為地質新奇物品受到欣賞。

巴西電視新聞節目Fantástico報道，一位當地人早期以5000美元購買了巴伊亞翡翠，隨後以20000美元出售。下一次交易的細節不詳——這顆翡翠似乎在兩名男子於2001年6月左右購買之前已經易手幾次。埃爾森·裏貝羅，一位前書商和金礦工人，以及他的搭檔魯伊·薩拉伊瓦，將這塊石頭裝箱，放在一輛皮卡車的車廂裏，驅車離開了平多巴蘇。

“有一整個亞文化的人會因為它的大小而購買任何東西，”美國翡翠專家羅納德·林斯魯德説。“故事是銷售這件作品的關鍵。”而巴伊亞翡翠正是有了這樣的故事。無論這顆寶石的真實價值是多少——幾乎沒有或數億美元——法庭記錄顯示，它已經被一羣騙子、受騙者、偵探和雙面間諜在全球交易，堪比科恩兄弟的電影。如果不是去年秋天進入爭議的巴西國家，想要把它的寶石拿回來，這一切可能都只是鬧劇。 在2001年夏天，託尼·托馬斯37歲，手頭寬裕，試圖在科技行業站穩腳跟。他從未上過大學，但他擁有的專門鋪設地下燃氣和電力線路的建築公司正在蓬勃發展。“這是互聯網泡沫時代，”他説，“那時硅谷的任何人所做的事情都在騰飛。”

托馬斯自稱是一名投資者。他在加利福尼亞州洛斯加託斯的一家高清電視公司Digital Reflections Inc.投資了超過20萬美元，並鼓勵他的朋友和家人蔘與其中。DRI的原型機外觀流線型，由保時捷設計，採用了一種名為液晶硅的尖端顯示技術。在公司的總部，動畫電影蟻哥正傳在一個50英寸的屏幕上循環播放，色彩絢麗，令人驚歎，托馬斯從未見過。在那個時代，這種大小的電視售價通常在數萬美元，但DRI的首席執行官韋恩·卡特萊特承諾以遠低於這個價格提供一款型號。

卡特萊特身高6英尺7英寸，身材纖細，像光纖一樣，擁有電影明星般的外貌，深色的眉毛和銀色的頭髮。在2001年7月，當繁榮即將崩潰時，他告訴托馬斯，他們面臨失去一切的危險。他説風險投資已經枯竭，DRI迫切需要新的資金來生存。

托馬斯有了一個主意。他提到了一位在建築工地上遇到的礦業顧問。這位名叫肯·科內託的顧問，年近60歲，知識淵博，給托馬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用巴西翡翠的故事吸引了他。科內託的兩個老朋友是裏貝羅和薩拉瓦。

不清楚卡特萊特何時與科內託聯手對付託馬斯，但卡特萊特提議托馬斯和科內託去巴西以低價購買翡翠。托馬斯理解的計劃是，這些寶石將被高估——他希望能達到1億美元——存放在安全處，並用作貸款的抵押。貸款的資金將存入卡特萊特所描述的高收益投資計劃中， supposedly由國際商會（ICC）促進。如果托馬斯對這些機制有任何疑慮，那些關於利潤的想法就會掩蓋這些疑慮。經過47周，資金應該會翻倍，他們可以償還貸款並出售翡翠。總收益的27%將投資於人道主義項目，但其餘部分可以重新投入DRI。托馬斯將獲得10%的諮詢費，但在此期間，他必須支付他們的費用並提供首次翡翠購買的種子資金。

實際上，國際刑事法院（ICC）警告消費者，他們並沒有審核投資，而是騙子們通過神秘的“主要銀行”承諾誇張的回報，每年收集15億美元。托馬斯對此一無所知。“我相信人，並相信他們所説的話，”他説。卡特萊特在法庭上支持該計劃，但沒有回應採訪請求。“我對寶石沒有任何瞭解，”他在2010年作證時説。“這完全超出了我的專業領域。但在那個階段，我們願意嘗試幾乎所有事情。”

2001年9月的一個炎熱的聖保羅早晨，托馬斯、科內託、裏貝羅和薩拉伊瓦在酒店的麪包車上出發，前往一個住宅區。他們停在一棟房子前，車棚裏覆蓋着綠色防水布；科內託看着一隻白貓在上面撒尿。一個巴西人把貓趕走，掀開防水布，露出了840磅的巴伊亞翡翠。科內託笑了，看到托馬斯興奮得像個孩子。托馬斯拍了兩打照片，然後把相機遞給其中一位巴西石頭的主人。他單膝跪下，右手繞過翡翠，露出了一個大傻笑。

不久之後，巴西人請來了一位土耳其出生的寶石學家迪米特里·帕拉斯凱沃普洛斯，他已近70歲，進行了評估。“這樣的稀有標本從未見過，”他寫道，“甚至在像蘇富比這樣的國際拍賣行也沒有。”這位寶石學家提到了據説在倫敦大英博物館的一顆翡翠的價格，並表示這塊巴西石頭更為優越。“我估計它的價值為9.25億美元，”他寫道。“作為一名專家寶石學家，我必須強調，這塊石頭是一個宏偉而稀有的發現，值得讚賞。”（帕拉斯凱沃普洛斯沒有回應採訪請求。）

來源：洛杉磯警長辦公室/路透社10月26日，Catlett抵達聖保羅查看Thomas和Conetto的情況。NH Della Volpe酒店內氣氛熱烈。餐廳裏提供着開胃菜和飲料，伐木工人們手裏拿着裝滿寶石的摺疊紙張四處遊蕩。這是Thomas38歲生日的前一天。一個寫着生日快樂的蛋糕被端到他與巴西巴伊亞翡翠的老闆們坐在一起的桌子上。從當晚的照片來看，Catlett、Conetto和Thomas看起來像老朋友。

被他在巴西看到的景象所吸引，Thomas在11月底之前向他的商業夥伴匯款總計18萬美元。他現在表示，他以6萬美元的價格認為自己是在為自己購買巴伊亞翡翠，而巴西人會將其運送到加利福尼亞。但這從未發生，Thomas也沒有銷售賬單來證明他的購買。Catlett、Conetto和巴西人後來在法庭上辯稱，Thomas只是為他們的失敗投資計劃支付費用。

在2001年聖誕節期間，Catlett給Thomas和其他DRI投資者寫了一封告別信，然後宣佈破產。“在過去五個月裏，為公司重組和獲得資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他寫道。他沒有提到DRI的一些財務問題是由於他欺詐性地將數百萬美元轉移到開曼羣島的銀行賬户中，根據聖克拉拉縣高等法院的民事判決。Catlett否認有不當行為。 在接下來的三年裏，巴伊亞翡翠一直存放在巴西銀行的保險庫中。然後，在2004年，Catlett、Conetto、Ribeiro和Saraiva在巴拿馬成立了一家公司，名為Gemworks Mining。他們將翡翠運送到加利福尼亞州聖荷西——在運輸表格上聲明其價值為100美元的岩石——並招募了一批演員，包括被定罪的詐騙犯，以吸引加利福尼亞的投資者。

Gemworks通過各種複雜程度不同的商業投資賺取了利潤。在一個案例中，他們請求了一筆短期貸款以完成一筆翡翠購買，然後在幾個月內拖延貸款人，最終切斷了所有聯繫，根據對他們電子郵件的審查。其他時候，他們聲稱貸款將用於創建高度盈利的翡翠支持證券。殼公司在內華達州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充滿行話的合同配有看起來像集成電路藍圖的流程圖。他們通過展示一 handful 的寶石或巴伊亞翡翠的照片來消除任何疑慮。

一位脊椎按摩師匯款40,000美元購買與巴伊亞翡翠相關的本票——一位法官稱該計劃“可鄙且令人厭惡”。加利福尼亞州薩克拉門託的一位富有房地產開發商馬克·道尼（Mark Downie）給了Conetto和Catlett一筆81,000美元的貸款，以啓動另一個巴伊亞翡翠支持的投資計劃。（Conetto表示他不知道錢的來源，並否認參與任何騙局。）

根據Conetto的説法，Gemworks團伙不斷背叛彼此，並秘密轉移巴伊亞翡翠以快速獲利。它在Conetto位於聖荷西的一個倉庫、Catlett的律師埃裏克·基欽（Eric Kitchen）在聖巴巴拉的辦公室（他於2013年去世）和Catlett在新奧爾良的一家前聯邦銀行租用的保險庫之間來回移動，期間受到卡特里娜颶風洪水的威脅。它在稀有寶石和礦物收藏家中聲名顯赫，Catlett將所有權轉讓給了拉里·比格勒（Larry Biegler）。比格勒是一位居住在加利福尼亞州天堂的房地產開發商，他是一個身材魁梧、金髮稀疏、聲音誇張的人，聲稱他的妻子是洛克威爾工具財富的繼承人。（她表示她不是。）“他是一個騙子中的騙子，”Conetto説。比格勒拒絕發表評論。

比格勒聘請了加里·韋斯，紐約的一位鑽石商，來推廣巴伊亞翡翠；韋斯在2007年在eBay上發佈了這塊寶石的列表，編造了一個充滿細節的起源神話。根據該列表，發現翡翠的礦山的主管需要八個人將它從地下抬到叢林小徑上。他們將它拖向聖保羅，直到在旅程的第五個月，一對黑豹襲擊了團隊的騾子。那些人用“木頭和藤蔓做了一個擔架”，並“用手抬着石頭走完剩下的路。”

起始競標價為1890萬美元，“立即購買"價格為7500萬美元，這塊翡翠從未售出，也沒有人真的指望它會售出。根據韋斯的説法，這個離奇故事的最低目標只是為了抬高價格。“如果我們不以我們所做的方式來浪漫化這塊石頭，它就毫無價值，”他説。 2008年5月14日下午，埃米爾·阿亞德走出他在東洛杉磯的辦公室，看到一輛黑色麪包車駛入貨物區。阿亞德管理着一個私人金庫，屬於英聯邦國際，這是一家提供比布林克斯更個性化服務的精品裝甲運輸公司。金庫本身是一個定製鍛造的鋼箱，20英尺乘20英尺，英聯邦的客户通常在這裏存放現金、藝術品和珠寶。

阿亞德那天早上接到一個電話，關於幾個想要存放“石頭”的傢伙，他想象着一顆可以放進保險箱的小鑽石。現在，他可以看到那輛怠速的麪包車在懸掛系統上下沉。正如科內託所説，他坐在副駕駛座，而比格勒坐在駕駛座。

六名員工將箱子抬到千斤頂上，然後將其放到混凝土地面上。阿亞德看着電鑽在數十個螺絲上嗡嗡作響。最後，箱子的一側發出一聲悶響掉了下來。阿亞德向前走去，驚歎地凝視着巴伊亞翡翠。在看到一份將翡翠估價為3.72億美元的評估後，他增加了與倫敦勞合社的保險覆蓋。

阿亞德不喜歡金庫裏進出太多的人。每當客户通過前門時，他都必須在簽名旁邊蓋上自己的拇指印。但那個夏天，比格勒和一個名叫傑瑞·費拉拉的合夥人——他有一個耳環，並經營着一家名為“誠實父親買房”的佛羅里達房地產公司——把金庫當作展廳，隨時帶來巴伊亞翡翠的潛在買家。

“這些傢伙能把雪錐賣給愛斯基摩人”

一天，費拉拉帶來了基特·莫里森，一個穿着考究的摩門教商人，留着修剪整齊的山羊鬍，住在愛達荷州。根據法庭文件，莫里森想買一些鑽石，比格勒告訴他有一批來自南美的鑽石即將到貨。比格勒要求莫里森給他匯款130萬美元；莫里森將在包裹到達之前獲得巴伊亞翡翠的股份。當莫里森等待比格勒送來鑽石時，費拉拉和莫里森會定期開車去聯邦金庫查看莫里森所稱的他的寵物石頭。但隨着幾周過去，鑽石仍未出現，藉口越來越多，費拉拉説情況變得緊張起來。

七月初，比格勒打電話給費拉拉，説他被巴西黑幫綁架了15天。在他所謂的獲釋後，他試圖用三桶藍色的小翡翠來安撫莫里森，每桶重100磅。但這些石頭看起來像是你可能在魚缸底部找到的東西，或者被打磨成便宜項鍊上的珠子。莫里森在紐約將它們全部賣掉，價格為2萬美元。根據對他的商業夥伴的證詞和採訪，這 barely 足以覆蓋他一個月租酒店房間的費用。莫里森和他的律師都沒有回應採訪請求。

莫里森知道自己被欺騙了，他決定報復。他説服費拉拉換隊伍，他們一起成立了一家新公司，F & M Holdings。9月26日，他們來到英聯邦金庫，利用費拉拉的授權，將翡翠裝入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Escalade，窗户是深色的，然後開車離開。費拉拉説他們有權這樣做。“我得到了所有權，我有所有權鏈，我們為此支付了真金白銀，”他説。“他們一無所有。”離開金庫後，他給比格勒發了電子郵件：“我想這句話是真的（盜賊之間沒有榮譽）。” 2008年10月初，比格勒向洛杉磯警長辦公室報告了翡翠被盜的事件。案件落到了縣有組織犯罪部門的兩名巡邏偵探斯科特·米勒和馬克·蓋曼的桌子上。在一家Denny’s餐廳與記者討論案件時，他們看起來像是在瑪格麗塔城深度卧底。他們戴着包裹式太陽鏡，穿着寬鬆的短褲和超大號T恤，以掩蓋他們的貝雷塔手槍和啤酒肚。執法人員對巴伊亞翡翠團隊有一定的欽佩。“這些傢伙，”蓋曼説，“可以把雪錐賣給愛斯基摩人。”

在2008年12月的三天裏，米勒和蓋曼在愛達荷州的小鎮鷹鎮監視莫里森的家。儘管距離聖誕節只有一週，他們並沒有準備好愛達荷街道上覆蓋着雪。他們感到寒冷，而莫里森卻無處可見。在第三天的早晨，蓋曼敲響了前門。莫里森的妻子蘇珊回答，顯得有些慌亂。她向外看，看到一排警車沿街而伸。“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在這裏嗎？”蓋曼問。

“不，”她説。

“我們來這裏是為了拿巴伊亞翡翠。”蓋曼告訴蘇珊·莫里森，她的丈夫是這塊寶石盜竊案的主要嫌疑人。在蓋曼走進屋內後，蘇珊通過揚聲器電話聯繫了她在洛杉磯的丈夫。他拒絕説出翡翠在哪裏，只説不在愛達荷州。

“如果你不帶我們去找翡翠，我們就要把你送進監獄，”蓋曼説。

“把我送進監獄，”莫里森回答。

在外面，蓋曼的搭檔發現一個符合莫里森描述的男人走到房子的後面。幾名警官在雪地裏將他撲倒。結果發現是個電纜工。

左起，斯科特·米勒、馬克·蓋曼，以及現已退休的洛杉磯警長局中尉湯姆·格魯布，2008年。

來源：洛杉磯警長局到下午時分，莫里森冷靜下來，同意將巴伊亞翡翠交給當局，至少在其所有權得到解決之前。兩天後，米勒和蓋曼帶領一隊六輛載滿M4和AR-15突擊步槍的車輛，從洛杉磯駛往拉斯維加斯，在那裏，他們在直升機護送下，在一個儲存設施取回了翡翠。無論這塊石頭的真實價值如何，加利福尼亞州現在已完全參與到巴伊亞翡翠的傳奇中。在返回的路上，蓋曼和米勒給科內託打了電話，告訴他所有840磅的翡翠安全地在州政府手中。“謝天謝地，”科內託説。

2009年1月，科內托起訴莫里森要求擁有翡翠。當雙方即將達成和解時，科內託將支付莫里森500萬美元，案件的新聞報道導致另外四名索賠人出現，聲稱在法庭上他們被科內託或莫里森欺騙。

在託尼·托馬斯在晚間新聞中看到那顆巨大的翡翠後，他拿起電話給科內託説了他的看法。“肯，你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為任何事情花過一分錢，”他在與警長偵探合作錄音的談話中告訴他。“自從我認識你以來，你就沒有工作過。你沒有做過任何工作。你是怎麼支付這塊石頭的，肯？”

“你找你的律師，玩你的把戲，盡力而為，”科內託回答道。“你會被狠狠地打擊。” 正義的進展緩慢得像地質運動。一位法官約翰·克朗斯塔特發現科內託是一個令人同情的，雖然神秘的人物。“他的舉止、語氣和反應的節奏都使法庭認為他的證詞非常可信，”他在一項裁決中寫道。

在2014年1月看到第二位法官駁回他對翡翠的索賠後，托馬斯宣佈破產。科內託、卡特利特、裏貝羅和薩拉伊瓦共同與莫里森達成協議，獲得了這塊石頭的一部分。他們在法庭上擊敗了最後的堅守者——薩克拉門託的開發商唐尼，並準備再次出售巴伊亞翡翠。科內託去年表示，莫里森已經找到了一個“酋長”準備以數百萬的價格購買它。

但任何瞭解巴伊亞翡翠歷史的人都可以預測到不會有結局。九月份，巴西提起訴訟，要求駁回或暫停洛杉磯的訴訟，同時“進行聯邦和外交努力”以將這塊石頭遣返，巴西聲稱這塊石頭是非法開採和出口的。“它本該在巴西的博物館中被欣賞，因其驚人的大小和其他特徵，而現在卻成為了多個聲稱擁有它的當事方的訴訟對象，”巴西的律師在法庭文件中寫道。“他們並不擁有。巴伊亞翡翠是，並且一直是，巴西的財產。”

去年五月的一個下午，Conetto邀請一位記者進入他位於南聖荷西一個宜人的地方的水藍色拖車家中，他和年邁的母親在這裏生活了超過30年。他的電視調到寶石購物網絡，他排成一排六個懶人椅，幫助他制定商業策略。如果他在一個椅子上頭腦風暴遇到困難，Conetto解釋説，他就會換到下一個。“我是個思考者，”他説。

根據他的估計，他已經從參與巴伊亞翡翠中賺取了超過30萬美元。現在他只希望這一切能結束。“在這件事中，每個人都是騙子，”他説。那顆翡翠只是“狗屁股上的一個痘痘。”他翻找一堆文件，拿出另一塊大石頭的照片。“就你我之間，”他説，“我有一塊比巴伊亞翡翠大四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