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奧馬利準備以非希拉里身份參選 - 彭博社

前馬里蘭州州長馬丁·奧馬利於2015年3月6日在新罕布什爾州康科德的吉布森書店和真釀咖啡館參加民主黨籌款活動時發表講話。

照片由達倫·麥考勒斯特/Getty Images提供康科德，新罕布什爾州——馬丁·奧馬利剛剛對幾十位梅里馬克縣的民主黨人進行了10分鐘的演講，然後花了15分鐘從一個握手到另一個握手，讚美到讚美。出生在馬里蘭州的選民，奧馬利在該州擔任民主黨州長八年，想告訴他他做得多麼好。教育工作者想向他傾訴該州飆升的考試成績。一位手持攝像機的男子自我介紹為公共訪問節目的主持人，並詢問民主黨人是否至少會舉行一些總統辯論。奧馬利承諾他們會。

然後查爾斯·皮尤特來了。他蓄着濃密的鬍鬚，頭戴一頂破舊的新英格蘭愛國者隊帽子遮住了眼睛，皮尤特總能在無保護的棲息地找到候選人。他走到奧馬利面前，宣佈了他問題的主題。

“移民，”皮尤特説。

“移民，”奧馬利重複道。“好吧，我支持移民改革。但讓我聽聽你的問題。”

“好吧，”皮尤特説。“從2013年6月通過的參議院法案S744開始。有些人稱之為非法移民大赦大規模移民激增法案。”

兩名攝像師一直在間歇性地拍攝奧馬利的演講和對話，轉過身來打開了他們的燈光。

前馬里蘭州州長馬丁·奧馬利在2015年3月6日於新罕布什爾州康科德的吉布森書店和真釀咖啡館的民主黨籌款活動上回答了一個問題。

照片由達倫·麥考萊斯特/Getty Images提供“這項法案將為大約1200萬到2000萬非法移民提供合法身份，同時也會導致合法移民的大規模激增，”佩維特説。“作為一名民主黨人，你不認為這會降低美國工人的工資嗎？”喬治·博爾哈斯，哈佛大學的教授，堅決聲稱大規模移民會降低工資。而哈爾·薩爾茨曼，來自羅格斯大學，表示將被納入S744法案的H1B簽證會降低STEM工人的工資。民主黨本應為工人發聲，怎麼會支持移民政策呢，尤其是當這會降低工資並取代美國工人時？”

他在沒有筆記的情況下説了這些話，攝像機的燈光照射着奧馬利蒼白的眼睛。這是奧馬利自安納波利斯歲月結束以來首次訪問初選州。更重要的是，這次旅行是在希拉里·克林頓經歷了兩週的嚴峻新聞之後進行的，在最近的一項新罕布什爾州民主黨初選的潛在民調中，她以69分的優勢領先奧馬利。她的支持率為69%；而他的支持率為0%。新聞記者，無論在場還是缺席，都想看看奧馬利是否會攻擊希拉里，或者他是否會失足。

他沒有絆倒。他發表了一種敷衍的言辭，辯護移民法案的原則，但措辭如此温和，以至於佩維特似乎沒有理解。“我實際上認為，當你有一些人生活在我們社會的陰影中，生活在黑市上而沒有被完全認可為公民時，你就會造成一些對工資不利的事情，”奧馬利説。“你創造了一個地下經濟。這對我們的安全不好——你創造了一個地下社會。這對我們的國家不好。在美國曆史上，沒有一個較長的時期是新移民羣體做的事情不是讓我們的國家更強大。”

佩維特禮貌地走開，但並不滿意。奧馬利以極其微妙的方式展示了他將如何挑戰克林頓爭取提名。他不會因為任何時刻吸引媒體的醜聞而攻擊她。他不會（或不能）用高亢的修辭來搶走她的選民。

不：奧馬利會盡可能多地會見民主黨人，並提醒他們他是多麼進步。他的馬里蘭州，例如，在為兒童移民提供庇護方面引領全國。他的馬里蘭州允許非公民獲得駕照。在瞭解到這一點後，民主黨人可以思考：希拉里在這些問題上在哪裏？當他們思考這個問題時，他們可以詢問關於銀行的事情。

“在華爾街改革方面，我認為如果我們作為一個政黨自我標榜為某種版本的多德-弗蘭克輕型法案，那我們就會犯錯誤，”奧馬利在康科德活動後告訴記者。“我認為我們需要恢復格拉斯-斯蒂格爾法案。我認為我們需要對今天企業參與的股票回購進行一些非常嚴肅的問題。”

他不需要解釋 格拉斯-斯蒂格爾法案，這項新政時代的改革在商業銀行和投資銀行之間建立了一道牆，是如何被廢除的。它是由共和黨撰寫的立法廢除的，並由比爾·克林頓總統簽署。

奧馬利在康科德告訴記者，他將在“春季”做出總統決定，正準備作為一個冷靜、可信的反希拉里候選人蔘選。這個信息是針對新罕布什爾州的兩類民主黨人，他們並不支持克林頓的復辟。第一組是進步夢想者，他們目前試圖將馬薩諸塞州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拉入競選。第二組是認為他們的州應當有一次真正初選的格蘭特州政客。

後者羣體人數眾多且聲音響亮，容易被誤解。奧馬利在週五和週六部分時間與民主黨立法者和市官員交談，他們都希望有一次初選——但很少有人擔心希拉里·克林頓的選舉能力。州參議員大衞·沃特斯通過推特發佈了一張與奧馬利會面的照片來紀念這次會議，並配上了標題 “跑吧，馬丁，跑！”他確認提到了克林頓在擔任國務卿期間的私人電子郵件賬户，但明確表示奧馬利沒有討論這個問題。

“你知道，”沃特斯説，“有時候我真高興我在新罕布什爾州，而不是在華盛頓政治的風暴中。”

沃特斯説，奧馬利談到了他在馬里蘭州的任期，以及民主黨需要向中產階級推銷自己。“他説他真的很欽佩那些直接發言的候選人，”沃特斯説，“他提到了沃倫參議員，認為她在這些問題上説得很清楚。”

前馬里蘭州州長馬丁·奧馬利於2015年3月6日進入新罕布什爾州康科德的吉布森書店和真釀咖啡館參加民主黨籌款活動。

照片由達倫·麥考勒斯特/Getty Images提供沃倫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競選總統，反而做了很多事情來打擊徵召運動，但她在花崗岩州有一批追隨者。目前，她的支持者比奧馬利的要多且更明顯。週五下午，當奧馬利與立法者交談時，“徵召沃倫”運動的小辦公室正在安靜地進行電話聯繫。三名全職志願者被徵召沃倫的宣傳品和該州的政治地圖包圍，正在撥打民主黨人的電話，鼓勵他們加入這個事業——或者至少停止民主黨向支持克林頓的傾斜。

沒有人 忘記了州民主黨主席雷·巴克利在克里斯·馬修斯問他黨是否需要初選辯論時的猶豫。

“無論你是否支持其他候選人，大家對沃倫參議員都有很多的喜愛，”新罕布什爾州的“讓沃倫參選”組織主任庫爾特·埃倫伯格説。“即使他們不願意支持某個候選人，人們也會確保有一個競爭性的初選，並且有人在經濟正義問題上發聲。”

在康科德，奧馬利在新罕布什爾州之行的唯一公開露面中，聚集的民主黨人拒絕認為希拉里·克林頓的糟糕週數構成真正的醜聞。然而，幾個人暗示黨內需要一場初選，以及如果領跑者扭傷了腳踝，應該有人準備參選。

“我並不一定在乎電子郵件的故事，”長期擔任民主黨活動家的貝絲·坎貝爾説，她負責此次活動的新罕布什爾州產品籌款抽獎。“只是有些事情……”

“骯髒，”坎貝爾的丈夫道格插話道。

“是的，我想這就是那個詞，”貝絲·坎貝爾説。“一切似乎都在為她競選總統而準備。”

坎貝爾夫婦在角落裏看着，興趣逐漸減退，奧馬利在房間裏轉悠。他們擔心他的演講“平淡”——一系列短語的平均力度就像“這是為了做出更好的選擇，以便我們能取得更好的結果。”即使州長在演講中間鬆開領帶，以及關於“美國桂冠詩人布魯斯·斯普林斯汀”的笑話也未能讓房間熱起來。

隨着他經歷隨機提問的考驗，奧馬利作為一個非希拉里的潛力變得更加明顯。在移民討論後，皮尤特讓他獨自一人。其他向奧馬利提問的選民涵蓋了初選州的各個層面，從一位寫過支持奧馬利的報紙專欄的大學生，到一位想談論第一次世界大戰宣傳起源的男子（“我每天都試着學點新東西，”奧馬利説），再到一位有着奇怪數量照片希望奧馬利簽名的男子。

“那是一個偉大的日子，我們合法化同性婚姻的那一天，”奧馬利説着，在照片上籤下他的名字。“啊——又一張來自同性婚姻儀式的照片。”

所有這些都可以服務於奧馬利的目標，即成為與克林頓形成對比的候選人。但距離初選還有10個月，他仍在以儘可能低調的方式準備自己的發言。當一位記者問到關於移民的開放性問題，以及作為改革者是否會幫助他的初選競選時，奧馬利無法決定自己的立場。

“哦，我希望——我的意思是，看看，除了它是否讓我們具備競爭力，這關乎我們國家的歷史，”他説。“移民和新美國人努力工作、成為創新者和商業創造者的能力使我們更強大，在美國社會的全光照下。”

奧馬利停頓了一下。“讓我再試一次，”他説，攝像機正在錄製。“我知道我們都變得有些憤世嫉俗。我們表現得好像政治家在進行民意調查之前從不做決定。如果我決定這樣做，我希望能提供的是迴歸原則政治。”

這又來了：對希拉里·克林頓的諷刺，儘管完全脱離了媒體急於報道的話題，最後以一個快樂而平淡的目的聲明結束。幾道問題和自拍之後，他就去與更多立法者共進晚餐，然後與更多立法者喝酒，最後在與立法者的早餐之前睡覺。

第二天，奧馬利飛往堪薩斯，去對那個州謙卑、失敗的民主黨發表講話。當記者們在之後抓住他時，他已經決定了對電子郵件問題的回答。他轉向了駕駛執照——“為尚未歸化的公民提供駕駛執照，以便他們能夠安全地上下班並獲得保險。”這要由媒體來搞清楚誰可能反對這樣的事情。

“我認為這些問題將定義下一場競選，”奧馬利説。“而不是電子郵件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