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莉·菲奧莉娜在惠普的失敗是她2016年最大的資產 - 彭博社
Melinda Henneberger
潛在的2016年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卡莉·菲奧莉娜在2015年4月18日新罕布什爾州納舒亞的全國首場共和黨領導力會議上發言。
布賴恩·斯奈德/路透社三十多年前,在卡莉·斯尼德與她的同事弗蘭克·菲奧莉娜的第三次約會中,他告訴這位尚未滿30歲的晚餐伴侶,有一天她會管理AT&T,這家公司當時他在公司階梯上比她高一層。“這是個好台詞;她很喜歡,”他説。他對那晚的其他事情記得不多。“我只記得在車裏親吻。”
但弗蘭克對卡莉超大未來的看法不僅僅是句台詞;他是認真的,而對卡莉來説,這驗證了她日益增長的雄心。“這是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卡莉·菲奧莉娜説,當她幾天後坐下來與我談論她的意圖時,除非發生災難,她打算在2016年競選總統。“但是你知道,當你是一個在男性世界中成長的女性時,當有人認真對待你時,這是一種巨大的解脱。”
甚至菲奧莉娜自己的父親在他48歲時退休以支持和陪伴她時也質疑弗蘭克的理由。“我認為我父親最初有一種典型男性的反應,”她説。“就是,‘你怎麼能這樣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對他的經歷來説太超出了。”不過他最終接受了:“隨着他年齡的增長,意識到弗蘭克在我的成功——以及更重要的我的幸福中扮演了多麼重要的角色——他開始真正欣賞他。”當我告訴她她嫁給了一個好人時,她笑着説:“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那個詞,但沒錯,我確實;我很幸運。”
弗蘭克的預測幾乎是正確的:菲奧瑞娜在AT&T迅速晉升,成為其硬件和系統部門的高級副總裁,然後幫助推出其分拆公司,朗訊科技。到1998年,她被《財富》雜誌評選為商界最有權勢的女性,次年被任命為惠普的首席執行官——第一位管理《財富》50強公司的女性。但隨後惠普進行了自願減薪,接着裁員30000人。在2002年與電腦製造商康柏的爭議性合併中,惠普的股票暴跌,而她曾如此有説服力地承諾的大額利潤從未到來。2005年,董事會解僱了她,並給了她2100萬美元的遣散費。
菲奧瑞娜在2008年1月12日星期六於密歇根州沃倫的安迪亞莫名人表演廳與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約翰·麥凱恩進行競選活動。查爾斯·達哈帕克/AP照片菲奧瑞娜在2008年重新出現,成為約翰·麥凱恩的經濟顧問和代言人,這位共和黨總統候選人,但她有時似乎忘記了自己不是主要人物——例如當她指出他的競選搭檔薩拉·佩林不具備管理大型公司的資格時。然後,在試圖收回這番言論時,她表示麥凱恩自己等人也不合格。之後,CNN引用了一位麥凱恩競選官員的話説:“卡莉現在將消失。”
次年,她的麻煩變得更加嚴重。她被診斷出乳腺癌,並失去了她35歲的繼女洛麗·安,正如她所説的“成癮的惡魔”。2010年,在化療後,她參加了第一次政治競選,試圖取代加州參議員芭芭拉·博克斯,但以十個百分點的差距落敗——儘管博克斯被認為是可以被擊敗的,而2010年是一個共和黨年。
弗雷德·戴維斯,一位在那次競選中的朋友和顧問,想知道60歲的菲奧裏娜是否在這次總統競選中尋求救贖。“她是我見過的最有幹勁的人之一,”他説。“我不確定她為什麼在惠普之後選擇政治,但她在那裏的經歷是毀滅性的。那是一個輝煌職業的恥辱結局,也許她希望再創造一個高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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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找到與她的競選沒有關聯的人,他們會看好她真正進入橢圓形辦公室的機會。但她的認真態度是毋庸置疑的,而這場競選本身也算是一種成功。她在保守派政治行動會議、愛荷華自由峯會和愛荷華信仰與自由聯盟上以毫不道歉的保守主義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並在利益衝突等問題上對希拉里·克林頓發起了攻擊,包括在那家Chipotle裏戴着太陽鏡。她在競選過程中也展現出了迷人的遊戲精神,表現得輕鬆並願意配合。在惠普,常見的批評是她最好的活動是為自己做營銷。在競選總統時,這是一項核心技能。
“她變得更好了,”保守派作家埃德·莫里西説。“我從不低估任何在演講台上擁有那種才能的人。認為你第一次擔任的職務不應該是總統的想法在某個時候會生效,但她會一路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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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奧瑞娜在共和黨其他候選人中有另一個優勢,尤其是與假定的民主黨提名人相比。“現實地説,”她説,“我與其他任何候選人都不同。我的經歷不同,我的簡歷不同,我的視角不同,我的聲音不同。哦,順便説一下,我的性別也不同。”
在坦帕市中心的一家酒店舞廳,約有300人前來聽菲奧瑞娜談論“釋放女性的潛力”——當然還有她自己的潛力。菲奧瑞娜説話聲音非常輕柔,以至於在場的女性真的都傾身向前,只為聽她説話。不過,這並不是缺乏自信的低沉聲音,而是一個自信滿滿的人的聲音。
菲奧瑞娜的故事始於教堂,以及她小時候參加的主日學班。她的母親,老師,給了她一個牌匾,上面寫着:“你是什麼是上帝的禮物;你成為什麼是獻給上帝的禮物。”這對一個“作為年輕女孩並沒有特別感到有天賦的人”來説,是一個關鍵的洞察,站在她們面前的這位高度優雅的女性説道。
她或許低估了那個女孩,當時被稱為卡拉·卡爾頓·斯尼德,輕描淡寫地形容她年輕時的自己是一個“中間孩子的乖乖女,所以並不太令人興奮”的孩子,她考上了斯坦福大學,並在那裏學習中世紀曆史和哲學。提到這些專業時,觀眾發出了鬨笑。“你們都在笑,”菲奧瑞娜説,“因為你們知道我打扮得體卻無處可去。”
她上了法學院,但在經歷了一個充滿焦慮和頭痛的學期後退學。然後她回去做臨時工,就像她在大學時做的那樣,最終在一家九人的房地產公司裏打字和歸檔。“我並不認為這份工作低人一等,”她説。“我很高興有一份工作。”看到她潛力的僱主教她他們的業務,從那時起,她的事業一路高升。
她説:“這在美國只有這裏才有可能”,而且只有在這裏,一個擁有文科大學學位的法學院輟學生“才能去領導一家頂尖科技公司。”她説,這是因為這個國家是建立在那個主日學校牌匾上表達的觀念之上的,我們都有上天賦予的潛力和最大化它的權利。菲奧裏娜説,如今人們最害怕的是“我們正在失去那種無限潛力的感覺。”
為什麼?主要是自由派及其糟糕的想法:“我記得當芝加哥教師工會主席卡倫·劉易斯在2012年罷工期間説教師‘不能被追究責任,因為許多學生來自貧困和破碎的家庭’時,我感到震驚。”劉易斯在爭辯,考慮到他們所面臨的一切,最低收入地區對教師的期望既不公平也不現實。但菲奧裏娜是這樣理解的:“她的意思是,如果你貧窮,你就沒有潛力,你就無法學習。而這,女士們先生們,”她説,贏得了熱烈的掌聲,“並不是美國的本質。”
她説,女性的潛力尤其被低估。“所以是的,我同意希拉里,也許在白宮裏有一個女性是個好主意。”菲奧裏娜説,前國務卿並不是唯一一個認識世界領導人的女性。“我曾與弗拉基米爾·普京坐在桌子對面……我認識安格拉·默克爾……我認識比比。”
最後,菲奧裏娜説,美國人應該記住瑪雅·安吉羅所説的——“我們最深的恐懼不是我們無能,而是我們強大得無法衡量。”這句話常常被錯誤歸因於納爾遜·曼德拉,實際上出自瑪麗安·威廉姆森1992年的經典著作,《迴歸愛:奇蹟課程原則的反思》。
幾乎在場的每個人都站起來歡呼。而我之後接觸的潛在選民中沒有人提到比比或弗拉德。“她謙遜的起點最鼓舞人心,”工程師勞拉·克勞奇説。“從一個秘書到現在的地位?”在金融服務行業工作的普里亞·班加拉舍塔拉説。“她説得對,這隻能在美國發生。”
菲奧裏娜在2015年2月26日於馬里蘭州國家港口的CPAC上。比爾·克拉克/CQ滾動電話/AP照片菲奧裏娜沒有告訴她觀眾的是,她的父親約瑟夫·泰瑞·斯尼德三世於2008年去世,是德克薩斯大學、斯坦福大學和康奈爾大學的法學教授,杜克大學法學院的院長,理查德·尼克松總統任下的副檢察長,以及舊金山第九巡迴上訴法院的長期高級法官。她也沒有提到她在那家房地產辦公室工作時間很短,然後與她的第一任丈夫託德·巴特勒一起前往意大利一年,託德是斯坦福的同班同學,他告訴其他記者,在他們在一起的那些年裏,她沒有政治觀點,並認為成功着裝是她的聖經。最近通過電話聯繫時,巴特勒只説:“你在浪費時間,我也不想浪費我的時間。在這個共和黨的小丑車裏,她是終極小丑。”(點擊。)
菲奧裏娜並不是第一個誇大自己出身卑微的高官追求者。但沒有人給她那些即使沒有關係也能讓她進入斯坦福的成績。另一位來自頂尖學校的畢業生可能不會接受那份臨時工作,或者從那時起就一直日以繼夜地工作。儘管如此,她在帕洛阿爾託長大的教職員工社區並不是一個特別不可能的科技明星發射台。
在華盛頓與政治記者的最近一次早餐會上,菲奧瑞娜被問及她為什麼認為作為一名前高管試圖領導行政部門會成功,而米特·羅姆尼卻沒有。她指出,羅姆尼在“誰關心像我這樣的人”這個問題上輸給了奧巴馬總統62分。菲奧瑞娜説,政策很重要,“但我也認為同情心和聯繫是極其重要的。我認為人們理解你來自哪裏,你的故事是什麼,你的背景是什麼,對任何領導角色都很重要,尤其是競選美國總統。”
卡莉·菲奧瑞娜在2015年4月22日星期三於愛荷華州馬歇爾敦的傳奇美國燒烤餐廳拍攝。照片由巴雷特·埃姆克為《彭博商業週刊》拍攝與羅姆尼不同,她在建立聯繫方面毫無困難。在坦帕的活動結束後,在她握完每一隻手並拍完每一張照片後,她對讓我等了幾分鐘表示非常抱歉。與許多候選人不同,她對預計在5月4日宣佈的競選活動並沒有表現得過於含蓄,這正好是在5月5日她的競選書籍《迎接挑戰:我的領導之旅》發佈之前。(她早期的回憶錄《艱難選擇》,看起來與克林頓2014年的《艱難選擇》非常相似,出版於2006年。)在距離她的競選正式開始如此之近的情況下,菲奧瑞娜嘲笑任何會讓她退出競選的想法:“我不預見會有什麼巨大的衝擊迫使我説,‘哇,我真的計算錯誤了,’或者‘我真的沒有建立起我認為需要的基礎設施來真正實現這一目標。’”
作為一名與希拉里·克林頓競爭的女性,菲奧莉娜自然會避免對裏克·拉齊奧造成致命影響的視覺效果,後者在2000年紐約參議院競選中輸給克林頓時,在辯論中似乎衝向了她的講台。然而,當被問及性別動態時,菲奧莉娜起初卻有所保留。“無論性別如何,談論某人的成就和想法總是完全公平的,所以這就是我所做的一切。”
但再説一次,菲奧莉娜難道不可以以一種她黨內男性無法做到的方式挑戰克林頓嗎?“我認為這使得民主黨對女性的‘戰爭’的説法變得有些中立,”菲奧莉娜説。“她與一位女性競爭將會更加困難……因為她所談論的政治言辭將更難讓人信服。”
我問菲奧莉娜通過觀察克林頓學到了什麼,但她卻回答説她學會了喜歡她的哪些方面。“聽着,希拉里·克林頓是一位非常努力工作、全心全意的女性,她熱愛自己的國家。我認為她相信公共服務是她的使命,我相信她所説的。但我根本不同意她及其觀點,所以我認為她不會成為一位好總統。”
儘管菲奧莉娜的政策立場並沒有偏離標準的共和黨綱領,但它們被包裹在更多的背景中。她也傾向於避免質疑她的民主黨對手的動機。
但考慮到菲奧莉娜的科技首席執行官背景,最令人驚訝的是她似乎是如此深刻、令人信服的保守派。當然,在共和黨初選季,右傾定位是必需的,而她承諾“重新構想政府”——大幅縮減政府,同時對作為前商人的她所厭惡的法規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這並不令人震驚。然而,她不僅僅是一個商會的保守派,而是一個認為商業界錯誤地施壓印第安納州修改其宗教自由恢復法案的人。當她爭辯説,由於我們無法通過監管來解決氣候變化問題,因此我們甚至不應該嘗試時,很難説在環境問題上誰可能比她更右派:減輕其影響“將需要數十年的全球努力,耗資數萬億美元。所以我的問題是,為什麼你願意為了一個姿態而犧牲人們的生命和工作?”
菲奧麗娜談論上帝的次數比一些人預期的要多,儘管她並不總是定期去教堂(或者説,定期投票)。“我每天都祈禱,”她説。“我每天都讀聖經。老實説,我從——”她停頓了一下,尋找合適的詞——“某種絕望的悲傷中得到了信仰的拯救,所以這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菲奧麗娜經常提到她的反墮胎觀點,這在加州參議院競選中絕對不是政治上方便的選擇。本月早些時候,當菲奧麗娜在華盛頓為反墮胎的蘇珊·B·安東尼名單組織擔任主持人時,該組織的主席馬喬裏·丹嫩費爾瑟告訴觀眾,在2010年,當菲奧麗娜尋求他們的支持時,她進行了他們與任何候選人進行過的最佳採訪。
“她實際上是那麼保守,”她的前顧問戴維斯説。“我有很多客户,其中一些人會閲讀民調,然後告訴你他們的想法。但卡莉不會考慮改變她對墮胎的反對立場。這不是她的風格。”
在這個問題上,她的觀點是在她意識到自己有這些觀點之前形成的。“我在沒有思考的情況下就那樣長大,”菲奧麗娜説。“然後我遇到了我的丈夫,他的母親被告知要墮胎,但她選擇不這樣做,她的生活因為有了一個兒子而完全不同,而我的生活因為有了一個丈夫而完全不同,所以我經常考慮這個。而且當我還是年輕女性時,我陪伴了一位非常好的朋友在她的要求下去墮胎,我看到了這對她的影響——身體上、情感上、精神上。老實説,我認為她從來沒有克服過這一點。”
一個在右翼越來越流行的術語是“反墮胎女權主義者”,我問菲奧裏娜她是否這樣看待自己。“也許我們重新奪回了”女權主義,她説。“這個詞被左翼政治佔據了很長時間。一些左傾組織在與女性意見不合時表現得非常可怕;我認為那不是女權主義。當希拉里·克林頓説,僅僅做一個女人是不夠的;你必須是一個相信——然後她列舉了一系列自由主義事業——那不是女權主義。那是‘像我一樣思考,否則我們認為你不重要。’”
這並不意味着她認為政府應該介入兒童保育業務,在她看來,實現同工同酬的方式不是通過新法律,而是廢除那些不成比例地阻礙女性晉升的資歷制度。
與此同時,沒人需要告訴她,正如她所説,“女性受到的審視不同,受到的批評不同,被諷刺得也不同。”在最近與記者的華盛頓早餐會上,華盛頓觀察者的保羅·貝達德在提問前説:“女士,我從未見過一位指甲塗成粉色的總統候選人。”菲奧裏娜微笑着告訴他:“每件事都有第一次。”
不過,菲奧裏娜自己有時也會受到這種對待。在她競選參議員期間,她被一個開放麥克風捕捉到嘲笑芭芭拉·博克斯的髮型“太過時了”。
菲奧瑞娜在加利福尼亞州爾灣的加州共和黨選舉之夜總部的酒店房間裏觀看選舉結果,時間是2010年11月2日,左起,她的孫女卡拉·特里比,當時7歲,她的丈夫弗蘭克,以及孫女摩根·特里比,當時11歲。裏德·薩克森/AP照片在2010年的競選中,她在化療期間禿頭的情況下進行部分競選,遭到博克斯的廣告猛烈攻擊,稱即使菲奧瑞娜裁員數萬名員工,她仍在購買和詳細説明企業噴氣機。
卡莉·菲奧瑞娜在2004年5月10日於帕洛阿爾託與惠普的兩款打印機,HP Deskjet 990 cxi(左)和HP PhotoSmart 245合影。彼得·達西爾瓦/《紐約時報》/Redux作為一名以商業才能為基礎的候選人,菲奧瑞娜面臨的主要問題仍然是,當她被趕出公司時,她如何談論自己在惠普的成就記錄。她説,領導者會樹敵。她堅持認為,當她離開時,公司正處於良好的發展軌道上。“首先,”她説,“我被解僱的故事並不是很多人所講的故事。我的解僱在兩週內發生,因為幾位董事會成員決定向《華爾街日報》泄露機密信息,然後我們在董事會會議上發生了爭吵,並對此進行了對峙。”
回顧過去,她説,沒有什麼重大事情她會做得不同。“我在惠普做對的重大事情,我認為結果證明了這一點。我們採取的戰略是成為行業整合的力量,並擁有多元化的投資組合。這個戰略在各方面都得到了明確的驗證。”
對她來説可能很明顯,但對其他人來説卻不是。傑弗裏·索嫩費爾德,首席執行官領導力學院的創始人以及耶魯管理學院的高級副院長,總結她在惠普的任期為“巨大的失敗”,稱她“通過一種法律勒索的形式贏得了一場微弱的代理戰”,然後未能從她從未承認的錯誤中吸取教訓。
在惠普,菲奧莉娜似乎天生就無法請求幫助。那些暗示她自負的小舉動冒犯了許多員工——比如在大堂掛上她的肖像,以及發放員工在她參加公司集會時應該使用的喇叭。
正如菲奧莉娜自己所觀察到的,參與政治的戲劇與成為一家大型公司的首席執行官是兩回事。儘管她作為麥凱恩代言人的失誤,她在競選老兵中仍然被懷念。在最後幾個月,“我們有點知道我們不會贏,”麥凱恩的長期顧問馬克·薩爾特説,“而且每天參加七場集會是很困難的,保持代言人們的熱情也很困難,”但菲奧莉娜“毫無怨言地做了我們要求她做的一切”,即使“你可以看得出來,”他笑着補充説,“她習慣於在一些更高效和實用的事業上工作。”
作為一個快速而堅定的學習者,她作為候選人似乎走了很長一段路,她初次參選時的脆弱現在被尖鋭的幽默所緩和。“我看到她的勢頭在增長,”愛荷華州斯科特縣共和黨副主席卡羅爾·克雷恩説。“她一開始是個無名小卒,但隨着每次露面,人們對她的喜愛越來越多。”
這證明了菲奧裏娜的堅韌,她在得知自己患有乳腺癌的那天,直接從醫生辦公室開車去參加共和黨大會,她的長期朋友德博拉·博克爾説,她曾管理過她2010年的競選。“我説,‘讓我們暫停一下;你得了癌症。讓我們把其他事情放在一邊,’”博克爾説。但最終,“有事情可以專注是件好事,”博克爾説。
菲奧裏娜與她的丈夫弗蘭克·菲奧裏娜於2010年3月13日星期六抵達加利福尼亞州聖克拉拉的州共和黨大會。託尼·阿維拉/AP照片第一個相信她的人是她的丈夫弗蘭克,他為自己放棄的事業感到自豪,也為現在支持她的事業感到自豪。持有攜帶許可證的他,有時充當她的保鏢,讓我想起加里·科爾在《良妻》的角色,一個男性彈道專家。“我一開始每週賺99美元,最終在AT&T做到副總裁,”他説。但他從未後悔放棄:“如果她離開超過一兩天,我會和她一起旅行——我會和配偶們在一起,我喜歡這樣。我會對任何不這樣看的人説,‘讓你心碎。’”在她管理惠普的六年裏,他説,捏着手指,她從不想作為女性首席執行官獲得額外的關注,就好像“她在為女性攀登梯子,有點像高爾夫球場上起點不同的女性高爾夫球手。”
如果他最終成為第一紳士呢?原來弗蘭克對此考慮過。“像卡莉一樣,如果我要做什麼,我想增加價值。”但他不想多説。“從這裏到那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與此同時,“我會做他們告訴我的任何事情,包括見你,”他説,微笑着。雖然他預計接下來的競選將是艱苦的,“我絕不會告訴她不要做她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