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碼:調試性別差距,一部關於科技行業性別歧視的紀錄片 - 彭博社
Claire Suddath
插圖:勞拉·佈雷林在 代碼:調試性別差距 中有一個場景,兩個二十多歲的男性軟件設計師在2013年由網站TechCrunch贊助的黑客馬拉松上向數百名開發者展示他們的諷刺應用。“Titstare是一個你拍攝自己盯着胸部的照片的應用,”設計師之一大衞·博爾頓宣佈。他説這很有趣,因為雖然男性喜歡盯着胸部,“女性對此並不那麼熱情。”當他講話時,屏幕後面閃現出一幅女人扇男人耳光的卡通畫。一些兄弟們歡呼。
彭博商業週刊埃隆·馬斯克的首次高峯(和低谷)肯德里克·拉馬爾如何將與德雷克的爭執轉化為音樂超級明星希臘警方稱卵子被從試管嬰兒診所患者那裏盜走如何揮霍你的獎金,從透明電視到冰浴這種反應並不令人驚訝;現在指出科技界的反女性偏見是可以預測的,尤其是在謝麗爾·桑德伯格的 向前一步 和艾倫·龐的法庭案件之後。有許多非營利組織試圖解決這個問題。最大的組織是Girls Who Code,這是一個教女孩技術技能的三年項目。但 代碼,在四月的翠貝卡電影節上放映,並在明年發行之前進行電影節巡迴,是第一部揭露這一問題的故事片。導演羅賓·豪瑟·雷諾茲,紀錄片工作室Finish Line Features的創始人,以活動家的方式進行這項工作。她首先在眾籌網站Indiegogo上籌集了86,000美元,然後説服Capital One、花旗集團和其他公司為她的事業捐款。
僅僅統計數據就令人震驚:硅谷的軟件工程師中只有不到15%是女性,而在這些女性中,預計41%將在十年內離開這個領域。只有18%的計算機科學學位授予給女性。代碼中充滿了這樣的數字,它通過與成功女性程序員的訪談將這些數據生動呈現。她們修飾過的指甲和嚴謹的編碼能力打破了男性黑客的刻板印象。
有一位曾被稱為“威懾者”的Etsy高級工程師,因為她被認為過於強勢。還有一位Pivotal Software的平台工程總監常常被誤認為是秘書。“如果我在某種情況下提起這些小事,[人們]會説,‘這沒什麼,為什麼你不能就當沒聽見呢?’”Pinterest的軟件工程師Tracy Chou説,她常常被告知因為她是年輕女性,所以看起來不像程序員。“當這種事情每天或每週發生時,所有這些都累積起來了。”
硅谷的性別平等不僅僅是一個利他主義的理想,而是女性開始獲得公平工資的一種方式。根據2014年白宮的一份報告,到2020年,計算機及相關領域將創造超過100萬個工作崗位;其中不到1%的崗位將提供給美國女性。舊金山招聘公司Riviera Partners表示,灣區軟件工程師的平均薪資約為130,000美元。“我真的認為這是一個‘羅斯ie·瑞維特’的時刻,”Facebook的工程總監Jocelyn Goldfein説。“工作在這裏,但我們沒有人來填補這些職位。”
這並不總是如此不平衡。在這個行業的早期歷史中,人們認為女性在製作軟件方面更具天賦。在80年代中期,科技行業的性別比例是均衡的。今天,女孩和男孩在中學數學方面表現同樣出色。當她們進入高中時,女孩們開始落後。原因是,*《代碼》*解釋説,她們在文化上被培養成認為科學和數學領域是男性的領域。等到她們成年時,女性因為對自己的能力缺乏信心而退縮。“我曾是那種不知道如何使用DVD播放器的女孩。我認為我永遠無法成為軟件工程師,”麻省理工學院計算機科學專業的Evelyn Cordner説,她在修完一門必修的Java課程後,現如今是一名軟件工程師。導演在女兒放棄計算機科學專業後受到啓發製作了這部電影。
*《代碼》有時會顯得説教。Girls Who Code的創始人Reshma Saujani在一個場景中宣稱,“女性缺乏編碼機會是我們國家當今最重要的國內問題,”老實説,這有點誇張。如果電影能讓行業中最糟糕的施害者在鏡頭前發聲,效果會更強大。電影中只有一次包括了一位不認為硅谷文化是問題的男性。他是前《商業內幕》首席技術官Pax Dickinson,他因寫了一系列受Titstare事件啓發的推文而被解僱。(一個例子:“為女性主義辯護的男人是一個悲慘的諷刺人物,就像一個猶太納粹。”)在《代碼》*中,他承認他沒有認真對待Titstare爭議。“根據我的經驗,這不是大事,”他聳聳肩補充道。他的肢體語言説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