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保局不知道如何處理3億噸動物糞便 - 彭博社

北卡羅來納州杜普林縣的一個豬飼養場。

攝影師：特拉維斯·道夫為《彭博商業週刊》拍攝雷妮·米勒在北卡羅來納州杜普林縣的一個七英畝的地方長大，她的母親黛西種植玉米、養雞和養豬。現在，原本是鄰居的煙草農場，位於狹窄的雙車道公路對面，變成了一個巨型噴灌機將工業養豬操作的廢物噴灑到那裏種植的任何東西上——玉米、乾草、大豆。液態糞便的衝擊力如此強大，以至於濺到了米勒安裝的標誌上，以標記黛西·米勒巷。“我不能出去我的院子看車子經過。我不能把衣服晾在外面，”她説。“這太臭了。”

彭博商業週刊埃隆·馬斯克的首次高峯（和低谷）肯德里克·拉馬爾如何將與德雷克的爭執變成音樂超級明星希臘警方稱雞蛋是從試管嬰兒診所患者那裏被盜的如何揮霍你的獎金，從透明電視到冰浴杜普林縣擁有全國最高的工業養豬場密度，約有200萬隻豬和6萬人。環保組織估計，該州的800萬隻豬每年產生約140億加侖的廢物。根據美國環保署最近的報告，全國範圍內，牛、奶牛、豬和家禽的飼養場每年產生3億噸糞便。

在杜普林縣大約有200萬頭豬（沒有一頭像這頭那麼可愛）。

攝影師：Pam Francis/Getty Images問題在於如何處理它。在養豬設施中，超過20頭的豬被放入有地板縫隙的欄舍。它們的糞便和尿液通過縫隙流出，進入可以容納180天廢物的開放式湖泊。行業表示，這些儲存設施允許細菌分解廢物併吞噬病原體。在理想狀態下，廢水成為鄰近農田的免費肥料。“廢物的應用變得越來越受歡迎，因為這是一種回收，”負責史密斯菲爾德食品公司環境合規的Kraig Westerbeek説，該公司是全球最大的養豬生產商和豬肉加工商，在北卡羅來納州擁有合同農場和包裝業務。

然而，像米勒農場對面的噴灑田地所產生的富營養物質徑流也滋養了藻類繁殖，這些藻類通過耗盡氧氣來窒息河流。自從30年前養豬場進入以來，北卡羅來納州在開普費爾河中看到了藻類繁殖和在紐斯河中的魚類死亡。“這些農場無疑是沿海地區營養物質的最大來源，”北卡羅來納大學威爾明頓分校的教授Larry Cahoon説，他研究開普費爾河的水質。“小溪和河流是否顯示出營養負荷的影響？是的。”

2010年，在被水守護者聯盟和其他環保組織起訴後，環保署承諾重新考慮在喬治·W·布什政府期間發佈的一項規則，該規則免除了養豬場向該機構和公眾披露有害排放的要求。五年後，環保署對此沒有采取任何行動。7月13日，機構律師回到法庭，表示這些規定最終不會改變。

奧巴馬政府早期就表明了不同的做法。奧巴馬的第一任環保局局長麗莎·傑克遜承諾要打擊水污染行為，並公開更多關於問題的信息。（傑克遜現在負責蘋果公司的環境倡議。）總統首任負責該機構水質辦公室的任命是南希·斯通納，她是一位曾起訴環保局以贏得對動物飼養場更嚴格規定的環境律師。斯通納於2014年離開環保局，成為雙魚基金會水務項目的主任。她拒絕發表評論。

環保局表示，它正專注於對違反規則的畜牧生產者採取行動。“我們致力於對對保護公共健康和環境影響最大的案件進行民事和刑事執法，”環保局發言人莉茲·普爾奇亞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與此同時，我們正在為各州提供指導和資源，以幫助他們。”

前環保局官員表示，該機構面臨着一個敵對的國會，敦促其對動物農場採取寬鬆態度。預算削減也限制了其行動能力。環保局還忙於實施碳排放規則，這是奧巴馬離任前的白宮優先事項。機構數據顯示，其對集中動物飼養操作（CAFO）的檢查和罰款在去年降至七年來的最低點，執法行動為26起，而2008年為71起。一項關於動物空氣污染的研究已經拖延了十年。儘管研究仍在繼續，但數千個CAFO在安全港協議下繼續運營，保證它們不會因空氣污染而面臨環保局的罰款。

在六月，美國地質調查局發佈了一項關於養豬場附近溪流中營養物質和污染水平的研究，將其與遠離飼養場的溪流進行了比較。“在養豬集中養殖場施用廢棄糞便影響了許多北卡羅來納州沿海平原溪流的離子和營養化學成分，”研究人員得出結論。換句話説：集中養殖場污染了水源。北卡羅來納州豬肉委員會對這些發現表示異議，並委託對USGS數據進行自己的分析，得出結論認為，土壤類型而不是豬的數量決定了流入溪流的營養物質的數量。

對於農民來説，跟上不斷湧來的廢物是一個問題。水守衞聯盟記錄了養豬農民在休耕和結冰的田地上噴灑，甚至在牛隻吃草時噴灑。儘管有規定限制在潮濕時期噴灑，但在雨天也會發生噴灑，這時更多的廢水會衝入水道。“他們可以在田地上施用的東西取決於平均降雨量，”長期以來與養豬農民在北卡羅來納州養豬區的紐斯河沿岸鬥爭的水守衞活動家瑞克·道夫説。

北卡羅來納州家禽產業的擴張正在增加環境危害。儘管自上世紀90年代末以來，豬糞池的總數已被限制，但雞肉生產從1992年的5.59億隻增長到去年的7.95億隻，增長超過42%。從小飛機上俯瞰杜普林縣，很容易看到長長的金屬屋頂雞舍。家禽產生的液體廢物不如豬多，但其糞便也會在田地上施用，並可能釋放氮進入地下水或水道。

居民表示，他們認為沒有聯邦政府的參與，情況不會有所改變。“環保局需要做它應該做的事情，因為我們正在我們的土地上生活在這種情況下，”住在北卡羅來納州華萊士的埃爾西·赫林説，她的家旁邊就是噴灑液態 manure 的田地。前監管者表示，處理農業徑流比處理工廠要困難得多。“把農場當作杜邦化工廠來對待的想法既不是好的政府行為，也不是好的商業行為，”前環保局官員薩莉·謝弗説，她在環境問題上與養豬行業進行諮詢。“如果這些東西不臭，我認為就不會有問題。”

***底線：***聯邦政府在減少動物飼養場環境影響的承諾上沒有取得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