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最不可能的能源項目正在路易斯安那州的沼澤地崛起 - 彭博社
Matthew Philips
從一英里外,在一條平坦的雙車道道路的遠端,薩賓港液化天然氣終端如同外星城市般從路易斯安那州的沼澤霧靄中顯現出來。五個白色圓柱體,頂部呈穹頂狀,每個高140英尺,直徑225英尺,從空曠的地平線上升起。該終端位於德克薩斯州邊界,距離薩賓河入海口4英里,是北美正在建設的最大的工業能源設施之一。這些穹頂由鎳合金製成,幷包裹着一層碳鋼,基本上是巨大的冷凍箱,每個能夠在-260華氏度下儲存81,000噸液化天然氣(LNG)。
總部位於休斯頓的切尼爾能源公司花費了十多年時間和超過200億美元,將1,000英畝的沼澤地轉變為美國大陸第一個液化天然氣出口終端。當該終端在今年晚些時候投入使用時,將改變北美能源市場的動態。美國將朝着成為天然氣淨出口國的方向發展。每天將有約7億立方英尺的天然氣從全國各地——德克薩斯州、賓夕法尼亞州、俄亥俄州,甚至遠至北達科他州——運送到美國天然氣管道網絡的盡頭。
在終端,天然氣將通過大約一英里的鋼管和製冷系統循環,這些系統被組織成分佈在工廠各處的金屬架。那些架子與家用冰箱背面的架子並無太大區別,只是它們寬500英尺,長四分之一英里。在每個架子的中心有兩個“冷箱”,其中最大的一個是一個1400噸、七層高的鋼製矩形。這些箱子是康菲石油公司的財產。裏面發生的事情是如此機密,以至於切尼爾的員工在沒有康菲石油公司人員陪同的情況下無法進入。
在大約五分鐘內,氣體將冷卻,直到變成超密液體,重量為每加侖3.5磅,之後將被泵入那些巨大的儲存罐中。從那裏,它將被裝載到外國油輪上,出售給全球客户,從西班牙和英國的電力公司到印度和韓國的國有天然氣公司。
為了冷卻所有這些氣體,Sabine Pass 自行發電。Cheniere 向通用電氣支付了10億美元,購買了24台最初設計為噴氣發動機的燃氣渦輪機。當終端完全投入運營時,它們將產生約450兆瓦的電力,足以為近30萬户家庭供電。Sabine Pass 的碼頭水深足以容納世界上一些最大的油輪。每艘船能夠攜帶的能量相當於7.5千噸原子彈的爆炸威力。
Sabine Pass 不是由像比爾·科赫這樣的能源大亨或像雪佛龍這樣的巨型企業贊助的項目。它在很大程度上是62歲的查裏夫·蘇基的稍微無意的創造,他是這個行業中薪水最高但知名度最低的高管。他很少與貿易出版物交談,幾乎從不接受國家媒體的採訪——儘管他偶爾會出現在*《瘋狂金錢》*上,就像他在8月31日那樣。二十年前,他在洛杉磯經營一家餐廳。
蘇基
攝影師:拉什·賈戈在一個被終身僱員和專家主導的行業中,Souki 是一個閃亮的異常。他在1950年代和60年代的貝魯特長大,時常在海灘和一個小時外的山上滑雪之間分配時間。他的父親建議他去美國上學,於是他前往紐約州的科爾蓋特大學。三年後,Souki獲得了金融學位,兩年後又獲得了哥倫比亞商學院的MBA。
到那時,黎巴嫩爆發了內戰,因此他在紐約的一家小投資銀行找了份工作。Souki年輕、渴望,並且流利地講法語和阿拉伯語。他的老闆們很快就知道該如何利用他。“他們基本上告訴我去中東,儘可能多地賺錢然後帶回來,”Souki説。“那是我的使命。”
接下來的十年裏,他忙於交易,在中東、紐約和巴黎之間穿梭。他在巴黎有一個年輕的妻子和兩個孩子,有時幾周都見不到他們。到1980年代中期,他的第一次婚姻已經結束。他再婚,娶了在巴黎認識的紐約模特Rita Tellone,並在34歲時不久後退休。“在過去的幾年裏,我一直在追逐愚蠢的交易,我厭倦了代表別人的錢,”Souki説。“我賺了幾百萬美元。那是80年代中期,我沒有看到任何真正有意義的事情。”
1987年,他在阿斯彭買了一棟房子,安定下來養活第二個家庭,享受户外生活。一年內,他感到不安。十年的生活在世界上最好的城市之一讓Souki有了一些高雅的品味。他最喜歡的餐廳之一是Mezzaluna,這是一家位於曼哈頓上東區的樸實無華的意大利餐廳。Souki與老闆達成協議,在阿斯彭開了一家複製店。它迅速成為熱門,吸引了傑克·尼科爾森、梅蘭妮·格里菲斯、唐·約翰遜和其他80年代的明星。Souki最終在洛杉磯開了另外三家餐廳。“我當時在30多歲,需要一個愛好,”他説。“我以為我對餐飲業有所瞭解,但其實並沒有。”
1993年,他搬到了洛杉磯。他的兩個大孩子住在那裏,他需要花更多時間管理餐廳。此外,在阿斯彭當了七年的閒人讓他的銀行賬户大幅縮水。“我自己做了一些投資,以為我有足夠的資金退休,”Souki説。“我錯了。”在接下來的幾年裏,他又開始籌集資金,這次是為小企業。他們通常需要大約200萬美元——並不算太大,但這讓Souki又開始組建交易。洛杉磯的Mezzaluna已經成為城裏最時尚的餐廳之一,是90年代雅皮士的熱門聚集地,位於布倫特伍德社區。
1994年6月12日,妮可·布朗·辛普森和她的家人一起出現在餐廳。她的母親忘記了她的眼鏡;當晚,一位年輕的服務員羅恩·戈德曼來到辛普森的公寓歸還眼鏡。他和辛普森都被謀殺,導致了O.J.辛普森審判的媒體超級新星。
Mezzaluna迅速成為O.J.之旅的一個停靠點。旅遊巴士接連到來,排起了長隊,食客們詢問服務員辛普森最後一餐點了什麼(如果你想知道,是意大利寬麪條)。“這並不是人性很美好的一面,”Souki説。“人們的病態好奇心、缺乏品味和體面,真是令人震驚。”他收到了來自脱口秀的採訪請求,但沒有一個接受。“羅恩·戈德曼是我的朋友,是我們家人認為親近的人。人們對此完全無動於衷。”他在1997年關閉了Mezzaluna。
到那時,Souki已經開始了石油和天然氣的職業生涯。他決定要找到一個細分市場,一個他可以學習和專注的行業,最重要的是,那個行業正處於技術顛覆的前沿。在舊金山的一次能源會議上,Souki聽到一位雪佛龍的科學家談論計算機如何徹底改變能源公司用來尋找石油和天然氣的地圖,將成功鑽井的幾率從10%提高到50%以上。Souki不需要理解地質學就知道3D地圖是一個突破。“我的大腦是定量運作的,所以這讓我恍然大悟。”
差不多就是這樣,他自任為能源高管。憑藉這項技術,Souki開始探索在路易斯安那州沿海淺水區尋找石油。大型公司已經轉向更深的水域,但仍然有小塊的石油和天然氣。鑽探這些資源需要數千萬美元。Souki認為籌集這種資金的最佳方式是向公眾出售股份。他沒有創辦自己的公司,而是收購了一家已經倒閉的公司。在1996年,他接管了一家已經停業的電影上色公司的殼,儘管其股份仍在交易。他將公司名稱改為Cheniere——在凱金語中意為“俯瞰沼澤的高地”——在休斯頓開設了一家辦公室,僱傭了一羣地質學家和工程師,成為一家上市能源公司的創始人和首席執行官。
到1997年,Cheniere的股票在一個熱愛任何與技術相關事物的市場中上漲,公司價值約為5000萬美元。Souki的故事具有科技泡沫時期的所有特徵——計算機將找到被忽視的儲備!——但他永遠不會以這種方式找到真正的噴湧,而隨着石油和天然氣價格接近十年來的低點,靠小規模的開採幾乎不可能賺錢。到2000年底,互聯網泡沫已經結束,Cheniere的股票交易價格低於一美元。
Souki開始研究進口的經濟學。石油貿易由擁有整個供應鏈的龐大綜合公司主導,從煉油廠到加油站。天然氣方面則更加開放——但也更復雜。美國幾乎所有的天然氣都是通過從加拿大和墨西哥的管道進口的。然而,越來越多的天然氣開始通過來自特立尼達和阿爾及利亞的LNG油輪到達,在四個老舊的進口終端之一卸貨。隨着預測顯示對LNG的需求將上升,Souki開始在德克薩斯州和路易斯安那州四處尋找終端的完美地點,悄悄地選擇購買數百英畝沼澤沿海土地的選項。
“每個人都在説,‘你永遠不會獲得資金。’他們認為我瘋了”
在2001年6月,Cheniere宣佈計劃建設四個LNG進口終端,每個終端的成本超過3億美元。Souki開始四處籌集資金,但沒有人認真對待他。如果有人要建造LNG進口終端,那肯定是大型能源公司,而不是一個無法將股票保持在1美元以上的前餐館老闆。政府至少20年來沒有批准過一個進口終端,而9月11日事件並沒有讓人們對一個充滿爆炸性氣體的巨大設施感到放鬆。“沒有人相信這會成功,”Souki説。“每個人都在説,‘你永遠不會獲得資金。’他們認為我瘋了。”他去了30傢俬募股權公司;他們都拒絕了他。
Souki最終得到了邁克·博克的幫助,博克是一位來自丹佛的投資銀行家,專門為石油和天然氣交易籌集資金。“我告訴Charif我們需要找到一個貪婪超過恐懼的人,”博克説。這使他們找到了邁克爾·史密斯。
史密斯是來自紐約長島的一個大塊頭,他在1980年25歲時從幾塊他購買的科羅拉多租約中建立了自己的石油公司Basin Exploration。在2001年2月,他以4.1億美元出售了Basin。經過幾個月的高爾夫球場生活,史密斯準備重返工作,並在丹佛與博克安排了一次早餐會議。博克帶着Souki出現了。兩人幾年前見過面,當時Souki試圖讓史密斯投資他的地震數據想法。史密斯拒絕了,認為Souki過於激進。
薩賓港的儲存單元。
攝影師:拉什·賈戈蘇基提出了四個終端的計劃。雖然史密斯仍然認為蘇基過於強勢,但總體上他同意蘇基的觀點,即天然氣價格將會上漲。但是四個終端超過10億美元?“沒可能,”史密斯説。
幾個月後,在2002年8月,蘇基和史密斯達成了一個較小的項目。他們將在德克薩斯州的弗裏波特建造一個終端。但史密斯並不打算僅僅給切尼爾錢——他堅持要成立一個全新的公司,弗裏波特LNG。他將負責運營,提供資金,並擁有60%的股份。
然而,蘇基想要自己運營終端,並利用史密斯投入弗裏波特交易的一部分資金開始在薩賓港開發一個進口設施。合作伙伴很快變成了競爭對手。在2010年,蘇基將切尼爾在弗裏波特LNG的股份賣回。“我們保持友好,但我們絕對是死對頭,”史密斯説。
蘇基保持了對他終端的控制——以及隨之而來的潛在回報。到2004年底,蘇基通過向銀行和投資者出售切尼爾的普通股籌集了3億美元。他還與兩家石油巨頭,道達爾和雪佛龍,簽署了為期20年的協議,要求他們每年向切尼爾支付2.5億美元的天然氣費用,無論他們是否提貨。(這種具有約束力的協議在資本密集型能源行業中很常見。)到2005年底,切尼爾的價值超過20億美元。“我們沒有做錯的事情,”蘇基説。“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但隨後,當然,2008年來了,突然之間,天才變成了傻瓜。”
薩賓的冷卻系統。
攝影師:拉什·賈戈2007年,在多年的努力之後,能源公司終於開始從頁岩岩層中提取天然氣。水平壓裂的早期倡導者之一是一位名叫維洛·庫斯克拉的石油和天然氣分析師。蘇基邀請他在休斯頓的切尼爾做一個演講,在演講中,庫斯克拉預測美國的天然氣生產正處於歷史性增長的邊緣,價格將崩潰,摧毀進口液化天然氣的市場——以及切尼爾的整個商業計劃。蘇基對他的結論提出了質疑,但他仍然不斷邀請他回來。每次庫斯克拉回來時,他都帶來了更多的證據,證明頁岩繁榮是真實的。“我就像是末日博士,”庫斯克拉説。“每次我出現時,末日的陰影就越來越深。”當然,他是對的,到2007年底,切尼爾的股價又開始崩潰。
2008年4月21日,切尼爾舉行了薩賓港的開幕儀式。包括美國能源部長塞繆爾·博德曼在內的成羣高管和政治家們出席了儀式。當蘇基在那天的沼澤地發表演講時,他能感覺到壞消息在觀眾中傳播。那天早上,穆迪將薩賓港項目列入可能的債務降級審查。“每個人都很有禮貌地等到結束才告訴我實際發生了什麼,”他説。在返回休斯頓的路上,蘇基思考着切尼爾的命運,現在正搖搖欲墜,面臨破產。“我們按時按預算建成了一個世界級的設施,而在那一天,市場轉變,決定不再需要將液化天然氣引入這個國家,”他回憶道。“這就像四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理解Souki的最好方式或許是通過他最喜歡的愛好:滑雪。作為一種即時風險管理的鍛鍊,當滑雪者幾乎失控但又不完全失控時,最令人興奮。Souki的矮胖身材和他的性格都很適合這項運動。“Charif有那種天生的能力,可以從他所面對的任何情況的頂端俯視,並以極其熟練的方式解讀它,”前滑雪教練、Souki最親密的朋友之一Geoff Tasker説。這兩人在80年代中期在阿斯彭相遇。現在他們一起在加拿大進行滑雪直升機探險。
在2008年夏天,Souki退居阿斯彭。幾乎每天,他和Tasker都會騎上公路自行車穿越山脈。“Charif不是一個會沉溺於悲傷的人,但那個夏天他確實很沮喪,”Tasker説。大多數時候,Souki對自己感到不滿。“他一直在説,‘該死,夥計,我真不敢相信我沒預見到這一點,’”Tasker説。
在2009年春天,Souki開始接到奇怪的電話。第一個電話來自Aubrey McClendon,這位億萬富翁是切薩皮克能源的聯合創始人,也是水力壓裂的先驅。McClendon想知道Souki是否能改變方向,將Sabine Pass變成一個出口終端。不久之後,殼牌的一位高管也打來電話詢問同樣的事情。Souki開始參加水力壓裂高管發言的會議。“他們似乎都有一個無法直接討論的問題,”他説。
他們的問題是,水力壓裂者已經開採瞭如此多的天然氣,以至於價格很快會跌到低於開採成本的水平。另一方面,油價卻在上漲。全球液化天然氣價格與石油掛鈎,這意味着雖然美國的天然氣便宜,但在國外仍然昂貴。在美國,1000立方英尺的天然氣價格不到4美元,而在亞洲、歐洲和南美的部分地區則超過10美元。
“我就像毀滅博士。每次我出現時,毀滅就變得越來越黑暗。”
在現場。
攝影師:拉什·賈戈在2010年9月,Cheniere成為第一家向能源部申請出口液化氣許可證的公司,目標是與美國沒有自由貿易協議的國家,這些國家佔全球經濟的約90%。三個月後,史密斯在弗裏波特的項目緊隨其後。能源部在2011年5月批准了Cheniere的申請。到那時,其他公司也申請了許可證。能源部沒有繼續批准申請,而是委託進行了一項為期一年的研究,以確定出口天然氣是否符合美國的公共利益。當Souki在全速前進,籌集資金並簽署合同時,史密斯和其他人都停留在起跑線上。Souki的三個月先機變成了兩年。
到2011年10月,他與BG集團達成了一項協議,在20年內出售價值80億美元的天然氣,BG集團是全球最大的天然氣交易公司。幾個月後,巨型私募股權集團黑石同意投資20億美元用於建設該終端。到8月,Souki還獲得了中國和新加坡政府承諾的10億美元資金。Souki甚至讓路易斯安那州教師退休系統出資1700萬美元。BG集團前首席運營官馬丁·休斯頓一直在遠處觀察Souki,驚歎於他在混亂中保持生存的能力。“我學會了絕對不要和他對賭,這一點是肯定的,”休斯頓説。“他一生中所做的一切,都是充滿熱情和激情的,我認為他是我們這個時代偉大的企業家之一。”
到明年,薩賓港終端應該能夠提供足夠的收入,使得切尼爾最終實現盈利,而這一直是它未曾做到的。為了實現這一轉變,蘇基給自己支付了豐厚的薪酬。2013年,他的總薪酬為1.42億美元,足以使他成為美國上市公司中薪酬最高的首席執行官。其中約1.3億美元以公司股票的形式支付。
在2011年和2013年,切尼爾的股東批准了激勵計劃,授予總計2700萬股股票,分配給所有公司員工。2014年,股東們反抗並起訴,聲稱在獎金池的投票計數上存在不當行為。在去年達成的和解中,切尼爾在2017年前將無法要求股東提供額外的股票授予。被告沒有承認錯誤。
蘇基決定放棄他的薪水和獎金。根據彭博社彙編的數據,自2014年9月2日以來,他已經出售了價值1.576億美元的切尼爾股票。“查裏夫的傲慢讓他成為了富人,但也幾乎讓他破產,”史密斯説。
大衞·福利,黑石集團的能源部門負責人,現在擔任切尼爾的董事。他在2000年代中期放棄了蘇基的進口想法,但在蘇基幾乎破產後,他對他的毅力印象深刻。“有些人經歷過那種情況後會很高興能活着,”福利説。“我認為查裏夫想要在戰場上不帶傷退場。他想要以勝利者的身份離開。”
蘇基還沒有完全勝利。最近的油價崩潰降低了他希望銷售的多數國家的液化天然氣價格。套利機會不再像以前那樣;在油價低於每桶60美元的情況下,是否存在套利機會尚不清楚。但薩賓港80%的產能已與買家簽訂合同,無論他們是否提取天然氣,都必須支付費用。切尼爾的高管們堅稱,這足以確保雙位數的年回報。切尼爾將保留薩賓港剩餘20%的產能,並在全球範圍內以最高出價出售,如果可以的話。
在8月6日,激進投資者卡爾·伊坎披露他已在Cheniere建立了8.2%的股份。Souki同意為伊坎提供Cheniere董事會的兩個席位,以換取伊坎簽署限制他進行代理戰或公開對公司進行激勵的協議。
2013年,Souki開始在阿斯彭市中心購買房地產,併為鎮外的一處牧場支付了2700萬美元。當他在休斯頓時,他住在離新辦公室僅幾條街的四季酒店。今年,Cheniere搬進了市中心一棟高層建築中Shell的舊辦公空間。Souki警告不要對此過度解讀。Shell搬到了城市的邊緣,而Cheniere需要更多的空間,僅此而已。當被問及他是否擔心變得過大而失去靈活性時,Souki説:“這是我唯一的管理方式。如果我失去這一點,我就失去了我的相關性。”
(更正了第四段中液化天然氣的儲存狀態,更正了第30段中在美國成本低於4美元的天然氣的體積,並更正了第32段中BG集團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