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過剩：乳製品農民在路障上 - 彭博社

布魯塞爾的警察與抗議的農民對峙，他們希望減輕價格下跌的壓力。

攝影師：Didier Bauweraerts/Isopix/Rex Shutterstock與英國、美國、新西蘭、加拿大、阿根廷及全球各國的乳製品農民交談，你會聽到同樣的聲音：日子很艱難。俄羅斯對歐盟牛奶的禁令以及歐盟取消生產配額使得當地價格在過去12個月內下降了20%。這就是為什麼6000名農民和2000輛拖拉機在9月7日聚集在布魯塞爾抗議歐盟農業政策。來自法國布列塔尼地區的乳製品農民Audrey Le Bivic非常沮喪：“我無法支付我的賬單。如果明天我無法再為我的奶牛購買食物，它們就不會再生產牛奶，我不能讓我的奶牛餓死。”

彭博社商業週刊埃隆·馬斯克的首次高峯（和低谷）肯德里克·拉馬爾如何將與德雷克的爭執轉化為音樂超級明星希臘警方稱雞蛋是從試管嬰兒診所患者那裏被盜的如何揮霍你的獎金，從透明電視到冰浴世界上牛奶氾濫，美國農業部表示，全球全脂奶粉貿易處於2011年以來的最低水平。根據美國乳製品出口委員會的數據，2015年前七個月，美國乳製品出口比2014年同期下降了28%；美國農業部預計，中國作為全球最大的乳製品進口國，今年對全脂奶粉的採購將下降40%。前第二大進口國俄羅斯，因對烏克蘭的干預而實施的制裁，已禁止從歐盟、美國和澳大利亞進口。“我們看不到任何重大復甦的跡象，”布魯塞爾的農業遊説組織Copa-Cogeca的秘書長Pekka Pesonen説。

布魯塞爾的示威是鄉村夏季動盪的高潮。法國農民封鎖了高速公路；他們的立陶宛同行傾倒了30噸牛奶以突出他們的困境。在英國，憤怒的農民襲擊超市，清空牛奶貨架，以施壓包括沃爾瑪在內的零售商承諾提高價格。“乳製品農民一直在虧損大量資金，”英國農民羅布·哈里森説。

中國和俄羅斯並不是唯一的罪魁禍首。去年創紀錄的價格促使美國農民增加產量，2015年牛奶產量將達到2087億磅——連續第五年創下紀錄。四月，歐盟為了實現貿易自由化，取消了過去30年實施的配額，導致愛爾蘭、荷蘭和英國的產量增加。由於投資，例如中國現代牧業控股公司在2013年推出的一個價值1.4億美元、擁有2萬頭奶牛的設施，中國的牛奶產量也在增加。中國人還在消費庫存的奶粉，進口量減少。美國農業部表示，全球牛奶供應去年增長了3.7%，幾乎是2013年增長率的三倍。

自1980年代各國變得更加開放貿易以來，乳製品過剩現象屢屢出現，康奈爾大學的經濟學教授安德魯·諾瓦科維奇説。由於奶牛沒有開關，當需求意外下降時，增加供應的速度更難減緩。“如果因為俄羅斯關閉和中國出現問題而導致過度生產，價格就會暴跌，”他説。在過去25年中，美國失去了超過76%的乳製品農場。“這是全球化的問題，”他説。“你在暴露自己於很多風險的同時卻沒有太多控制權。”

恆天然，新西蘭最大的乳製品合作社，於9月1日宣佈將向農民提供無息貸款。希望乳業，漢考克勘探公司的一個部門，該公司由澳大利亞資源億萬富翁吉娜·萊因哈特擁有，已擱置在昆士蘭開設一座價值5億澳元（3.49億美元）的乳品農場和奶粉設施的計劃。去年銷售額達到11億美元的新英格蘭合作社Agri-Mark，首次在半個世紀內於6月開始傾倒牛奶。

位於佛蒙特州伍德斯托克附近的130頭奶牛農場的老闆保羅·多頓正在保持穩定的生產。價格無法覆蓋他的成本，但他仍然需要出售牛奶以償還貸款。“每個人都預期會有更多的供應，但我們沒想到需求會下降得如此嚴重，”他説。

乳製品行業的低迷為跨太平洋夥伴關係自由貿易談判增加了障礙。新西蘭要求在加拿大、日本和美國的市場上獲得更大的准入，這些國家正受到當地農民的壓力，要求保持限制進口的保護措施。在8月的最新一輪TPP談判中，加拿大總理斯蒂芬·哈珀的政府在面臨10月的艱難連任戰時，領導了對市場自由化的反對。會議未能達成協議。

在早期的經濟放緩中，出口商可以依靠來自中國的不斷增長的需求，但隨着經濟放緩，中國消費者不再支撐市場。此外，一場虛假的肉毒桿菌恐慌影響了恆天然對中國的出口。印度是世界上最大的乳製品消費國，但並沒有太大幫助。農業公司嘉吉表示，印度到2020年將需要進口，但目前是自給自足的。過剩產能“是一個長期問題，短期解決方案無法應對，”瑞斯乳業國際的歐洲市場負責人羅比·特納説。

新西蘭的生產在2015-16季可能會下降超過8%，墨爾本Rabobank的分析師邁克爾·哈維表示。許多農民正在採取痛苦的措施，淘汰他們的牛羣。克里斯·劉易斯在新西蘭北島的懷卡托地區有1150頭奶牛，比2013年減少了8%。他以前經歷過艱難時期，並表示當中國和俄羅斯的需求回升時，行業將會好轉。“他們回到市場只是時間問題，”他説。目前，“氣氛非常沉重。”

——與瑪麗娜·施特勞斯合作

***底線：***牛奶過剩是全球化和配額拆除的不幸副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