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與癌症之間的聯繫變得越來越明顯 - 彭博社

彼得·摩根 / 路透社在八月底，一位名叫瑪西·博德斯的新澤西州女性成為每年因癌症而死的 800萬全球個體之一。博德斯因在9月11日世界貿易中心倒塌後站在廢墟中而聞名，這一形象最終為她贏得了“塵埃女士”的綽號。覆蓋她全身的灰色塵埃——甚至連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鍊也被覆蓋——使博德斯瞬間成名。

這也可能正是最終導致她去世的原因。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一位藝術家重新構想童年的空間，結果卻充滿荊棘房地產開發商納夫塔利在邁阿密海灘尋找交易，推動佛羅里達發展美國的駕駛和擁堵率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峯海牙成為全球首個禁止石油和航空廣告的城市在雙子塔倒塌後，一層塵埃和碎片覆蓋了曼哈頓。在那片渾濁的空氣中，倖存者和急救人員吸入了致癌顆粒和化學物質——包括石棉、玻璃纖維、汞和苯等。自然資源保護委員會 估計用於建造世界貿易中心的石棉纖維達300到400噸。

然而，就在襲擊發生一週後，美國環境保護局告訴公眾，他們的健康沒有長期危險。“我很高興能向紐約和華盛頓特區的人民保證，他們的空氣是安全的，”環境保護局局長克里斯蒂·惠特曼 當時説道。但隨後人們開始生病。

在2002年，紐約市消防局的肺病專家大衞·普雷贊特博士創造了“世界貿易中心咳嗽”這個術語，因為911事件後的消防員開始出現慢性呼吸疾病。從2001年到2004年，聯邦政府為所有因這場悲劇而受到身體傷害或死亡的人建立了一個 受害者賠償基金。在襲擊發生10年後的2011年，國會通過 詹姆斯·扎多加911健康與賠償法案重新激活了該基金——該法案以一名因呼吸疾病去世的紐約警察局官員和第一響應者的名字命名——並建立了新的世界貿易中心健康計劃。兩年後，官員們終於將50種不同類型的癌症添加到符合賠償的疾病名單中。

世貿中心健康計劃將在下個月到期，受害者賠償基金將在2016年10月到期，除非國會決定承諾更多資金。資金的結束不僅意味着與9/11相關的癌症治療和賠償的結束，還將停止研究——正當科學家和醫生即將找到事件與疾病之間的明確實證聯繫。

消防員在“零點”處穿越塵埃和碎片的雲霧。斯坦·本田 / 美聯社圖片### 尋找聯繫的困難

在迄今為止最全面的此類研究之一中，紐約市衞生局發現沒有明確的關聯在癌症和世貿中心現場的碎片之間。該研究於2012年發表在美國醫學會雜誌上，觀察了55,778名在襲擊當天出現在世貿中心的紐約居民，並已登記在世貿中心健康登記處。在被觀察者中，到研究時有1,187人被診斷為癌症。當將這個數字與所有紐約州居民進行比較時，研究發現前列腺癌、甲狀腺癌和骨髓瘤的風險增加，但最終由於缺乏統計顯著性，無法將這些診斷與9/11聯繫起來。

儘管如此，這項工作並沒有排除關聯。“致癌物質的存在提高了接觸世貿中心環境最終可能導致癌症的可能性，”研究人員寫道。

這項研究的一個主要警告是，它無法考慮某些癌症的潛伏期——即接觸後疾病發展的時間。根據世貿中心健康計劃，如甲狀腺癌等癌症的潛伏期大約為2.5年。但像間皮瘤這樣的癌症，其主要已知原因是石棉暴露，可能在患者開始出現症狀之前有11年的最低潛伏期。

很可能，這是一個保守的估計。由於性別或暴露強度等多種混雜因素，很難確定間皮瘤的潛伏期。但間皮瘤應用研究基金會的執行董事瑪麗·赫斯多弗（我是一名無償志願者）知道，有患者在沒有出現症狀的情況下經歷了20年甚至50年。

這種發病與檢測之間的長時間間隔是2012年6月最初決定將癌症納入911健康與賠償法案的主要邏輯。負責這一建議的公共衞生管理員約翰·霍華德博士在襲擊後被喬治·W·布什任命為911相關醫療問題的特別協調員。“你不想等20到30年才能得到明確的答案，”霍華德告訴紐約時報，這是在2012年。

布朗克斯的救援單位幫助清理襲擊後的城市。HO Old / 路透社### 隨着證據的增加，賠償問題依然懸而未決

在襲擊發生十四年後，研究人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接近這個答案。

在2013年，環境健康展望 發表了一項研究，發現了癌症與911事件之間更確鑿的聯繫證據。在20,984名參與者中——全部是世貿中心的救援和恢復工作者——在911事件和2008年12月之間，有552人被診斷為癌症。那些高度暴露於致癌物和污染物的人更有可能被診斷。此外，研究的作者驚訝地發現甲狀腺癌和前列腺癌的發病率高於他們最初的預期。

拉賈·弗洛雷斯博士，西奈山醫療中心的胸外科主任，世貿中心健康計劃的七個關聯地點之一，堅持認為研究人員僅僅是觸及了這些發現的表面。他毫不懷疑，在未來30年中，我們將看到與911事件相關的癌症急劇增加。

截至去年，世貿中心的救援人員和應急響應者中已報告超過2,500例癌症病例。這些癌症涵蓋了所有類型——甲狀腺癌、前列腺癌、肺癌、胰腺癌、白血病、多發性骨髓瘤。 名單還在繼續，儘管弗洛雷斯認為明智的做法是關注三種主要癌症：食道癌、肺癌和間皮瘤。

到2014年，受害者賠償基金已獎勵了5050萬美元給僅115名癌症索賠者（儘管案件審查仍在進行中）。只有17名索賠者是曼哈頓的紐約人，五名是在襲擊時的遊客。雖然這些索賠者中缺乏普通市民可能表明他們的暴露程度低於第一響應者，但這也可能暗示受害者自己對可能與911相關的健康問題的意識有限。

然後還有像Marcy Borders這樣的人。去年秋天她告訴 The Jersey Journal她懷疑她的胃癌與911有關。但她也説她在支付化療費用方面掙扎——這表明Borders在她生前可能沒有獲得受害者賠償，即使她獲得了一些，顯然也不夠。

受害者賠償資金即將到期

儘管許多關注已給予患癌症的消防員和第一響應者，但普通市民的索賠更難處理。儘管暴露於相同的有毒化學物質和顆粒，這些市民的風險可能較低，因為他們並沒有直接在襲擊後的廢墟中工作。但即使是那些在邊緣接觸到殘骸的紐約人也有理由感到擔憂。

香農·斯塔普爾頓 / 路透社“我認為我們應該識別任何可能在那兒有過接觸的人，”弗洛雷斯説。“我很想知道那些在那兒上高中的孩子們會發生什麼。……他們接觸了多少？他們之後什麼時候開始上學？他們年輕的肺在更容易受到致癌物影響的時期是否暴露在其中？”

這些令人不安的問題需要進一步審查和篩查。不幸的是，弗洛雷斯説，針對與911相關的癌症（如間皮瘤或肺癌）的檢測並不像 呼吸系統疾病或鼻竇或胃腸問題的篩查 那樣普遍，因為後者有更直接的症狀。此外，911倖存者和第一響應者要 符合WTC健康計劃的覆蓋資格，他們必須已經表現出症狀。這使得潛在的911相關癌症受害者陷入悲慘的困境：要麼自己承擔早期癌症檢測的費用（這是生存的關鍵組成部分），要麼希望他們在10年、20年甚至30年後不會出現症狀。

隨着該計劃的資金即將到期，許多立法者正在推動對受害者的長期補償。今年四月，許多聯邦立法者呼籲對詹姆斯·扎多加法案進行 永久重新授權。儘管國會的一些成員對資助重新授權持猶豫態度，預計每年將花費約4億美元，但基爾斯滕·吉利布蘭德 在七月告訴喬恩·斯圖爾特，她預計將在9月11日左右進行投票。吉利布蘭德和斯圖爾特都是該法案的熱情支持者，斯圖爾特稱任何對該法案的抵制為“立法機構與其工作的目的脱節的最令人憤慨的例子。”

但是，儘管政府可以投票延長賠償，但它願意投入更多資金用於早期癌症檢測的意願可能取決於研究人員確認與911事件的關聯。最終，暴露於世貿中心廢墟的紐約人面臨着一個可怕的困境：只有時間才能告訴我們某些癌症是否是911事件的結果，但如果確實存在關聯，這些倖存者早期發現癌症的時間正在流逝。

瑪西·博德斯是一個癌症患者的合適例子，她的命運來得太快，但不幸的現實是，博德斯可能是一個例外。與911事件相關的癌症死亡人數的真正高峯可能還未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