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紀錄片何時變得如此精緻? - 彭博社
Caroline Winter
插圖:賈科莫·巴尼亞拉在紀錄片 滅絕競賽 的早期場景中,卧底特工滲透到加利福尼亞州聖塔莫尼卡的一家時尚餐廳。通過隱藏的攝像頭,他們捕捉到一名服務員在提供瀕危鯨魚壽司。“三塊,我們搞定了,”海洋活動家路易·普西霍斯在外面監控行動時説。“這是個好消息。”
普西霍斯在2010年憑藉紀錄片 海灣 獲得奧斯卡獎,是這部電影的導演和類似安東尼·波登的主要角色。與一組活動家團隊一起,他環遊世界採訪專家,揭露野生動物走私。影片拍攝精美,詳細描述了人為污染、過度捕撈以及對瀕危動物和海洋生物的偷獵如何在100年內可能消滅多達一半的世界物種。12月2日,探索頻道將在220個國家和地區播出 滅絕競賽。
彭博商業週刊埃隆·馬斯克的首次高峯(和低谷)肯德里克·拉馬爾如何將與德雷克的爭執變成音樂超級明星希臘警方稱IVF診所患者的雞蛋被盜如何揮霍你的獎金,從透明電視到冰浴曾經與陳舊、吃蔬菜的課堂材料同義,紀錄片正迅速成為環保運動的首選媒介。最新的紀錄片用好萊塢的製作價值和扣人心絃的敍事取代了沉悶的講座。 滅絕競賽 傳達了一個緊迫但充滿希望的信息——更不用説由Sia和安東尼·赫加提主演的原創配樂,以及可以與夏季大片相媲美的營銷活動。
滅絕競賽 是部分紀錄片,部分驚悚片。Psihoyos的團隊偽裝成美食遊客,拍攝儲存着成千上萬鯊魚鰭的倉庫。他們描繪了一個印尼村莊,主要收入來自對蝠鱝的過度捕撈,這是一種快速減少的物種。就像好萊塢的最佳作品一樣,這部電影觸動了我們的心絃,但它也努力不讓觀眾陷入宿命論的冷漠之中。在整個過程中,Psihoyos拜訪了活動家、科學家和企業家——從簡·古道爾到埃隆·馬斯克——他們幫助改變法律、制止非法貿易,並提供清潔能源替代方案。
在 不便的真相之後,人們開始購買普鋭斯
這部電影比 海豚灣 更容易讓人接受——這是故意的。那部電影詳細揭露了日本海岸成千上萬只海豚的屠殺。“很多人仍然害怕觀看 海豚灣,”共同製作這兩部電影的費舍爾·史蒂文斯説。“滅絕競賽 更容易接觸。”
科技幫助了像Psihoyos這樣的電影製作人:在GoPro和Inspire無人機的時代,拍攝驚豔的自然鏡頭或冒險的秘密行動變得更加容易。科技也影響了發行:曾經僅限於IMAX或藝術影院和PBS的內容,現在已成為Netflix、Vice等網站以及數百個渴望內容的非虛構有線頻道的常態。
“我們驚訝地發現人們有真正的需求,”Pivot的執行副總裁珍妮·莫里斯説,這是一家現在覆蓋5000萬家庭的議題電視網絡。“環境和水問題真的很受歡迎,”她説,儘管她不會分享該網絡的觀眾數字。
生態電影可以追溯到1930年代,當時羅斯福政府聘請活動家帕雷·洛倫茨製作時事電影,在電影院與好萊塢影片一起放映。在接下來的幾年裏,觀眾被雅克·庫斯托、馬林·珀金斯和博物館的IMAX電影所吸引,但許多項目慶祝自然之美,卻沒有參與到其保護所引發的爭議中。直到2006年,阿爾·戈爾發佈了*《不便的真相》,活動家電影才開始受到公眾的關注。“這改變了遊戲規則,”第二版《紀錄片電影的新歷史》*的作者貝茜·麥克萊恩説。“人們真的去買了普鋭斯。”
後-真相時代,CNN播出了*《黑魚》,講述了海洋世界對虎鯨的虐待。大約2100萬人收看了該節目。(由於憤怒,海洋世界在11月宣佈將逐步停止在聖地亞哥的虎鯨表演。)《生活在危險中》,一部關於氣候變化的艾美獎獲獎Showtime系列劇,正在準備第二季。國家地理最近播出了比爾·奈的《全球融化》*,在其中科學家比爾·奈面對“氣候變化悲傷的五個階段。”
在*《滅絕競賽》*的結尾,普西霍約斯與藝術家特拉維斯·斯雷爾克合作,在帝國大廈和其他地點投影瀕危野生貓、狼和鯨魚的巨大圖像。我們看到一羣人措手不及,盯着這些燈光,西婭唱着:“點亮一支蠟燭總比詛咒黑暗要好。”普西霍約斯的意圖很明確:他説,我們仍然有機會,“如果你能向人們展示這些事物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