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通過假火山減緩氣候變化 - 彭博社

皮納圖博火山正在噴發。

攝影師：大衞·哈洛/美國地質調查局/生活圖片收藏/Getty Images有一種便宜、快速、骯髒且有爭議的方式來對抗全球變暖，但它並不在聯合國氣候峯會的議程上，該峯會於11月30日至12月11日在巴黎舉行。它涉及複製火山噴發的降温效果。當1991年菲律賓的皮納圖博火山爆發時，它的排放物短暫地逆轉了自工業革命開始以來發生的大部分全球變暖。這個想法是通過使用一隊改裝過的商務噴氣機，將硫酸細小液滴注入平流層，模仿皮納圖博的效果，在那裏它們將與水蒸氣結合形成細小的硫酸鹽顆粒，反射陽光遠離地球。

彭博社商業週刊埃隆·馬斯克的首次高峯（和低谷）肯德里克·拉馬爾如何將與德雷克的爭執變成音樂超級明星希臘警方稱卵子被從試管嬰兒診所患者那裏盜走如何揮霍你的獎金，從透明電視到冰浴科學家估計，幾克硫酸鹽就足以抵消一噸二氧化碳的温室效應。這種行星保護的成本？也許是全球年國內生產總值的0.01%。換句話説，幾乎沒有。阻止整個星球變暖的成本，每十年也不會比意大利政府為保護一個城市威尼斯免受海平面上升而花費的60億美元多多少。這是關於所謂地球工程辯論的一個主要人物，大衞·基思的計算，他是哈佛大學應用物理學教授和哈佛肯尼迪政府學院公共政策教授。

特色於彭博商業週刊，2015年11月30日。立即訂閲。

插圖：賈斯廷·梅茨；來源：Getty Images (2)當然，這其中有個陷阱。實際上有好幾個。太陽遮蔽只會掩蓋温室氣體濃度的上升，就像給臭鼬噴香水一樣。它增加了一種污染物來抵消另一種污染物。它可能會通過破壞臭氧分子來逆轉關閉臭氧層漏洞的進展。從天空降落的硫酸鹽顆粒可能導致空氣污染死亡。它將使肥沃的珊瑚礁暴露於致命的白化現象，因為它對海洋酸化沒有任何作用。如果一個國家認為另一個國家的氣候干預對其造成了傷害，這甚至可能成為戰爭的原因。即使是基思也承認這是一種“極其醜陋的技術修復”。

批評者最大的擔憂：這將被視為地球的免罪符。如果暫停全球變暖像將一隊改裝的灣流G650送入平流層並攜帶硫酸一樣簡單，那麼減少温室氣體排放的壓力可能會變得更弱。這就是為什麼你不會在巴黎峯會的議程中找到它，這是一個預計將吸引來自190多個國家的45,000人的重要活動。

這使人類處於一個奇怪的境地。一種有效但有缺陷的阻止全球變暖的技術被擱置，而談判者試圖通過減少排放以正確的方式解決問題。在巴黎，中國和印度將指責富裕國家，而富裕國家也會反擊。與此同時，氣温持續上升。正如巴黎哲學家伏爾泰可能會提醒聯合國的那樣：完美是良好的敵人。

每隔幾年，地球工程這一涵蓋火山複製等想法的總稱就會被重新發現——並迅速被壓制。氫彈之父愛德華·泰勒以及斯坦利·庫布里克的 奇愛博士 的靈感來源，是早期支持者之一，支持者們雄心勃勃地稱之為太陽輻射管理。這種背景並沒有真正贏得環保主義者的支持。史蒂文·列維特和斯蒂芬·都伯納因在他們2009年的暢銷書 超級 Freakonomics 中炒作這一概念而受到抨擊。倡導者被指責為玩弄上帝，實施化學恐怖主義，武器化天氣，甚至冒着文明崩潰的風險。芝加哥大學的氣候科學家雷蒙德·皮埃爾亨伯特稱這種噴酸的想法為“瘋狂的狂吠”。

基思實際上已經繪製瞭如何實施的藍圖。與那些將其視為緊急情況下的應急選項的人不同，他建議儘快將其作為減少排放和其他主流措施的補充，而不是替代。他表示，如果當局現在批准測試（他們不會），並且測試成功（他認為會成功），他的計劃可以在2020年逐步推出。

基思並不致力於硫酸的策略。將微小的鑽石或氧化鋁顆粒噴灑到平流層中也可能有效，而且只會稍微貴一些，可能避免健康影響和對臭氧層的損害，正如他和其他哈佛科學家上個月在《大氣化學與物理》期刊上發表的一篇文章所述。權衡之下的是，對這種方法的瞭解較少。基思在11月22日的採訪中表示，硫酸是“我們所知道的魔鬼”。

這個想法是通過將硫酸噴灑到平流層中來模擬火山噴發的效果

關於地球工程的爭論不僅是世界觀的衝突，也是對太陽輻射管理複雜性的爭論。右派認為全球變暖不是問題，而左派則譴責快速解決方案。基思，自稱為“古怪的環保主義者”，試圖在兩者之間找到平衡。這位瘦削、留着鬍子的52歲男子是一個終身的修補者。他自學了氧乙炔焊接，以重建他第一輛車的生鏽車架，正如他在2013年的書《氣候工程的案例》中所回憶的那樣。他寫道，他在高北極進行過長時間的獨自滑雪旅行，並且冰箱裏滿是去年的騾鹿。

羅格斯大學的氣候學家艾倫·羅博克對他所看到的行星規模的修補行為持高度懷疑態度。66歲的羅博克曾是一名和平隊志願者，他的網站上有他在南極冒寒冷的照片，以及與古巴的菲德爾·卡斯特羅合影的照片。已故的愛德華·洛倫茲，混沌理論的先驅，是羅博克在麻省理工學院氣象學博士論文的導師。羅博克列出了26個地球工程的缺點，從重要的（“誰在調節温控器？”）到主觀的（“影響觀星”）。

奇怪的是，基思和羅博克去年與其他作者共同撰寫了一篇論文，並在許多基本科學問題上達成了一致。他們的分歧在於如何權衡成本和收益。基思表示，許多科學家誇大了風險，因為他們不信任世界各國政府處理如此強大的工具。“我分享他們的擔憂，但我相信民主，”基思説。“我不相信秘密科學社團應該做出決定。”

幾個主要環境組織至少對地球工程研究給予了謹慎的支持，包括環境保護基金會和自然資源保護委員會。小型北極甲烷緊急小組甚至支持立即部署以“重新凍結北極”。然而，實際資金卻很稀缺。為基思和卡內基科學研究所的大氣科學家肯尼斯·卡爾德拉的工作提供資金的少數來源之一是比爾·蓋茨，他個人捐贈了幾百萬美元。

美國政府沒有組織的研究計劃，儘管隨着全球變暖的加劇，這種情況可能會改變。今年早些時候，國家研究委員會發佈了一份報告，指出儘管增強地球反照率或反射率的嘗試“存在相當大的風險，且目前不應部署”，但它提倡進行“促進對氣候系統及其人類維度的基本理解”的研究。

規劃需要涵蓋如何確保一個流氓國家甚至一家公司不會擅自採取行動的想法。在他的新書中，地球重塑，經濟學人編輯奧利弗·莫頓想象了這樣一個場景：一個由小國組成的陰謀秘密發起了一項降温行動。

如果印度因為熱浪導致作物死亡而遭受饑荒，快速降温的唯一選擇將是某種類型的太陽屏蔽，卡爾德拉説。即使是一個較小的國家也可以單方面採取這一措施。“我們可以希望他們不會受到誘惑，但如果他們受到誘惑，重要的是現在進行研究，以免有人意外破壞臭氧層或改變降雨模式，”他説。

“目前，沒有任何國際組織有直接的授權來應對可能的地球工程活動的全譜，”國會研究服務處在2013年的一份報告中表示。2013年在科學與技術問題上的一篇文章提倡成立“一個獨立的、廣泛的諮詢小組”，其研究範圍將包括倫理問題。

目前，巴黎的氣候談判者有其他優先事項。“就第一近似而言，世界在氣候變化方面沒有做任何事情，什麼都沒有。而且很難看到未來會有太多進展，”知識產權風險投資公司的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內森·米爾沃德説，洛威爾·伍德，另一位地球工程理論家，是該公司的駐院發明家。“那麼，計劃B是什麼？現在，也許計劃A明天會有所作為，但我們認為，嘿，我們應該考慮計劃B。”

卡爾德拉還希望有一個好的備選方案。（他的姓在葡萄牙語中是“鍋爐”的意思，不過這並不重要。）卡爾德拉説：“批評的形式是，‘哦，這並不完美。’這不是政策制定者將面臨的問題。問題是，‘這會有幫助嗎？’”在*《黑客地球》*中，他的2010年書籍，科學作家伊萊·金蒂奇稱地球工程“是一個時機已到的壞主意。”

——與阿什莉·範斯合作

全球變暖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