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9個黑人當然還是白死了-加里·楊吉
【本文原載於英國《衞報》,原題“Charleston church killing : Without gun control, racism will keep killing black people”,觀察者網劉伯松譯,岑少宇校。】
這一次,事情是不同的。
大規模槍擊案造成的死亡已經成為美國的常態。(去年共有283起四人及四人以上被槍殺的案件。)同時,近來整個國家意識到種族暴力問題的嚴重性,圍繞警察開槍事件掀起的各種社會活動也日益增加。去年4月,在南卡羅來納州北查爾斯頓市,一名白人警察在手無寸鐵的非裔美國人沃爾特·斯科特(Walter Scott)逃跑時,向他背後連發8槍,相關視頻在網上如病毒般迅速流傳。
但9名黑人教徒在查爾斯頓(離斯科特被打死的地方不遠)被一名白人槍手殺死——警方視之為“仇恨犯罪”,標誌着這個國家種族主義與槍支氾濫的雙胞胎病症正加倍暴露出來。兩者自建國以來便深深地紮根於國家歷史,它們在短期內也不會消失。
此前,BlackLivesMatter(黑人生命也重要)運動已經把人們的思想意識與行動意願都調動起來,因而這起特定悲劇向我們提供了一個特殊的視角來審視這場屠殺。當2008年奧巴馬贏得南卡羅來納州初選時,龐大的多種族人羣聚集在州首府哥倫比亞,高喊“種族不重要”。
每起新的廣為人知的種族暴力事件,無論是政府人員或平民犯下的,都意味着那種認為“黑人總統的出現標誌着後種族時代到來”的主張,在其本身錯覺的重壓下徹底崩潰。
種族主義並沒有死。我們知道,因為它在不斷殺害黑人。
州參議員平克尼(Clementa Pinckney)被殺身亡這個事實,説明沒有一人是安全的。它發生在教堂禱告會上這個事實,説明無處是安全的。
美國沒有壟斷種族主義。不過,令它的種族主義如此致命的是,人們那麼容易可以獲取槍支。新一輪關於種族問題的對話意味着,就這次攻擊事件做出的政治反應會有所不同,但陳腐的控槍對話卻意味着,對這次攻擊之本質所做出的立法上的回應將保持不變。什麼都不會發生的。
2012年,亞當·蘭扎(Adam Lanza)在康涅狄格州桑迪胡克市殺死20名小學生和6名成人並自殺後,什麼都沒有發生。在美國,每天都有7名兒童和青少年被槍殺,什麼也不會發生。
因此,這9名受害者將與那些先前逝去的人一樣——成為憲法第二修正案浸透鮮血的神壇下的犧牲品,支持擁槍的遊説者説,修正案能保證個人攜帶武器的權利。當人們考慮槍支問題時,把這視作美國例外論——18世紀的妥協成為21世紀致命性的後果。
對查爾斯頓非裔伊曼紐爾衞理聖公會教區居民來説,任何事都永遠不會再像過去那樣了。對那些有權力阻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的人來説,什麼都不會變。

查爾斯頓市懸掛邦聯旗引發爭議,奧巴馬稱應放入博物館,這或許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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