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徑世錦賽:蘇炳添——非尼格羅人種唯一的例外-根號三
作為曾經的體育記者,三叔教大家一個欣賞田徑比賽特別是短跑項目的小竅門:看膚色。
如果運動員膚色參差多態,預賽;
如果運動員膚色漸趨一致,偶爾有一兩個異類,半決賽;
如果運動員是一水的黑皮膚,決賽。
例外不是沒有,如果到了決賽,跑道上還是淺色皮膚佔大多數,中日兩國選手分別佔據三道、五道,夾擊四道的卡塔爾非洲僱傭軍,那肯定是亞運會。

強調一點,如此膚色配比,專屬於亞洲的田徑比賽。其他洲的田徑比賽,斷不會有此等色譜。信不信由你。
就説田徑歐錦賽吧,觀眾席上無數雙地中海般深邃的藍眼睛瞪大了看,但站在百米跑道上的還是一羣黑哥。有點不可思議吧,那是真事。這些黑哥多半是歐洲國家的非裔,尤以英法兩國居多,老牌殖民主義帝國嘛。當然,白人土著不是沒有,在一道或者八道,站着一位骨骼清奇,金髮如瀑,身形似白樺樹般挺拔的帥哥,基本可以肯定,他是來自東歐的名將“諾夫-申科-斯基-斯庫-維奇”,在身披米字旗和紅白蘭的黑哥叢裏,這根獨苗玉樹臨風,顯得那麼卓爾不同。然並卵,比賽結果,他照例排名末尾,比倒數第二還差兩個身位。讓人看着心疼。
研究體育這麼多年,三叔自認已經成了一個合格的種族主義者。三叔相信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所謂各擅盛場,每一個種族、每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優勢項目,也有自己的先天不足。你給南斯拉夫人一雙手,他們就會打籃球;你給巴西人兩條腿,他們就會踢足球;你給日本人扯半尺布條裹襠,他們就會玩相撲;你給中國人一隻不沾鍋,他們就會打乒乓……
説起乒乓,三叔想起個人,白俄羅斯名將薩姆索諾夫。在某屆世乒賽上,薩名將竭盡所能,奮力拼搏,勇奪男單第五。於是熱淚盈眶,記者採訪他,他説:我很自豪,我是除了中國運動員之外排名最高的人。
自此以後,中國乒乓球界搞了一個“養狼計劃”,通過教練員輸出,球員交流等途徑,提高其他國家運動員的水平。結果,還是然並卵。薩名將連“除了中國運動員之外排名最高的人”的地位都沒保住。因為,有許多加入其他國籍的華裔選手擠掉了他的位置。
薩姆索諾夫在乒壇的遭遇,可以換算成其他膚色的運動員在田徑跑道上碰到黑哥時的絕望。
三叔上小學時,有個體育老師給我上過一堂政治思想課,他的初衷是想揭露在資本主義國家種族之間是多麼不平等,白人是如何欺壓黑人。故事是這樣的:一次百米比賽,參賽的有七名牛高馬大的白人,一位飢寒交迫的黑人小孩,看台上的白人觀眾對這個黑人小孩抱以陣陣噓聲。未曾想,裁判發令槍響,黑人小孩一個箭步把其餘七名白人遠遠甩在身後。到50米時,黑人小孩已領先一大截。白人觀眾看不下去了,此時一位醉漢將自己手裏的啤酒瓶扔向了跑道,砸碎在黑人小孩的跑道上。於是黑人小孩摔倒,於是腳劃破,於是出血,看台上歡呼雀躍。但是,令人無法想像的一幕發生了,黑人小孩爬起來,迅速追趕,愣還是第一個衝過了終點!
體育老師問三叔:“三兒,這件事説明了什麼問題?”他的意思是讓我痛批萬惡的種族歧視,但三叔那時還是個孩子,不接翎子,説了句大實話:這件事説明白人打死跑不過黑人!
體育老師臉色立馬變成黑色。
俱往矣。如今,白人的確是死了在田徑短跑項目上同黑人叫板的心。事實上,黑人運動員基本壟斷了田徑賽場從百米到到馬拉松的世界紀錄。反正,黑哥就是特能跑。至於原因,就不多解釋了,有興趣的可以找本《運動生理學》翻翻。要相信科學!而科學告訴我們,百米項目,其他種族的運動員,能做的事,跟當年薩姆索諾夫一樣,為“除了黑人運動員之外排名最高的人”而努力-奮鬥。

從這個角度説,在本屆田徑世錦賽上,蘇炳添闖進百米決賽,着實算得上是一個奇蹟。他不但創造了黃種人首次闖入世錦賽決賽的歷史,而且是決賽跑道上唯一一位非尼格羅人種運動員。
儘管蘇炳添沒能戰勝博爾特、加特林和蓋伊,但他讓“田徑百米決賽一水黑哥”的規律終結,成為一個偉大的例外。世界上所有白人看客,應該同黃種人一樣,為蘇炳添起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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