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亞洲：大國夢的代價 土耳其擊落俄軍機的背後
週末，我國軍事體制改革的重大新聞已經公開發表，這一事關中國人民解放軍未來前途的改革，我們的一週軍評難以言盡，我們很快將刊發一系列專家學者的重頭文章帶各位讀者解讀。
本週二，土耳其F-16戰鬥機擊落了一架“入侵”土耳其領空的俄羅斯蘇-24戰鬥轟炸機。這一事件引發了一連串的鬥爭。甚至大有引發一場“危機”的架勢。不過，網絡上各路喊“第三次世界大戰馬上就要爆發”、“土耳其必將遭到世界圍攻”的段子手失望了。雖然俄土雙方嗓子喊得響，互相也採取了一些經濟、外交上的報復與反報復手段，但軍事上雙方似乎都沒有升級事態的意思。最新消息，美國也出頭“敦促土耳其停止對ISIS開放邊境”，連土耳其的主要靠山都出來説話了，這事情看來就要平息下去。土耳其21世紀以來的“大國夢”在這裏遭到當頭棒喝，又是什麼原因呢？
本文第二部分則要説一説週末成都市上空的一聲爆響，這一聲雷霆般的音爆來自殲-20戰鬥機的試飛，我們將通過技術角度分析，聽清這一聲中國空軍飛向未來的戰鼓。
土耳其“大國夢”遭到當頭棒喝
24日，土耳其空軍一架F-16戰鬥機在敍利亞-土耳其邊境上空擊落了俄羅斯空軍執行轟炸任務的蘇-24戰鬥轟炸機。
讓我們回顧一下事件的整個過程。
通過俄羅斯國防部28日公佈的事件時間軸圖可以看出，俄軍蘇-24M戰鬥轟炸機是在返航途中被擊落的。當時這兩架飛機完成了在敍利亞上空的作戰任務，準備返回赫梅敏空軍基地，在基地北方上空的待機空域內盤旋等待機場指示降落。而此時，土耳其空軍兩架F-16C戰鬥機已在本國領空盤旋已久。
俄國防部公佈的時間軸圖，展示了蘇-24從起飛到被擊落的全過程
當蘇-24M盤旋到第二圈，高度降到5650米的時候，一直在土耳其一側空域盤旋的F-16C突然從其原本盤旋的2400米高度一躍而起，迅速爬升到4200米高度，從側面接近了俄羅斯戰機的航線，隨後一個小半徑轉彎，將機頭對準已經越過了其前方的蘇-24M，然後從低於俄機1400米左右的高度發射了導彈。導彈隨後擊中蘇-24M，將其擊落。F-16C發射導彈後沒有停留，繼續轉向到180度，同時下降高度到2500米，向土耳其一側飛去。
這次行動，應該是在地面指揮所或者E-7A“楔尾鷹”預警機指揮下實施的，從被截擊目標後半球低於目標高度實施攻擊，是導彈時代以來取代了以前“六點高”方向進入的新典型作戰方式，既可以利用低於目標高度形成“上視上射”，減少地面回波干擾，增加雷達視距，又可以完全躲在對方戰鬥機目視範圍之外。可以説，整個攔截過程好像是從北約的教科書裏搬下來的一樣。
顯然土耳其方面這一行動是有計劃的，並非飛行員擦槍走火。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也直言不諱承認是自己親自授權實施攻擊的。這並不奇怪，因為土耳其早在幾天前就多次抗議俄羅斯轟炸土耳其方面支持的“土庫曼”游擊隊，俄羅斯方面毫無反應。可以説，埃爾多安此舉有些因為自己被普京忽視而“惱羞成怒”的意思。
蘇-24M飛機被擊落後，兩名飛行員跳傘逃生。據報道，當時兩人努力讓自己的降落傘向敍利亞政府軍陣地方向飄，地面上的反政府“土庫曼”武裝則立刻用機槍向兩人開火。結果其中一名飛行員犧牲。另一名可能飄到政府軍陣地附近，跳過一劫。
由於飛機墜落地點距離赫梅敏基地很近，俄軍隨即派出米-8直升機前往實施搜救，然而其中一支救援隊在降落時遭到突襲，一架米-8直升機被擊落，一名俄軍士兵陣亡。
事情發生後，國內有些人認為，俄羅斯一定會報復土耳其，而土耳其又是北約成員國，一旦俄羅斯直接攻擊土耳其，土耳其顯然會要求北約啓動“共同防禦機制”，然後就有可能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但等了兩天，等來的消息卻是俄羅斯對在這次事件中打死俄國飛行員，擊落俄軍直升機的“土庫曼”武裝實施了猛烈報復。俄國防部發言人26日稱俄羅斯轟炸機和敍利亞軍隊的火箭炮兵對這些“恐怖分子和其他神秘團伙”實施了猛烈的長時間打擊，並將其“徹底殲滅”。當然，這個“徹底殲滅”恐怕有些誇大其詞，但至少俄國的怒火也算是發泄了一下，普京對俄羅斯民意也有個交待了。
土耳其媒體則在26日開始大肆報道俄羅斯“轟炸土耳其人道主義車隊”的消息。不過俄羅斯方面立刻嘲諷説“這些在敍利亞境內的車隊明顯是給恐怖分子運送武器裝備的，我們轟炸的時候都不知道他們是土耳其的，你這是要跳出來承認嗎？”土耳其政府方面對此就只能保持沉默，沒有提這個“人道主義車隊”的事。埃爾多安還極力否認俄羅斯和伊朗媒體報道他兒子每天從IS手中走私大量石油的事情。
S-400運抵敍利亞
俄羅斯26日還向敍利亞赫梅敏基地派遣了S-400防空導彈系統，而此前一天，裝備有S-300F“堡壘”艦空導彈和遠程雷達的“莫斯科”號巡洋艦也受命取消原定為法國“戴高樂”號航母護航的任務前往敍利亞沿岸提供防空支援。對此，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表示如果俄軍用導彈擊落土耳其飛機，將被視為對土耳其的“侵略”行動。
今天，以色列DEABKAfile網站稱，他們獲悉土耳其方面已經“認慫”了，安卡拉方面暫停了其飛機接近敍利亞上空的飛行，以免被S-400導彈擊落。
而今天俄羅斯國防部則高調宣佈，他們對敍利亞境內各路恐怖分子的襲擊並未受到這次事件的影響，在23-26日期間，俄羅斯空軍執行134次任務，攻擊了449個目標，目標遍佈於敍利亞的阿勒頗、大馬士革、伊德利卜、拉塔基亞、哈馬、霍姆斯、拉卡和代爾祖爾省境內，顯然轟炸強度並未有任何降低。
作為土耳其的主要盟友，美國方面週六也做出了表態。《華爾街時報》稱奧巴馬政府的一名高級官員在美國政府發給土耳其的信件中這樣説：“遊戲規則變了，夠了。現在必須封鎖邊境。這是對國際社會的威脅，都是來自敍利亞，並通過了土耳其領土。”雖然這不一定是美國政府發出信件的原話，但毫無疑問，美國對土耳其施加了巨大的壓力，迫其就範。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很清楚了，美國沒有幫土耳其出頭的意思，土耳其必須“慫”。
不過若是時間倒退幾十年，冷戰時代的美蘇可沒有這樣“好説話”的時候。
當年蘇聯入侵阿富汗，對阿富汗游擊隊積極活動的潘傑希爾谷地猛烈轟炸，有時就把攻擊範圍擴大到臨近的巴基斯坦境內。最初美國擔心援助巴基斯坦會導致蘇聯直接入侵巴基斯坦，還不敢給巴基斯坦提供軍事援助。但在看清蘇聯不大可能繼續擴大戰火以後，就隨即給了巴基斯坦F-16戰鬥機，巴基斯坦隨後多次用這種戰鬥機擊落進入巴基斯坦領空的蘇聯戰鬥機。蘇聯對此並未聲張，反而是停止了空襲巴基斯坦境內“聖戰者”的行動。
這次在土耳其擊落俄羅斯飛機，如果按照冷戰時代的做法，北約無疑應該大舉增強在土耳其的駐軍。但事情並沒有往這個方向發展，北約甚至已經提前撤走了土耳其境內原本部署的“愛國者”導彈。無疑，這是避免土耳其“獨走”，反而將北約“拖下水”的情況。可以説，這充分反映了美國和歐洲對土耳其深刻的不信任。同時，也側面反映了這場國際反恐戰爭中各方合作的“誠意”，畢竟恐怖分子是全人類的敵人。這年頭，“你的恐怖分子就是我的自由戰士”這樣的邏輯即使是美國也不好意思直接説了。
此次事件對於俄羅斯來説其實是很意外的，俄羅斯此前一直沒有想到土耳其敢玩這一手，俄羅斯軍隊在赫梅敏基地只部署了4架蘇-30SM戰鬥機就是證明。而且，俄軍在敍利亞上空既沒有預警機，在27日之前也沒有部署先進的遠程雷達，實際上不具備保障空戰行動的空情掌握能力。
其實敍利亞空軍有一定的空情保障能力，他們有一些來自中國的先進雷達和通訊系統——但是在多年戰火中損失頗大，現在其空情保障顯然是不完整的。更何況中國的雷達通訊系統顯然無法和俄羅斯方面的飛機無縫對接，估計他們也只能提供一些諸如“近期土耳其飛機活動規律”之類的情報而已。
正是由於沒有完整空情保障能力，俄軍蘇-24M飛機才會被土耳其飛機以教科書般完美的方式擊落。
可以説，俄軍緊急向敍利亞部署S-400系統與其説是看中其打擊能力（俄軍部署的S-400系統使用的是射程120公里的48N6系列導彈，並沒有配備號稱射程400公里的40N6導彈（尚未研製成功），某些媒體説什麼S-400射程能覆蓋半個土耳其領空，純屬胡説八道）不如説是主要利用其配備的雷達和指揮系統，建立起空情保障體系。S-400系統中配備有綽號“大鳥”的遠程警戒雷達和96L6E相控陣中低空警戒雷達等先進的雷達系統，其55K6E指揮控制中心可以藉助這些雷達同時跟蹤最遠500公里以內的300個空中目標。這些空情信息可以通過數據鏈系統提供給蘇-30SM戰鬥機。而俄羅斯派遣的“莫斯科”號巡洋艦也同樣擁有空情指揮系統，可以為俄軍部署在赫梅敏基地的飛機提供空情保障。有了這些信息支援，至少可以大大降低俄軍飛機被人家從側後偷襲的機會。
目前S-300/400防空導彈系統使用的各型導彈
40N6系列導彈的體積使得其不可能被裝入48N6系列導彈的發射筒
因此，俄軍沒有第一時間向赫梅敏基地增派十多架蘇-30SM和蘇-27SM2戰鬥機，只要有充分的信息情報支援，現有的4架蘇-30SM在不發生大規模衝突的情況下，還是勉強夠用的。當然，赫梅敏基地的規模還是可以容納更多的戰鬥機，只是看俄軍什麼時候能從和北約緊張氣氛更嚴重的西部軍區調動過來飛機。
那麼，土耳其為何要蓄意擊落俄羅斯飛機呢？這要從土耳其版“大國夢”説起。
冷戰後，土耳其在中近東地區的發言權日益增加，且經濟、工業、軍事實力得到增強，土耳其不再滿足於其現有國際政治地位。甚至，連任十餘年總統的埃爾多安被稱為埃“蘇丹”，指其有恢復奧斯曼帝國的榮耀，成為伊斯蘭世界共主的“野心”，或者用我們熟悉的説法，土耳其也有了自己的“大國夢”。其實回顧土耳其過去幾年來在敍利亞內戰中扮演的角色，就不難發現，土耳其一直努力將自己的影響力擴大到敍利亞境內，並將這作為實現土耳其“大國理想”的一個“試驗場”。
土耳其的春秋大夢讓“伊斯蘭國”也為之遜色
敍利亞內戰初期，敍利亞政府軍憑藉武器裝備和人員素質優勢，一度試圖封鎖敍土邊境，結果土耳其方面以“敍利亞炮擊土耳其領土”為由，對敍利亞展開越境炮擊。同時允許當時還沒有分裂的敍利亞自由軍利用土耳其領土作為基地。
戰爭第二年，失血過多的敍利亞軍隊因為無法實現封鎖邊境，改變戰略，基本上放棄了東部北部大片土地，轉為集中兵力實施防守，儘量爭取“續命”，等待國際局勢變化。
這就等於默認土耳其控制了土敍邊境，這段邊境隨後變成了世界各國激進分子前往敍利亞“聖戰”的陽關大道，當然，ISIS從中受益匪淺。
而在土耳其方面看來，雖然他們沒有必要直接扶持IS武裝，但卻可以利用他們去對付令土耳其頭痛的庫爾德人，而且IS鬧得聲勢越大越有助於土耳其方面擴大在中東地區的影響，正好可以幫助他們實現干涉中東局勢的“大國戰略”。自然不會下死力氣去打擊。甚至，在土耳其一些人看來，巴基斯坦當年在阿富汗扶植塔利班的策略自己也可以學以致用。
可惜的是，這是典型的“只見賊吃肉，不見賊捱揍”，巴基斯坦利用塔利班擴展自己在阿富汗影響力，結果塔利班反噬自己，現在還要努力剿滅自己境內的塔利班武裝。這樣的教訓土耳其人卻不知記取，也真是挺有點“見小利而忘義”的意思的。
儘管土耳其人自己的小算盤打得很好，但俄國人卻突然“強勢亂入”，毫無顧忌的利用土敍邊境的赫梅敏基地，猛烈轟炸土耳其支持的“土庫曼”武裝（其實這個詞翻譯成“突厥人”更合適）。事實上等於將已經置於土耳其控制下的土敍邊境的主動權生給搶了過去。“普大帝”這是在打“埃蘇丹”的臉啊！後者當然震怒，而且俄羅斯還對土耳其再三提出的抗議置若罔聞，更可以想象已經激起了土耳其的怒火。
在土耳其人的盤算裏，俄羅斯不可能為了一架飛機和土耳其——關鍵的還有土耳其身後的北約，徹底撕破臉，甚至土耳其可以利用其空軍局部優勢迫使俄羅斯降低空襲力度，甚至放棄空襲土敍邊境……
只不過，事情發展到最後，以為可以利用北約為自己出頭的埃爾多安最後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現在土耳其反而被迫取消了在土敍邊境的飛行，還被美國一頓數落，算是丟臉丟到家了。
反正埃“蘇丹”的親人們都不受公約保護，燒個痛快
或許孫子兵法裏這句話可以概括整個事件：“非利不動，非得不用，非危不戰。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愠而致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怒可以復喜，愠可以復悦，亡國不可以復存，死者不可以復生。”從這個角度看，埃“蘇丹”想實現土耳其的“大國夢”，還真是需要“學習一個”！
中國空軍擂響五代機戰鼓
本週四，成都上空一聲巨響引起全國人民的廣泛猜測。開始有傳聞是發生了災難性的大規模爆炸，但後來事情逐漸轉向意想不到的方向，居然是戰鬥機在飛行中發出的音爆。
據報道稱，這是殲-20戰鬥機的2016號原型機試飛中發出的音爆。
成都巨響其實是殲-20試飛發出的音爆
與人們一般認為相反，飛機並不是只有在進入超音速的瞬間才會發生音爆現象，事實上只要飛機維持超音速飛行，在它下方就會產生一道“音爆走廊”，在飛機超音速飛行產生的激波掃過的範圍內，人們都會聽到兩聲連續的巨響，那是飛機頭部和尾部產生的激波傳播到地面上時所發生的現象。
“音爆走廊”隨着飛機一直前進，所以在很廣的範圍內都能聽到
飛機在高空飛行時產生的音爆一般不會傳播到地面上，所以一般來説即使在空軍基地附近，人們也並不經常聽到音爆，空軍一般會安排飛機在遠離城市的地方高空進入超音速飛行，以降低音爆影響。
美國曾在60年代專門就音爆展開試飛研究，在半年的時間裏，每天平均製造8次音爆——結果俄克拉荷馬城政府收到了超過15萬起投訴，他們還為此專門起訴過聯邦政府。在這些研究中，低空音爆會導致玻璃劇烈抖動，一些沒有固定好的玻璃會從窗框裏掉下來摔碎——音爆會震碎玻璃的流言典出於此，但那並不準確，事實上音爆產生的壓力波強度不能直接拍碎玻璃。
而音爆的強度和聲音特徵則和飛機的外形、速度有關，不過速度並不是影響音爆強度的主要因素，飛機的高度才是主要因素。舉例而言，在24000米高度以3馬赫飛行的SR-71產生的音爆傳播到地面上造成的超壓為43帕，而16000米以2馬赫飛行的“協和”式客機產生的音爆傳播到地面上造成的超壓為93帕。
從這一點來看，讓成都全市聽見這一聲“音爆”，應該是一架中低空飛行的飛機。
但一般來説，我國空軍會避免在城市上空低空進入超音速飛行。換句話來説，這次試驗的飛機是“不小心”就超音速了。
根據美國音爆試驗中飛行員的説法，在進入音爆的時候，飛行員自己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因為他們飛行在激波內部，並不能聽見激波傳播造成的聲音。有的時候，如果天氣合適，他們可以看到飛機造成的激波掃過地面，才知道自己已經超音速飛行了。
一不小心，搞了個大新聞！
這説明殲-20飛機很可能是在飛行員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就超音速了。
超音速對於現代戰鬥機根本不是個事，就連1959年的米格-21也能達到2馬赫的飛行速度。但“超音速巡航”卻是五代機才具備的性能。
“超音速巡航”要求戰鬥機具備良好的升阻比特型，此外就是要有推力強大的發動機，在不使用加力的情況下也能將飛機推到超音速飛行範圍內，這樣就可以實現較長距離的長時間超音速飛行。這是以前的戰鬥機所不具備的性能，而且，具備超音速巡航能力的第五代戰鬥機要被要求具備超音速機動能力和在超音速條件下投射武器的能力。
可以説人類的空戰史就是追求速度的歷史，飛得快的飛機只要戰術得當，總是能在空戰中佔據優勢——當然，這裏説的是能夠進行有效的空戰機動的速度。
從這一點上來説，蘇聯當年設計的米格1.44也可以算“五代機”的原因就是它具備超音速巡航和超音速機動性。哪怕不能隱身，光憑藉這一手，它也可以壓倒所有現役戰鬥機而具備巨大的優勢。
米格1.44的設計雖然不足以符合隱身要求，但仍然可以進入五代機行列
殲-20在成都上空意外進入超音速，現在我們還不能判斷究竟當時有沒有開加力。上面的推測也只是推測，不過筆者從相關人士那裏瞭解到殲-20已經在試飛中表現出了不開加力飛行速度可超過1.0馬赫的消息，這還只是殲-20使用AL-31F發動機達到的性能。只不過，由於跨音速段飛行導致燃油效率低、飛機震動嚴重等問題，這並不能算是真正的“超音速巡航”。要讓殲-20真正具備和F-22A相匹敵的超音速巡航和作戰能力，還得等裝備WS-15發動機的“完整版”殲-20出現。但即使使用AL-31F（99M1）發動機，殲-20也能達到這樣的性能，這表明了成飛對殲-20的氣動設計是極為成功的，實現了高升阻比和大迎角性能、高敏捷性的完美結合。在近期的試飛中，殲-20已經證明了自身的優秀性能，而這次“意外音爆”或許可以算是一次對全國人民的“彙報演出”。
隨着原型機系列全部完成製造並進行試飛，首批為作戰部隊生產的殲-20A型戰鬥機可能也不會太遠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説，這一聲音爆，也是中國空軍邁向未來的一聲戰鼓。
美國蘭德公司的今年的《中美軍力計分表》報告中，指出中國在未來10年內可能會擁有200-300架五代機，超過800架四代和四代半戰鬥機。而在他們認為中國還不能正式列裝五代機的2017年，中國的空中力量也已經足以讓美國空軍感到“越戰以來首次不能獲得完整戰區制空權”，可以想象10年後會出現什麼情況了。
B-2轟炸機的構造圖，可以清晰看到揹負式鋸齒型並列雙發大S彎進氣道
不過蘭德的報告還是保守了一點，週四出版的《中國航空報》3版文章專門提到了“揹負式鋸齒型並列雙發大S彎進氣道”研製成功的消息，對這個有點繞嘴的名詞稍稍有點概念的人就會立刻聯想到美國空軍的象徵B-2戰略轟炸機。無疑，中國可能正在考慮研製一種類似B-2的轟炸機，而且已經開始了相關技術的預研。
“我愛祖國的藍天，晴空萬里陽光燦爛，白雲為我鋪大道，東風送我飛向前。”這便是筆者此刻的心情。祝願這首歌的作詞者閆肅老先生身體健康，看到殲-20戰鬥機正式服役的那一天！
我愛祖國的藍天，晴空萬里陽光燦爛，白雲為我鋪大道，東風送我飛向前
本文系觀察者網獨家稿件，文章內容純屬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平台觀點，未經授權，不得轉載，否則將追究法律責任。關注觀察者網微信guanchacn，每日閲讀趣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