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評：加州式“本土恐襲”更危險更難防範

一起新的武裝殺戮震動了整個西方世界，它發生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貝納迪諾市。當地時間2日上午3名武裝分子身穿防彈衣闖進當地一所殘疾人康復中心，至少射殺了14人，並導致20餘人受傷。

這起事件的性質仍在確認中，即使它是“槍擊案”，也由於它有3人蔘加，使用了AK47等高殺傷性武器，而且打死打傷的人數太多，它也已經不是普通槍擊案，而具有了明顯恐怖主義特徵。在有的美國媒體報道中，3名犯罪嫌疑人有的根據名字可以看出是穆斯林，這會進一步影響人們將事件朝恐襲方向聯想。CNN的最新報道已經援引警方的話，將事件稱為“本土恐怖主義”。

本土恐怖主義比由中東恐怖組織發動的襲擊心理衝擊會稍小一點，但它們實際上更難防範，如果它們蔓延開來，造成的人員傷亡有可能更多。美國民間可以合法擁搶，血腥槍擊案司空見慣，一旦它們同有代表性意義的社會不滿聯繫起來時，本土恐怖主義就會出現災難性氾濫。

加利福尼亞的這起悲劇是2012年以來美國最嚴重的槍支暴力犯罪，據路透社報道，今年以來死亡4人以上的槍擊案在全美已經超過350起。它們反映了美國社會有很多難以調和的基本矛盾。

美國常常被認為是世界上“模範的法治國家”，警察的力量普遍讓人們敬畏。然而大量基層社會衝突“按下葫蘆浮起瓢”，一些極端情緒的爆發在武器幫助下一再衝破法律秩序，犯罪分子的武裝有時比警察還好，上演相當“正規”的槍戰。

由於這個3億人的國家有2.5億支槍分散在民間，圍繞槍支的生產和消費形成巨大利益鏈，禁槍幾乎是無法碰的話題，因此美國政治有將嚴重槍擊案輕描淡寫的傾向。每次槍支暴力犯罪發生後，只有善後，形不成認真治理的倒逼，美國輿論感慨幾句，也就過去了。

像這次“本土恐襲”發生在巴黎恐襲之後，按説它的震動應是振聾發聵的，但估計美國輿論也就是報道幾天，鮮有的嚴肅反思也會很快消失在利益集團和相關社團的鼓譟中。

除非美國的政治文化和政治結構發生改變，槍支威脅就將長期伴隨美國社會。美國人對槍支暴力風險有驚人的承受力，在這個人口最多的西方社會里，人們不遭遇槍支暴力威脅的最大保障似乎來自低概率的計算。

中東恐怖主義的最大威脅可能不是那些恐怖組織向世界各國的直接滲透，而是它們對其他地區有報復社會心態的人做了怎麼幹才能“最轟動”的示範。恐怖主義註定會在很多國家裏本土化，本土恐怖分子與中東恐怖組織有多少精神或“組織上”的聯繫有時很難做量化定性。

巴黎今年已因恐襲兩次成為全球焦點，現在又出了加利福利亞事件，西方社會的大規模暴力襲擊明顯在加快頻度，這個趨勢令人不安。它們告訴世人，各種各樣的恐襲有可能防不勝防，加強警惕，增加反恐投入十分必要。

中國從上到下保持着高度的組織性，它一直延伸到基層，這對我們制止暴力恐怖主義在中國社會的蔓延起了決定性作用。儘管西方輿論不斷在反恐問題上指責中國，但我們千萬別搭理它們，一定要把有效的做法堅持下去。

在這個恐怖主義像癌細胞一樣逐漸擴散的世界上，中國或許做不到獨善其身，但我們迄今的情況看來不是最糟糕的。再接再厲，真正標本兼治，將恐襲零發生作為中國社會的治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