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軍某旅新型導彈形成戰力 連續兩年首發命中
作者:安阳
2015年9月,祁連山下,塞上戈壁,一場跨區演習正在進行。
地表温度接近46攝氏度,黃沙漫天。號手刁平全副武裝,坐在發射車操作枱前,時刻準備戰鬥。搜索車不停傳來目標方位,刁平死死盯着屏幕,雙手緊握髮射機構。
“二車,全瞄!”“二車,全瞄好!”“二車,陀螺啓動!”……一切都按訓練步驟有條不紊地進行。刁平小心翼翼地呼吸,緩緩調整坐姿,引而待發。戰鬥中,刁平與指揮員之間的指令傳輸、情況上報一般不超過3句。
靶彈起飛後,搜索車很快搜索到了目標,並及時傳輸給發射車。短短幾秒鐘,刁平需要先後完成啓動雷達跟蹤,根據跟蹤情況按下發射鍵……
“不好!目標怎麼消失了?”刁平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抖,發射車裏的空氣似乎瞬間凝固,令人窒息。“風沙太大,目標捕捉後很難穩定跟蹤。”此時的指揮所裏,開始有人小聲嘀咕:“情況不妙!”
刁平心裏明白,靶彈從啓動到自毀是以秒來計算的,從跟蹤目標到攔截目標全過程反應時間很短,稍有疏忽就可能延誤戰機。千鈞一髮之際,刁平咬緊牙關,果斷按下發射鍵。導彈曳着火舌,直奔目標而去,隨着雲端一聲巨響,空中火花四濺。
“二車發射導彈一枚,攔截成功……”刁平向指揮所報告,由於太過激動,報告聲走了音。“戰時表彰大會”在硝煙還未散盡的演習陣地上召開,刁平胸前戴上一枚金燦燦的二等功獎章。
“首發命中,空中開花,這個射手不簡單!”導演部人員臉上露出微笑。
“不簡單”也曾被戰友們調侃:“導彈手,真輕鬆,一個按鈕三等功。”但只有刁平自己知道“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的辛酸。三伏天,汗水流得像洗澡;三九天,手指凍得像冰棍。平時上萬次的訓練,才能換來演習場上的關鍵一“按”。
這個成績來之不易。特別是對導彈營官兵來説,2013年底改裝換制,人人都想在演習場上試試鋒芒,刁平又何嘗不是?!但對於只有高中學歷的他來説,要想拿到發射手資格證,沒有捷徑可走。
刁平偏偏把目標瞄向了發射手。然而,有人在私下裏給他潑了冷水:“發射手還輪不到你頭上,小‘二條’就別想了!”
“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我為啥不行?”刁平不信這個邪,倔勁兒一上來,甩開膀子又學又練。別人學一個小時,刁平就學兩個小時;別人多睡一會兒,刁平就早起一會兒……啃着書本,嚼着理論,“只有勤奮勤奮再勤奮,才能離這個戰位更近一步。”
如果説神槍手是用子彈喂出來的,那麼優秀的導彈發射手則是靠勤奮磨出來的。第一次有機會駕馭新裝備,刁平顯得十分笨拙。為熟練掌握髮射原理,刁平一有時間就教材不離手、問題不離口,製作模型反覆練習射擊技能,仔細把氣象、風速及目標類型等有關情況詳細記錄在案,為發射積累參考資料。由於個頭不到一米七,長得瘦瘦小小,他每天早晚堅持做俯卧撐、在雙槓上吊臂;為了鍛鍊專一的注意力,還自制了模擬戰場聲音的環境音效,鍛鍊自我抗干擾能力。如此一來,刁平的臉上倒多了幾分沉靜和淡然。
為了備戰今年的跨區演習,他更是付出百倍努力,經常和其他訓練骨幹一起點燈熬油,弄不懂的問題隨時討論研究,有時大半夜跑到戰車裏熟悉操作,一個難點一個難點攻關,總結出“預設早、指令快、操作準”等射擊口訣。出征前,刁平再次來到模擬訓練中心,在“陪練”的指揮口令下,伴隨着一聲模擬音響,屏幕上出現了待擊目標,刁平緊盯屏幕,手握控制手柄,心中默數着時間。1秒、2秒、3秒,剛到4秒,射擊時機成熟,刁平果斷按下發射按鈕,指示燈亮起,顯示“敵機”被擊毀。
訓練上能吃苦,演習場上一定行,優秀射手就是這樣練成的。
去年,在渤海之濱的演兵場上,擔負實彈射擊任務“致命一擊”的就是列裝不滿一年的導彈營,主角則是肩披“二條”的刁平。作為首次參加演習的首位發射手,刁平在萬眾期待中首發命中。這一“命中”,標誌着某型導彈在該旅形成了戰鬥力。旅裏給刁平記三等功一次,並在演習場上為他戴上了獎章。他成為該旅發射某型導彈連續兩年首發命中、兩次火線立功的最年輕戰士。(安陽)
心聲
當兵就當尖兵
■刁 平
上等兵那年,我第一次參加演習,當得知由我發射第一枚導彈的時候,緊張得一晚上沒睡着覺,這是榮譽;當我再次坐在戰車裏,發射跨區演習的第一枚導彈時,充滿自信,這是責任。兩次命中、兩次火線立功見證了我的成長,也堅定了我在信息化道路上爭當打贏尖兵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