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管道從我院子裏拿走 - 彭博社

照片插圖：731；攝影師：Alamy多虧了頁岩鑽探革命，美國在不到十年的時間裏，從嚴重缺乏天然氣變成了幾乎擁有一個世紀的供應。但是，原本要改變美國能源使用的管道建設變得越來越困難。為了充分利用這一意外之財，國家必須從根本上改變天然氣在美國的流動方式。然而，曾經被視為走過場的審批流程，如今卻變成了管道公司面臨的慢性頭痛，原因是生態問題和天然氣的經濟變化。

彭博商業週刊不是囚犯。尋求庇護者佔據了拜登承諾關閉的監獄美國正在用尋求庇護者填滿臭名昭著的前監獄大學橄欖球需要向大聯盟學習一課那些銷售比職業選手更多棒球棒的網紅兄弟們以霍勒蘭一家為例。他們第一次聽説憲法管道是在2012年，當時一些人開始出現在他們的土地上進行勘測工作。他們位於賓夕法尼亞州東北部的23英畝家園正好位於這條價值8.75億美元的管道的路徑上，該管道將從賓夕法尼亞的馬塞勒斯頁岩田延伸124英里到紐約州，在那裏與現有管道連接，將廉價天然氣輸送到東北部的城市。

當週圍的其他土地所有者與管道的擁有者、位於塔爾薩的威廉斯公司達成交易時，霍勒蘭一家選擇堅持。兩年來，他們試圖讓威廉斯修改路線，最初的路線穿過他們的房子。威廉斯將管道轉移到房子之外，但沒有避開供應家庭蓬勃發展的糖漿業務的成熟楓樹林。威廉斯提供了賠償，但遠未達到霍勒蘭一家認為的土地價值。因此，他們拒絕簽字。

2014年12月，威廉斯獲得了聯邦批准，允許其在公共利益名義下對霍勒蘭一家實施徵用權，強行奪取他們的財產。在2016年3月初的三天內，鏈鋸小組清理了霍勒蘭家3.5英畝的土地，包括數百棵樹和90%的楓樹。州警封鎖了附近的道路。身穿防彈背心、持突擊步槍的美國法警站崗。

然後，七週後，在地球日，紐約州拒絕了憲法的水質許可證，聲稱威廉斯沒有提供足夠的細節來説明其計劃在約250條溪流下埋設管道。威廉斯對此表示異議，並正在 起訴紐約州環境保護局。從技術上講，管道並沒有死，但實際上處於維持生命的狀態。對梅根·霍勒蘭來説，這場勝利是苦樂參半的。“那些樹在我有生之年再也不會長回來了，”她説。“我們再也無法在那片土地上生產糖漿。”

在四月的同一周，德克薩斯州能源巨頭Kinder Morgan取消了其價值30億美元的東北能源直通項目，這是一條計劃大致與憲法平行的420英里天然氣管道。兩條管道將共同形成一種能源超級高速公路，每天從賓夕法尼亞州輸送28億立方英尺的天然氣，足以供14百萬個家庭使用。但與憲法不同，Kinder的管道並不是因為政治、地方反對或甚至被拒絕的許可證而被終止；而是因為基本經濟學的原因。該公司無法説服東北的發電廠和工廠簽署長期合同來購買它將輸送的天然氣。

隨着行業對更大產能的需求，考慮是否需要更多管道以及是否有足夠的政治和公眾意願繼續建設它們的時機已經到來。

自2009年以來，聯邦當局已批准約5000英里的天然氣管道。公司正在尋求批准額外的3500英里，代表約350億美元的投資。但環保和產權活動人士已形成了對抗該行業的相當大陣線。受到他們在Keystone XL原油管道上的勝利的鼓舞，活動人士發起了環境挑戰，導致14條主要管道中有8條提案被延緩或撤回。根據美國州際天然氣協會（INGAA）的數據，管道獲得批准和建設的平均時間已從三年增加到四年。對於一個坐擁350億美元投資的行業來説，這些延誤累計起來就是數十億美元的利潤損失。

天然氣管道也成為了關於氣候變化和水力壓裂的更大公共辯論的焦點，這一辯論最近對該行業產生了負面影響。三月份的蓋洛普民調顯示，51%的美國人反對水力壓裂——這一從岩石中釋放石油和天然氣的技術使美國成為了連奧巴馬總統都稱之為“天然氣沙特阿拉伯”的國家。這一反對比例較2015年的40%有所上升。支持率的最大下降發生在共和黨人中，55%的人表示支持水力壓裂，低於2015年的66%。

對管道行業及其服務的天然氣生產商來説，更令人擔憂的是，管道的經濟性正在變得不那麼有利。建設一條管道需要客户簽署長期合同，這些合同將他們鎖定在購買天然氣的義務上，有時長達20年。隨着風能和太陽能的日益便宜，這些承諾不再像以前那樣有意義。天然氣管道公司在向聯邦電力監管機構的證詞中承認了這一點，並表示向可再生能源的趨勢限制了他們管道的經濟可行性。“可再生能源無疑是競爭對手，”INGAA的總裁唐納德·聖塔説。

今年，天然氣預計首次超過煤炭，成為美國電力生產的主要來源。這主要是因為天然氣價格如此便宜——但低價格對管道公司來説是把雙刃劍。隨着鑽探公司努力盈利，一些公司正在尋求打破與管道公司簽署的長期合同。

曾被視為熱門投資，以及參與美國頁岩革命的一種方式，管道業務對一些主要參與者來説已經變得不妙。威廉姆斯和基爾德摩根在股市上損失了數十億美元。這兩家公司的股價在過去一年中都下跌了超過50%。威廉姆斯正在與競爭對手能源轉移股權進行合併談判，而該公司的股價自去年夏天以來也下跌了一半。由於兩家公司都在掙扎，這筆交易現在面臨疑問。

儘管行業仍聲稱美國急需天然氣管道，並需要數千億美元的新項目，但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我們可能在某些地區即將建造過多的管道。在6月7日的報告中，能源分析師拉斯蒂·布拉齊爾建議，到明年，將有足夠的新能力來滿足賓夕法尼亞州、西弗吉尼亞州和俄亥俄州馬塞勒斯和尤蒂卡頁岩地區日益增長的天然氣生產。如果為這些地區提議的24個管道項目全部建成，布拉齊爾的分析表明，到2019年，新管道能力將是新天然氣生產的三倍。“我並不是説這一定會發生，但這是一個明顯的可能性，沒有人似乎在考慮，”他説。甚至能源部也表示，該國現有的150萬英里天然氣管道可以更有效地使用。

支持更多管道的最有力論據之一是，基礎設施的缺乏使某些地區的能源價格居高不下。這在2014年1月的極地渦旋期間確實如此，該事件給美國大部分地區帶來了創紀錄的低温和新英格蘭創紀錄的天然氣價格。該地區約47%的電力生產依賴天然氣，較2001年的28%有所上升。在2014年1月，新英格蘭的州長呼籲實施電力關税，以支付新增天然氣管道的費用。

根據該請求，去年十月，馬薩諸塞州公共事業委員會賦予該州公用事業公司與管道公司簽訂長期合同的能力，並將成本轉嫁給他們的用户，實際上將新管道的成本負擔從公用事業和管道公司轉移到了消費者身上。幾周後，該州的檢察長莫拉·希利發佈了一份詳細報告，建議新英格蘭在未來15年內不太可能面臨電力部門的可靠性問題，並且建設管道將是滿足該地區能源需求的最昂貴方法之一。行業辯稱，必須建設以適應高峯需求期，即使那一年只有幾天。

6月14日，美國參議院能源和自然資源委員會舉行了一次關於建設管道困難的聽證會。阿拉斯加的共和黨參議員、能源委員會主席麗莎·穆爾科斯基基本上問了最重要的問題：“如果好處如此明顯……為什麼會有這種脱節？我們在向美國公眾、消費者傳達這裏的明確好處時做錯了什麼？”

她可能想問梅根·霍勒蘭。“我不反對天然氣，也不反對管道，”霍勒蘭説。“我是一個資本主義者。但當你試圖強行推進和欺壓人們，並拒絕分享你所做事情的好處時，當然人們會站在你對立面。” —與戴夫·梅里爾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