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洛普經濟學家喬納森·羅斯韋爾發現,特朗普支持與缺乏種族多樣性相關,而非經濟困境 - 彭博社
Tanvi Misra
特朗普在佛羅里達的集會上的支持者。埃文·沃基/AP唐納德·特朗普的外交政策演講週一就像一個威脅的綁架者的便條,包含了脱離上下文的新聞故事片段、半真半假的説法和完全的謊言,拼湊出一個熟悉的威脅:移民。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暗示,移民及其子女對911事件負責,並提出了一項“意識形態篩選測試”,以剔除“那些支持偏見和仇恨的人。”哦,諷刺。
這種排外主義長期以來一直是這場運動的主打,依賴於民族主義的呼籲來封鎖國家的邊界。但根據加爾普的高級經濟學家喬納森·羅斯韋爾的一份新工作論文,在特朗普演講中歡呼、鼓掌和點頭表示贊同的選民不太可能與種族或民族少數羣體或移民定期互動:一個人支持特朗普總統的最佳預測因素是他們所在社區的白人比例。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紐約市通勤者在最新的交通混亂中被困在公交車和火車上在創紀錄的炎熱夏季之後,空調強制要求的壓力增加研究發現,城市地區的降雨量比鄉村邊緣地區更多芝加哥在赤字超過10億美元的情況下暫停招聘,直到2025年在他的論文中,羅斯韋爾使用了一個大樣本(總計87,428人),這些人是在2015年7月至2016年間接受調查的,他們對特朗普持有既有利又不利的看法。這個數據集使他能夠按郵政編碼和通勤區(具有勞動市場相似性的縣羣)來研究特朗普支持者的地理分佈。然後,他分析了數據集中的三個主要內容:
- 經濟福祉的指標
- 貿易競爭的影響
- 對移民和少數羣體的接觸
特朗普支持者中沒有“高經濟困擾”
最近幾個月,關於特朗普主義的一個解釋是,候選人成功地激發了一個受困擾的 白人工人階級的真實經濟焦慮。但羅斯韋爾並沒有發現支持特朗普的人在經濟上苦苦掙扎的理論有太多證據。他在論文中寫道:
個體數據並未表明,那些對特朗普持有好感的人在就業和收入的傳統衡量標準上面臨異常高的經濟困擾。
事實上,特朗普的支持者往往比非支持者賺得更多,並且在某些指標上也比其他教育水平相似的白人共和黨人賺得更多。他們更有可能是自僱人士,但與整體樣本相比,他們並沒有更可能被排除在勞動市場之外。這些人面臨的失業率與其他白人相同。
特朗普的支持隨着與墨西哥的距離增加而上升,且鄰里中西班牙裔居民的比例減少。也許最令人驚訝的是,支持特朗普的美國人並不一定面臨全球化帶來的經濟影響。羅斯韋爾發現,2000年至2007年間某地區製造業工作的增加“預測了更高的特朗普支持水平,這與假設的關係相反。”(然而,2000年至2015年間此類工作的總體增加與特朗普支持水平沒有關係。)一般來説,特朗普的支持者往往生活在至少在就業方面有所改善的地區,羅斯韋爾寫道:
總體就業增長預測更高的特朗普支持,表明經濟繁榮的都市地區的人們更可能對他持積極看法。
然而,羅斯韋爾寫道,特朗普的支持者在其他方面的繁榮程度較低。例如,他們往往來自中年白人羣體死亡率較高的地區。(支持特朗普的人在肥胖等健康指標方面通常落後。)跨代經濟流動性低的地區與對共和黨候選人的更高積極看法相關。特朗普的支持絕不是一種鄰里效應。羅斯韋爾總結道:
證據表明,經濟困難對特朗普的受歡迎程度影響不一。似乎較低的社會地位和物質困難在支持特朗普方面起着作用,但並不是通過收入和就業這些最明顯的經濟渠道。
與少數族裔缺乏接觸是特朗普主義的更好預測指標
羅斯韋爾發現,支持特朗普的人往往生活在非常白人化的社區——有時,他們所居住的地區比周圍更白。“生活在白人居民比例過高的郵政編碼中的人,更有可能對特朗普持積極看法,”羅斯韋爾在論文中寫道。“生活在相對於通勤區整體多樣性較低的郵政編碼中的人,也更有可能對特朗普持積極看法。”(因此,生活在多元化大都市的白人郊區居民也符合這一條件。)
他們也不太可能住在墨西哥或西班牙裔家庭附近。事實上,支持特朗普的程度隨着距離墨西哥的增加和社區中西班牙裔居民比例的減少而上升。換句話説,如果一個人有有色人種作為鄰居,他們更不可能成為特朗普的支持者。
羅斯韋爾總結這些發現的意思是,支持特朗普的民族主義與對移民和少數族裔的無知有很大關係,而這又與居住隔離有很大關係。“與種族和民族少數羣體、移民和大學畢業生的有限互動,可能會導致偏見的刻板印象、政治和文化誤解,以及對被拒絕和不屬於的普遍恐懼,”他寫道。
這並不是説特朗普的支持者對自己或未來幾代人的經濟福祉不感到焦慮。只是這意味着他們的經濟焦慮不一定反映了他們在社會中的經濟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