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發佈性廣告的權利而鬥爭 - 彭博社

Backpage.com 的業務是一個在線分類市場，為想要出售汽車、租公寓或尋找保姆的人提供一個論壇。但該網站更為人所知的是它是最大的性廣告網絡平台之一——是曾經在《村聲》等另類週刊後面找到的粗俗廣告的後裔。因此，Backpage 與這一行業的弊端緊密相連：賣淫和人口販賣。它還成為了在線言論自由戰爭中的一個激烈的旗手，將其商業模式包裹在第一修正案中，以抵禦執法和政府的敵人。

彭博商業週刊梅格·惠特曼在非洲的使命：美國科技勝過中國沒有被監禁的人。尋求庇護者佔據了拜登承諾關閉的監獄美國正在用尋求庇護者填滿臭名昭著的前監獄大學橄欖球需要向 MLB 學習一課這些對手是頑強的，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支持言論自由的理想很簡單，但當面對像 Backpage 這樣的營利性公司時，情況就複雜得多，因為它們憲法保護的活動對未成年人和女性造成了可怕的傷害。這就是 Backpage 與托馬斯·達特警長之間鬥爭的背景，他希望在 10 月 3 日開始的任期內將他的鬥爭帶到美國最高法院。為了對付 Backpage，他試圖繞過保護在線企業免於因用户行為而承擔責任的豁免權。

達特，庫克縣的警長，包括芝加哥，已將打擊賣淫作為其標誌性議題。2009年，他起訴了Craigslist——Backpage在在線分類市場上的最大競爭對手——因其成人服務部分。他辯稱，Craigslist通過促進性交易造成了公共滋擾，消耗了執法部門的時間、金錢和資源。該案件根據《通信規範法》（CDA）第230條被駁回。

第230(c)(1)條是互聯網的仙女教母。它寫道：“任何互動計算機服務的提供者或用户不得被視為其他信息內容提供者所提供的任何信息的出版者或發言人。”這條1996年的法律中的一句話已經膨脹成一個廣泛的保護傘，使谷歌、臉書和推特免於對其用户所説和所做的事情承擔責任。這大多數情況下是件好事，因為如果這些服務必須監管每個人的每一句話，它們就不會存在。然而，在達特對Craigslist的努力中，這意味着儘管皮條客可能選擇發佈幾乎不加掩飾的賣淫廣告，而嫖客可能購買所宣傳的服務，但該網站對任何非法活動不承擔責任。

Craigslist決定在2010年取消其成人部分，這給Backpage帶來了很大推動，因為陪伴廣告商轉向其成人類別——這是Backpage收取費用的少數服務之一。達特將注意力轉向Backpage，敦促對該網站進行更改以減少賣淫。然而，Backpage並沒有“屈服”——這是它後來用來形容Craigslist退出成人市場的詞。

在2015年6月29日，達特向維薩和萬事達卡發送了信件，信中寫道：“作為庫克縣的警長，一個父親和一個關心社會的公民，我寫信請求貴機構立即停止允許使用貴信用卡在像Backpage.com這樣的網站上投放廣告，我們客觀發現這些網站促進了賣淫並助長了在線性交易。”他明確表達了對《通信規範法》的失望：“多年來，執法機構和倡導組織對Backpage.com及類似網站大聲疾呼，但毫無效果。但國會卻因受到束縛而無法採取行動，法院繼續遵循過時的法律，導致荒謬的結果。但這種荒謬並不能成為機構忽視自身規則、先例和自身道德感的藉口。”

庫克縣的警長讓主要信用卡公司在這場鬥爭中站在他這一邊

這兩家公司迅速按照達特的要求行事。（美國運通在2015年4月已停止對Backpage的服務，理由是其使用條款禁止品牌損害或非法交易。）Backpage幾乎同樣迅速地以訴訟回應，稱達特的行為是對該網站及其用户自由言論權利的審查，“通過一種非正式的強制威脅或暗示的過程。”該公司尋求初步禁令、因收入損失而獲得賠償，以及懲罰性賠償，以阻止達特“對受保護權利的漠不關心的行為。”

Backpage在地區法院敗訴，主要是因為達特證明了不僅美國運通自行採取了行動，萬事達卡也開始採取行動。維薩提交了一份宣誓書，表示它並不認為達特的信件構成威脅，儘管它確實對此採取了行動。

然而，Backpage贏得了下一輪。美國第七巡迴上訴法院推翻了下級法院的判決，認為達特的信件具有強制性，並對受保護言論構成了限制，無論信用卡公司是否因此採取行動。

密歇根大學法學院的第一修正案專家唐·赫爾佐格認為，第七巡迴法院的判決是正確的。“説達特沒有利用他作為警察的權力作為威脅完全是荒謬的，”赫爾佐格説。“他的立場似乎是，‘我根本沒有導致信用卡公司這樣做。’但想象一下，一個警察對你説，‘女士，把你草坪上的克林頓標誌拿掉，否則我就逮捕你。’僅僅因為你選擇不這樣做，並不意味着這個威脅是可以接受的。”

達特已向最高法院提出上訴（最高法院接受的請願書比例極小）。在等待期間，他繼續在伊利諾伊州地方法院與Backpage對抗。該網站在八月份放棄了損害賠償的主張，並尋求簡易判決。達特正在推動進一步調查與Backpage業務相關的內容，特別是有多少廣告涉及賣淫。他的辦公室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Backpage所尋求的救濟——禁止警長的言論——將是不當限制警長達特自己的第一修正案權利。”Backpage拒絕對此故事發表評論。

Backpage面臨另一個可能的最高法院對決，涉及第230條款的豁免權更明確。案件的原告包括三名在馬薩諸塞州通過Backpage廣告被販賣的女性，開始時年僅15歲。波士頓的美國第一巡迴上訴法院發現，原告提出了有説服力的案例，認為Backpage調整其服務以促進性販賣，這違反了聯邦和州法律，針對那些明知故犯地協助性販賣的人。儘管如此，法院認為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第230條款仍然賦予該網站豁免權。原告希望最高法院澄清第230條款保護的範圍，特別是一個網站是否可以因其自身的犯罪行為而被起訴，當第三方創建的內容是傷害“因果鏈”的一部分時。

即使Backpage在與Dart和女性的訴訟中獲勝，它仍然面臨問題。首先，信用卡公司似乎不太可能恢復服務；自去年11月第七巡迴法院裁決以來，沒有一家恢復服務。（在Visa和MasterCard退出後，Backpage開始免費發佈性廣告，僅通過比特幣、支票或匯票收取額外頁面可見性費用。）

在3月，美國參議院委員會起訴Backpage首席執行官Carl Ferrer，迫使他出席委員會並遵守傳票，參與對性交易的調查。Backpage辯稱這只是對其第一修正案權利的又一次攻擊，以及另一個關閉其業務的陰謀。一名法官已命令Ferrer合作。最高法院拒絕了Backpage請求暫停法院命令的請求。

一個更廣泛的擔憂是這一切可能如何侵蝕第230條款——並改變互聯網。“我們看到一些法官非常擔心在線受害者的傷害，以至於他們會將法律扭曲到需要扭曲的任何方向，”聖克拉拉大學法學院的言論自由和技術專家Eric Goldman説。他認為第230條款是保護在線第一修正案權利的關鍵，也是挑戰現狀的初創企業崛起的基礎。“問題是，”Goldman説，“我們需要做些什麼來保護下一個將改善我們生活的顛覆性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