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最好的朋友可能是流感最壞的敵人 - 彭博社

幾十年來，製藥公司一直使用雞蛋生產疫苗。這就是為什麼母雞致死的禽流感疫情會成為一種噩夢場景：“整個世界將在幾個月內消耗掉所有的雞蛋，”香港大學流感研究中心主任關毅説。“我們需要有其他選擇。”

答案可能在北卡羅來納州霍利斯普林斯的羅利郊區，那裏澳大利亞公司CSL正在實驗使用從狗身上提取的腎細胞來培養疫苗。（這些狗沒有受到傷害；該細胞系自1958年以來就已可用，當時研究人員從一隻雌性可卡犬身上提取了組織。）雖然基於雞蛋的疫苗保質期有限，但CSL——除了賽諾菲外，生產流感疫苗最多的公司——表示可以永久將狗細胞冷藏，以便輕鬆應對疫情。“這在疫情爆發時至關重要，因為疫情傳播迅速，”該公司疫苗子公司Seqirus的總裁戈登·內勒説。

在50億美元的季節性流感疫苗市場中，有一個機會，美國消費了三分之一。諾華在2014年以2.75億美元將其虧損的疫苗部門出售給CSL。賽諾菲和默克在三月解散了他們的流感疫苗合資企業。六月份，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表示，阿斯利康的FluMist在過去三年中並不是一種有效的預防措施。（阿斯利康表示正在與CDC合作解決此問題。）

CSL是少數幾家公司之一，押注新技術可以幫助應對在世界衞生組織推薦的疫苗目標和流感季節開始之間的幾個月內生產數千萬劑疫苗的挑戰。他們還押注可以使市場更具盈利性。Seqirus的研發高級副總裁拉塞爾·巴瑟表示，使用哺乳動物細胞而不是雞胚可以更快、更高效地創造疫苗。根據美國衞生與公眾服務部的數據，霍利斯普林斯工廠在六個月內可以生產多達2億劑疫苗，該部門為其建設提供了7億美元的資金。

狗細胞的成本也更低，製作一劑流感疫苗的成本僅為3.50美元的一半，瑞銀分析師安德魯·古德索爾估計。這將使流感疫苗在墨西哥和巴西等國家變得更加負擔得起，他説。

CSL的狗細胞並不是唯一的蛋類替代品。蛋白質科學公司在紐約州洛克蘭縣的工廠使用毛蟲細胞。首席執行官馬農·考克斯表示，蛋白質的生產過程比基於雞蛋的疫苗生產更快，但成本高出5到10倍。考克斯説，雖然蛋白質今年可以生產500萬劑疫苗，但預計只會銷售90萬劑。“目前的需求還沒有到位，”她説。

另一種替代蛋類的選擇是尼古丁煙草，一種與煙草植物密切相關的澳大利亞雜草。2014年，香煙製造商雷諾茲美國收購了肯塔基生物處理公司，這是一家使用煙草植物生產藥用蛋白的十年老公司。得到菲利普·莫里斯和日本製藥公司三菱田邊製藥支持的梅迪卡戈表示，它可以在北卡羅來納州的工廠每年生產3000萬劑基於煙草的流感疫苗，但正在等待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批准。

流感研究主任關對這些新技術能否填補全球大流行危機下的蛋類供應缺口並不自信。他説，除非出現禽流感式的情況，基於雞蛋的流感疫苗生產應該能夠滿足季節性需求，因此對替代品的投資相對較難銷售。

目前，CSL可以繼續嘗試，同時繼續進行基於雞蛋的操作。在其最近的財政年度中，12億美元的利潤大部分來自血漿產品的銷售；疫苗子公司佔其61億美元收入的10%。在5月，CSL獲得了FDA對一種針對四種季節性流感株的狗細胞疫苗的批准，公司預計將在2018年從該部門盈利。“基於雞蛋的平台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內勒説。“我不認為會有一夜之間的轉變。”

底線： 新興公司和成熟藥企正在測試替代基於雞蛋的疫苗，以應對50億美元的季節性流感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