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繳税指南 - 彭博社

照片插圖：731；攝影師：Focus Features/Photofest（靜態）；Tasos Katopodis/WireImage/Getty Images（特朗普）在他辭去白宮職務三年後，理查德·尼克松給出了這樣的建議：“確保你交税。”他在兩次成功的總統競選中拒絕公開他的納税申報表。然後，在他的第二個任期內，國會因對他的扣除額產生的懷疑而調查了他的申報。“我不是一個騙子，”他宣稱，但調查結果顯示他欠近五十萬美元。最終，水門事件在税務爭議之前爆發，迫使他在1974年辭職。

彭博社商業週刊沒有被監禁的兒子。尋求庇護者佔據了拜登承諾關閉的監獄美國正在用尋求庇護者填滿臭名昭著的前監獄大學橄欖球需要向MLB學習一課銷售比職業選手更多棒球棒的網紅兄弟們自那時以來，除了傑拉爾德·福特，每位主要政黨的總統候選人都至少自願公開一份納税申報表，以支持公民責任和正直的主張。近年來，披露變得更加吝嗇——最終以唐納德·特朗普的完全拒絕發佈他的（他説他正在接受審計，一旦國税局完成就會發布）。但我們從最近的共和黨候選人——包括特朗普——那裏獲得的片段提供了關於如何模糊的税務規劃策略使富人受益的教訓，而這些策略大多數普通美國人無法接觸。

在2012年，米特·羅姆尼不得不受到壓力才發佈他的税務信息。他的對手巴拉克·奧巴馬已經公開了十多年的税務記錄。然而，羅姆尼只發布了他自己和他的各種信託的兩年税務記錄。他將早年的記錄保密。

那時，我寫了兩篇關於羅姆尼使用的各種避税技術的文章。這些交易是普通美國人可能甚至不知道存在的。他使用了一種信託，允許他利用摩門教會的免税地位而實際上並沒有捐贈太多錢。（國會在羅姆尼設立信託的次年對這種避税手段進行了打擊。）另一種信託，被稱為“我挖掘它”—即“故意缺陷授予人信託”的縮寫—使他能夠避免對留給子女和孫子的股票堆積徵收遺產税和贈與税。當他提到47%的美國人不繳納所得税卻從政府項目中受益時，羅姆尼已經將自己困在了精英的1%中，與國家其他部分脱節。

現在是特朗普的税務問題——或者説缺乏税務問題。 紐約時報在10月1日 發佈了他1995年税務記錄的部分內容，這些內容是從一個未知來源泄露給該報的。（特朗普的競選團隊沒有質疑這些文件的真實性，他當時的會計師，現在已退休，表示這些文件似乎是真實的，時報報道。）在大多數人報告收入的那一行，特朗普表示損失約為9.16億美元。這是一個巨大的數字，且損失模式與新澤西州賭博監管機構之前的報告一致。這些報告基於特朗普的税務信息，表明他在1970年代末和1990年代初有足夠的損失，以避免任何聯邦税務責任，華盛頓郵報和 政治的報道中提到。

大多數戲劇性減少的方法對普通美國人來説是遙不可及的

特朗普沒有對1995年表格上報告的鉅額損失提供任何解釋。但這可能發生的情況是：在1990年代初，他的房地產和賭場帝國揹負着他和他的公司無法償還的債務，其中兩家公司在1991年和1992年申請破產。特朗普產生了所謂的淨經營損失。如果你擁有一家公司並且某一年虧損，通常可以將部分虧損作為扣除來抵消未來幾年的税單。在90年代初，國會將這些損失的使用限制為未來15年和過去3年。1995年的文件顯示，特朗普有足夠的損失，確保他在多達18年的時間裏不會對916百萬美元的收入繳税。

儘管他可能合法地扣除了916百萬美元的損失，但還有更令人擔憂的事情：特朗普所能獲得的真正巨大税收利益並不是他可以在虧損鉅額資金後進行大額扣除。而是他可以虧損其他人的錢——但為 自己申報扣除。

根據我們從破產申請披露中瞭解到的關於他借款的情況，以及他在90年代初房地產帝國崩潰的詳細記錄，愛德華·克萊因巴德（Edward Kleinbard）表示，這可能就是發生的情況。他是南加州大學的税法教授，也是國會税務聯合委員會的前幕僚長。

特朗普在税務文件中報告的近10億美元損失，很可能是由於“簡單的房地產投資失誤，加上極其慷慨的税收規則，”克萊因巴德説。“是的，確實有實際的經濟損失，但損失的是其他人的錢。由於這些複雜的規則，他得以利用因失去其他人錢而產生的税收損失。”在九月的集會上，特朗普自誇他使用“其他人的錢”或“OPM”的做法。（當然，在沒有獲得特朗普的聯邦税務申報表的情況下，無法知道他申報了哪些扣除。競選團隊的一位發言人沒有回應評論請求。）

當特朗普與他的債權人談判時，其中一些人免除了他們對他和他的企業所做的鉅額貸款。通常，取消的債務應該轉化為應納税收入。可以這樣理解：當你申請50萬美元的抵押貸款時，你不需要繳納任何所得税，因為你是在償還借來的錢。但如果銀行免除了債務，在國税局看來，這就像你的僱主直接給你50萬美元的補償。也有例外——如果你破產；或者，從1993年開始，根據税法的變化，如果你的取消債務是與房地產相關的貸款。新法律是在房地產行業遊説後出台的，當時該行業正處於危機之中。

雖然特朗普的損失可能是建立在借來的錢上，但普通工資收入者通常無法利用這種税收優惠來抵消他們的常規收入。直到80年代中期，大多數納税人可以將好年和壞年平均計算，並利用壞年來抵消好年應繳的税款。但自從1986年税制改革法案以來，這種平均計算的好處幾乎只存在於企業主——小企業主也是，而不僅僅是特朗普——而不適用於普通工人。

這特別傷害低收入人羣，他們更可能在收入上有大幅度的年度波動，紐約大學的税法教授、前參議院財政委員會多數首席税務顧問莉莉·巴切爾德説。例如，她發現一位年收入為35,000美元的單身母親，如果允許她將收入在兩年內平均計算，她的税後收入將比下一年沒有收入時高出8,980美元。

“如果他們的收入波動較大，我們就讓人們承擔更高的税負，而低收入和中等收入人羣往往會有更大的波動，”巴切爾德説。在1980年代，這些限制有些道理，因為讓人們在幾年內平均收入對已經負擔過重的國税局來説是一場行政噩夢。現在，在TurboTax和其他軟件的時代，拒絕收入平均的理由大大減少。

（就他們而言，比爾和希拉里·克林頓在2015年報告的有效税率約為其1060萬美元調整後總收入的34%；大部分收入來自演講費，這被視為普通收入徵税。）

特朗普在與克林頓的第一次辯論中自誇不交税使他“聰明”。即使他的競選團隊急於反擊時報的報道，這位候選人在10月3日高調錶示：“我能夠利用這個國家的税法和我的商業頭腦擺脱房地產危機。很少有人能做到我所做的。”

接下來的幾周將顯示這一策略在選舉中是否有效。“從政策角度來看，這個人顯然是在儘可能獲取税法提供的最大利益，”Kostelanetz & Fink的税務訴訟律師布萊恩·斯卡拉託斯説。“也許如果你打算利用税制來榨取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夠獲得的最大利益，你就不應該成為總統。或者你應該説你會改變這個系統，使其更公平。或者你應該解釋為什麼你認為這個系統存在是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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