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移民打壓,硅谷重新思考其夢想 - 彭博社
Ellen Huet, Gerrit De Vynck
在選舉之前,尼科爾·曼尼恩和她的老闆開玩笑説,唐納德·特朗普勝選是否意味着她必須離開她在西雅圖的科技工作,回到多倫多。這樣的玩笑已經停止。
曼尼恩的未來,作為一家營銷軟件公司的分析師,突然變得岌岌可危。她持有一種特殊簽證在美國工作,這種簽證是為了加拿大人和墨西哥人而設,得益於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而當選總統威脅要“撕毀”該協議。“來到這裏一直是我的夢想,”她説。“我一直把美國視為那個大哥哥,機會之地,尤其是在科技領域。我是回到多倫多重新開始,嘗試重建我在這裏取得的成就?還是留下來冒險?”
插圖:731成千上萬在美國科技行業工作的臨時簽證持有者,像曼尼恩一樣,突然更加認真地思考他們的收養國在特朗普總統任下是否仍然會歡迎他們。這位前學徒主持人在11月9日表示,美國移民政策的重大變化是他三大優先事項之一,他身邊圍繞着一些在這一問題上持嚴格觀點的顧問和支持者,包括阿拉巴馬州的共和黨參議員傑夫·塞申斯和愛荷華州的查克·格拉斯利。
彭博商業週刊沒有被監禁者。拜登承諾關閉的監獄被尋求庇護者佔滿美國正在用尋求庇護者填滿臭名昭著的前監獄大學橄欖球需要向大聯盟棒球學習一課銷售更多棒球棒的影響者兄弟們到目前為止,特朗普在具體問題上表現得很模糊,讓工人和移民倡導者對一些聲明進行審查以尋找線索。他表示他將“永遠結束”使用H-1B工人計劃的廉價勞動力,這是一種主要為技術工人提供簽證的抽籤系統,作為僱傭美國公民的替代方案。但他也表示,硅谷和美國整體需要吸引有才華的工人進入國家。“通常我們對當選總統將關注什麼以及將帶我們走向何方有更清晰的認識,”硅谷領導集團的技術與創新政策副總裁彼得·萊羅-穆尼奧斯説,這是一個地區遊説組織。
投資者保羅·格雷厄姆(Y Combinator的聯合創始人)表示:“如果來美國變得更加困難,或者日益增長的排外情緒讓更少的人願意來,硅谷將是第一個受害者。”超過一半的市值至少為10億美元的美國初創公司都有移民創始人,而每年獲得最多H-1B簽證的公司——大約授予80,000個——包括亞馬遜和微軟。Facebook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一直在遊説國會擴大H-1B配額。現在維持現狀似乎過於樂觀。
另一個硅谷移民優先事項——為希望創辦自己公司的外國人提供工作授權,而不是為他人工作——也處於脆弱狀態。美國公民及移民服務局最近提出的“創業假釋”計劃,受到奧巴馬總統的一份備忘錄的推動,將允許企業家在滿足某些資金和創造就業機會的門檻後在美國停留數年。這很可能成為特朗普的目標,他誓言要抹去奧巴馬的單邊行政行動。
阿比謝克·科納,一位28歲的印度軟件工程師,在舊金山的太陽能面板製造商Bright工作,他表示他暫時將擁有自己公司的夢想擱置,以保住他的僱主贊助簽證。一些其他工人不敢透露他們的名字。另一位印度外籍人士,在送貨初創公司Postmates工作,他説他和妻子不再像選舉前那樣考慮買房。相反,他們開始質疑以前從未考慮過的事情,比如是否希望在美國撫養他們的小兒子。丹尼爾,一位在硅谷國際科技公司工作的以色列-加拿大人,原計劃明年與男友從舊金山搬到紐約。現在他們正在計劃返回加拿大或可能搬到歐洲。
黑莓首席執行官約翰·陳,居住在灣區,他表示希望特朗普關於打擊簽證項目的承諾只是虛張聲勢。“這將對國家造成深遠的傷害,”陳説,他是一名共和黨人,作為學生從香港移民到美國,並曾在喬治·W·布什總統的出口顧問委員會任職。無論如何,特朗普的當選正在改變下一批潛在外籍僱員的考慮,華盛頓移民律師事務所Benach Collopy的創始合夥人阿瓦·貝納赫説。“如果你是一家美國科技公司,你的招聘變得更加困難,”她説。“現在找到願意來美國的人可能會更難。在這種情況下,膚色較深的人可能會感到相當不舒服。”
一些硅谷投資者正在努力保護他們投資組合中的公司免受特朗普政府不確定政策的影響。查爾斯河風險投資公司,一家早期投資公司,今年夏天表示計劃支付所需的法律費用,以確保他們支持的創始人留在美國。管理合夥人薩爾·古爾表示,他擔心公司將無法繼續吸引同等水平的外國人才。“我們經常發現兩個傢伙在某個地方的桌子上工作,並説服他們來美國,”他説。“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些我們無法吸引的移民。”
硅谷仍然是世界上最適合從事科技工作的地方,但情況已經不一樣了,土耳其Uber軟件工程師Can Duruk説。他在持有H-1B簽證六年後剛獲得綠卡。但他仍然擔心美國移民的前景。“這個國家選舉了一個在某些時候或多或少公開種族主義的人,”Duruk説,他將特朗普的態度和崛起與壓制性的土耳其總統雷傑普·塔伊普·埃爾多安進行了比較。“這感覺就像是一記重拳打在肚子上。”
底線: 特朗普的簽證政策遠未確定,但依賴這些政策的數萬名美國科技工作者有理由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