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升:送難民回家?默克爾這個年不好過
在歐亞大陸的東端,中國人都在喜迎新春,回家的人把火車站塞得滿滿當當。而歐亞大陸的西端,很多火車站和港口也同樣人頭攢動,在布達佩斯的車站,在比雷埃夫斯的港口,以及很多連接亞歐的交通要道,大批大批的難民拖家帶口,在刺骨的寒風中馬不停蹄地奔往歐洲各國。
已經在歐洲安頓下來的難民們有的專心學習當地法律法規,甚至組織社團爭取參政議政,希望當一名合格的“歐洲人”;有的百無聊賴,在陌生的土地上無所事事,坐等嗟來之食;有的卻獸性難耐,恰似咬農夫的蛇,對好心接納自己歐洲人拳腳相向,到琳琅滿目的便利店裏偷搶拐騙,以及對身邊的白人婦女進行性侵。

自己請的難民,想要送回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還沒捂熱的“好人卡”
還記得去年美國《時代》週刊把“年度風雲人物”給了誰嗎?正是大手一揮,“豪爽”(其實是無奈)接收上百萬難民的德國總理、歐盟的實際掌門人——默克爾女士。筆者當時曾在觀察者網發表了文章《<時代>給默克爾戴了一頂高帽子》,對這種做法進行了分析,慷慨接收難民並不會停止這場悲劇,因為它的根源在中東。《時代》發給默克爾的“好人卡”一定程度上成為了西方世界的“遮羞布”,用所謂的“善舉”去治標,而忽視了“治本”的關鍵其實在歐洲之外。而且,真正應該為難民危機埋單的人是那些衝鋒陷陣把中東攪亂的西方大國,而不是無奈的默大媽。
歐洲接收難民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因為這不但不能夠幫助難民,還會給歐洲自己增添無數的經濟成本和無法量化計算的社會成本(有言論説歐洲接收難民是解決自己的人口負增長和引進勞動力,我只能説,歐洲人聽到這話會哭的)。當初由於難民的悲慘境遇被媒體廣泛傳播並渲染,歐洲的政治精英無奈放下了應有的冷靜和理性,做出了表面人道實則既不利人也不利己的決策。
幾個月前西方主流輿論還在誇讚默克爾的人道義舉,但如今40%的德國民眾已經對默克爾的難民政策表示嚴重不滿,甚至要求默克爾辭職。而來自歐盟內部的那些共同分擔難民壓力的國家的反對和牴觸更是一浪高過一浪。芬蘭總統表示歐洲無法承受失控的難民潮;比利時開始禁止向難民發放食物幷包機遣返難民;法國開始用推土機拆除難民營中的簡易清真寺;英國網民建議把同情難民的女藝人艾瑪沃森送去難民營“體驗生活”;德國自己的右翼政客甚至主張德國應該向難民開槍。
“大好人”默克爾總理不得不頒佈新的應對政策挽回民心。默克爾表示:“我們希望,一旦敍利亞局勢恢復和平,伊拉克的IS勢力得到平息,這些難民會帶着從我們這裏得到的知識和技能重返故土。”此外,默克爾把摩洛哥、突尼斯和阿爾及利亞這北非三國列為“安全國家”,意思就是來自這三個國家的難民將不被接收,而且新政策還將限制已經獲得“臨時居留”的難民攜帶家屬進入德國。更有趣的是,默克爾為了緩解難民危機,連去年跟希臘吵得不可開交的債務問題都可以妥協了。有消息顯示,默克爾曾向希臘表示,如果希臘接受歐盟關於難民問題的協議,那麼德國將對希臘的債務問題給予更多的“理解”。可見,在洶湧的難民危機面前,錢都不是事兒了。
這些政策如果執行得力,默克爾將會一定程度上挽回一些民意。但還是那句話,歐洲難民危機是中東亂局的次生災害,只要中東戰火不停,湧向歐洲的難民大潮就不會斷,不管默克爾頒佈何種政策,也都是治標不治本。然而悲劇的是,中東的戰火停不停由不得德國,而難民到底是被動的避戰還是主動的移民,默克爾也説了不算。
“咬農夫的蛇”
難民們到底是被動避戰還是主動移民?肯定是二者兼而有之,避戰是起因,同時也是好藉口和好理由,移民歐洲才是真正目的。在黎巴嫩,一名在咖啡館打工的敍利亞難民就和筆者吐露心聲:第一,敍利亞我這輩子是不會回的,因為這個國家已經完了;第二,在黎巴嫩攢夠錢了,我也要去歐洲。相信這樣的難民絕對不是少數,如果僅僅為了避戰謀生,那待在黎巴嫩或者土耳其就好了,有朝一日回敍利亞的話搭個長途大巴回去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去歐洲呢?難民們的移民心態其實一清二楚。
此外,如果仔細觀看在歐洲各地難民營中拍攝的視頻則不難發現,難民中有大量的青壯年男子,我們甚至很難在難民營中發現婦孺和老人。這一現象不難理解,家中的頂樑柱先來站穩腳跟,再把全家老小接來以便安置。但是這一現象同時也非常危險,在難民營中大量的、無業的、血氣方剛的青壯年男子扎堆,等於嚴重不穩定的社會治安環境。越來越多的男性難民開始用暴力抗議甚至犯罪的方式來表達對接待方的不滿,而且有些不滿看起來極其的挑剔,有“沒事找事”的感覺。比如:抱怨食物劣質,原因是果汁含糖量太高;抱怨接待方不給錢,因為自己要買煙抽和寄錢給敍利亞的家人(但是拒絕去做正經工作掙錢)。
甚至,在難民營的黑板上,本來用德語和阿拉伯語寫了一些方便難民和本地人交流的生活用語。結果久而久之,居然在黑板上出現了教難民對德國女性進行性侵時應該説的語言。最可怕的是,這些犯罪行為居然有“宗教理論”作為支撐。筆者通過和歐洲人以及一些旅居歐洲的穆斯林交流後發現,某些穆斯林居然有一條理論:歐洲白人基本不生娃,我們穆斯林家庭娶四個老婆,一生就是七八個,除此之外我們還要讓白人婦女懷上我們穆斯林的孩子(如何做到?明媒正娶可能性小,那就強暴),久而久之,這些蔑視穆斯林的白人基督徒將變成少數,咱們兵不血刃就可以拿下歐洲,把這變成穆斯林的地盤。筆者不得不説,如果不是曾經身處歐洲和本地人有交流,都難以想象難民們居然有這樣的“大戰略”和價值觀。不管這樣的“理論”是不是玩笑,它無疑在某種程度上助長了難民的犯罪率。很多性侵案例都是三五成羣的中東男性對單個白人女性目標進行侵犯,這儼然是有組織的團體犯罪行為。
這似乎也某種程度上解釋了,為何黎巴嫩和土耳其早已各自接收上百萬難民,但是社會矛盾並不似歐洲這般激烈。因為這些難民是在大家同為穆斯林的土地上,某些極端主義者沒有那種用“下半身”去開疆拓土的“歷史使命”。當然,我們不能以偏概全,並不是每個難民都是犯罪分子,但是歐洲人不得不正視的是難民到來後犯罪率的暴增。當初因為一張小男孩死在沙灘上的照片,同情心戰勝理性,張開雙臂歡迎難民,如今換來的是被偷竊,被搶劫,被毆打,被強暴。這就是為什麼歐洲排外情緒如此高漲的原因。如果中東戰火不止,難民危機持續延燒,整個歐洲社會將會面臨更大的震盪。

默克爾和難民合影
中東亂局幾時休?
歐洲人巴不得明天就把所有難民送走,但這並不取決於歐洲自己。敍利亞和伊拉克的ISIS一日不滅,反對派和巴沙爾政府的戰火一日不止,湧向歐洲的難民潮則一日不停。敍利亞的和平進程不似其它的和談,涉事方之多、關係之複雜幾乎挑戰國際關係學界的理解能力。參與博弈的敍利亞國內力量,地區非政府力量,國際恐怖組織,地區強權,域外大國等等,只要有一方不配合,那整個中東的和平就沒戲。
2月3日,聯合國敍利亞特使宣佈和談中斷。美國和法國一致譴責巴沙爾政府軍在俄羅斯的協助下,在敍利亞北部重鎮阿勒頗大規模進攻反對派。俄方和巴沙爾政府毫無誠意,他們應該對和談中止負主要責任。其實,當下的態勢註定是打打談談,在俄羅斯的幫助下巴沙爾當然會卯足了勁把以前啃不動的骨頭儘量都啃下來,這樣更有利於談判桌上的博弈。而反對派以及他們背後的西方國家也一定不會願意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和談。正如當年中美雙方在三八線打打談談,為了每一座山頭的得失雙方都會選擇用機槍大炮去談判,直至找到一個平衡點方能實現停火。今天的敍利亞還需要時間去尋找這個平衡點,況且這個和談還可能“樹欲靜而風不止”,涉事方還包括土耳其和沙特,這些地區領袖和西方大國的心未必往一處想。而且,各方還要把被排除出和談的ISIS會採取什麼動作給考慮進來。
這樣算下來,敍利亞和平進程不似伊朗核談判,伊核談判中,德國尚可和五大常任理事國以及伊朗在同一張桌子進行博弈,但敍利亞和平進程至少目前還輪不上德國插嘴。可悲的是,德國不是敍利亞內戰的直接“涉事方”,卻是這場危機在歐洲的最大“埋單方”。再來看一遍上文提到的默克爾女士的講話:“一旦敍利亞和伊拉克的戰火平息,IS被剿滅,德國希望這些難民能帶着他們在德國學習的知識和技術回到他們的家鄉。”
不知默克爾自己對這句話有幾成信心,她自己開出關於“難民回家”的所有條件沒有一項在短期內有可能實現,也沒有一項可以通過德國自己的努力實現。再者,如果上百萬的難民不願意離開,默克爾準備用什麼辦法把他們送回故鄉?總而言之,默克爾的這個“年”,甚至今後的幾個“年”,是過不好了。
本文系觀察者網獨家稿件,文章內容純屬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平台觀點,未經授權,不得轉載,否則將追究法律責任。關注觀察者網微信guanchacn,每日閲讀趣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