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賴集團內訌讓17萬流亡藏人處境窘迫 同化?迴歸還是極端化?
據《參考消息》引述多維新聞網2月16日報道,藏人“流亡政府”“大選”將至,達賴集團內部爆發尖鋭衝突且公開化,讓海外藏人前途迷茫處境窘迫。
文章指出,在當下,17萬海外流亡藏人羣體的未來已經出現了三種可能的苗頭,這可能會導致三種方向的分化。第一種分化方向是被同化於當地社會文化之中。第二種分化方向是歸向中國。第三種分化方向則是極端化。
據挪威媒體報道,近日,西藏“流亡政府”公佈了僅有兩人的“大選”候選人名單。未被納入名單的一名“藏獨”分子立即召開新聞發佈會,指責“選舉”過程中出了很多問題,“選舉委員會”或利益集團專門製造麻煩。
此前,有“藏獨”團體發表公開信,質疑“流亡政府”頭目作為參選人,竟擁有認可助選非官方機構的權利,影響公平性,“因為新制訂的法規,我們沒有獲得公平的助選平台,在助選的方式、資金方面,都受到極大的限制與不公對待。
另外,今年1月,還有一名“流亡藏人官員”因不滿“地方藏人政權”在“流亡政府初選”過程中支持舞弊,並在舞弊案發生時被“粗暴對待”而在印度自殺。
儘管“大選”鬧出了人命,但所有指責和質疑都未得到公開回應。被“大選”搞得焦頭爛額的達賴集團只是在公佈了“大選”候選人名單後,特別要求“流亡藏人”在社交媒體上對候選人進行評論時,“不要進行毫無根據的惡意詆譭,做出親痛仇快、影響藏人內部團結的行為”。
多維新聞此前曾有文章《海外藏人分裂 達賴喇嘛撒手埋重大隱患》指出,達賴喇嘛在2011年76歲的時候,把一切政治權力移交給43歲的洛桑森格(又稱洛桑桑傑)。洛桑森格從未到過西藏,是在印度長大的第二代藏人,曾是“西藏青年大會”(簡稱藏青會)領導人,是由海外流亡藏人選舉產生的最後一位噶倫赤馬,以及第一位民選“西藏司政”。洛桑森格還在哈佛大學留過學,被稱為“藏人的奧巴馬”。而且,需要注意的一點是,達賴喇嘛與洛桑森格在很多重要問題上存在分歧,很難説他是達賴達賴喇嘛的忠實的執行人。
事實上,目前在海外流亡藏人羣體中,像洛桑森格一樣與達賴喇嘛存在一些具體分歧的人不在少數。達賴喇嘛的地位和聲望依然顯著,但是由於與新生代的隔閡,尤其是自身日益年邁衰老,他的實際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而在他去世之後,失去精神領袖的海外流亡藏人羣體的前途命運將更為迷茫。
不過即使是在當下,17萬海外流亡藏人羣體的未來也已經出現了三種可能的苗頭,這可能會導致三種方向的分化。
第一種分化方向是被同化於當地社會文化之中。1959年,西藏迴歸中國近10年後的一次武裝衝突後,達賴喇嘛與一羣藏人遠投山南後數十年裏,數萬的藏人翻過山川峽谷投奔達賴喇嘛,如今大多居住在有“小拉薩”之稱的印度達蘭薩拉,生活在尼泊爾的有3萬多人,其他則散佈於瑞士、英國、美國、加拿大等31個國家和地區。他們大多已經在當地生活半個多世紀,失去故土、家園,遠離親人,生活方式和思維方式難免會在潛移默化中被同化。尤其是在50年後,老一輩藏人都將逐漸減少,對第二代、第三代的宗教教育與傳承程度都會不斷弱化。
其實,“西藏流亡政府”就是仿照西方的政治模式建立了政治體制與行政架構,依靠“西藏內閣(噶廈)”、“西藏人民議會”以及“最高法院”對全球海外“流亡藏人”實行控制與管理。這種自下而上的權力架構會對以達賴喇嘛為中心的傳統宗教和政治權力架構造成顛覆性衝擊。該流亡政府司政洛桑森格與達賴喇嘛的分歧正是來源於此。而散居諸多地方的藏人小羣體更為邊緣化,也更會更快地融入當地社會和文化之中。
第二種分化方向是歸向中國。達賴喇嘛本人在1991年和2005年兩次表達了返回西藏的請求,但因其與中國政府的不同考量都未成行。不過,這已經説明了在流亡藏人羣體中較為普遍存在的一種傾向。這種傾向產生的主要原因是,生活在西藏地區的藏民生活狀態在過去數十年來得到快速發展,而流亡在外者則普遍比較窮困,而且面臨着身份的困擾,無所歸依。在印度,大部分流亡藏人只有印度居住證,只能接受“二等公民”的身份,不得不擔心印度可能的政策變化。
曾在“流亡政府”裏擔任要職的安曲活佛在在2015年5月從印度回到中國定居。他是達賴喇嘛方面回國的代表人物之一。另外,因遭到達賴喇嘛“宗教迫害”而與之分裂相互攻擊的多傑雄登信徒則是被迫離開藏人社區,其中的很多人都選擇倒向中國。
第三種分化方向則是極端化。致力於推動西藏獨立、成員達6萬人的的“藏青會”成立於1970年,正是達賴喇嘛逃亡後約第10年。這也是海外藏人流亡羣體中的一股重要力量。上文已經提到,現任“西藏流亡政府”司政洛桑森格就曾是該組織的領導人。
達賴喇嘛本人的態度較為複雜多變,既堅持“中間道路”(這一點遭到“藏青會”反對),同時又對自焚者和“伊斯蘭國”恐怖組織抱以理解同情的態度。其實,相當多的流亡藏人持更為激進的觀點。
2008年北京奧運前夕,藏青會參與發起“西藏人民起義運動”。主席次旺仁增在2008年3月於印度達蘭薩拉接受意大利《晚郵報》採訪時稱:“現在可能已經到了西藏抵抗運動採取自殺式暴力手段來進行抗爭的時刻了。”因此在達賴喇嘛之後,並不能完全排除部分海外流亡藏人走上更為極端化道路,乃至具有某種程度的恐怖主義性質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