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塞爾恐襲嫌犯曾參與巴黎恐襲 比利時曾漠視土耳其警告
比利時布魯塞爾恐襲發生以來,已造成34人遇難,250人受傷。到目前為止,比利時警方已經公佈了三名嫌犯身份,其中一人曾參與了去年11月的巴黎系列恐襲。此外,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昨日(23日)表示,該國曾於2015年7月將布魯塞爾恐襲案中的一名嫌犯驅逐出境,但比利時當局在沒有理會土耳其方面發出的警告。
去年底巴黎系列恐襲後,外界矛頭立即指向布魯塞爾的莫倫比克區(Molenbeek),斥之為出產恐怖分子的温牀。但莫倫比克一隅之弊,不過是全國縮影。據港媒分析,該國政出多門的體制令反恐行動迫切需要的精密資訊分享和行政協調難以成事,種下滋生“聖戰”分子的禍根。

警方:恐襲嫌犯曾參與巴黎恐襲
據德國媒體23日報道,這三名嫌犯分別是,在布魯塞爾機場離港候機大廳引爆炸彈,造成數十人死亡的自殺式襲擊者名叫易卜拉欣·艾爾·巴克勞伊(觀察者網注:Ibrahim El Bakaroui),30歲,比利時人,位於圖片中間。他的弟弟哈利德·艾爾·巴克勞伊(Khalid El Bakraoui)則製造了布魯塞爾馬爾比克地鐵站(Maelbeek)自殺襲擊。
走在易卜拉欣左邊的嫌犯叫拉克哈維(Najim Laachraoui),去年11月曾參與巴黎系列恐怖襲擊案,他也引爆了手推車中的炸彈。照片右邊戴帽子的嫌犯沒有引爆炸彈,據布魯塞爾警方消息,該嫌犯目前仍然在逃。
易卜拉欣兩兄弟都有犯罪歷史,易卜拉欣·巴克勞伊曾在2010年被判處9年徒刑,原因是他試圖在一個貨幣兑換處搶劫未遂後,向警察開槍;2011年,哈立德·巴克勞伊曾被判犯有企圖劫車罪;他被逮捕時身上帶有突擊步槍。
但直到比利時當局3月15日在布魯塞爾森林區的一所公寓進行突襲之前,他們並沒有與恐怖主義的任何已知聯繫。
幾家比利時新聞媒體上週報道説,巴克勞伊兄弟在3月15日的突襲後受到通緝。目前還不清楚當局為什麼沒有要求市民協助警方找到他們。
哈立德·巴克勞伊據認用假名在森林區租了那所公寓,並在比利時的沙勒羅瓦租了另一所公寓。森林區的突襲發現了屬於巴黎恐襲主犯薩拉赫·阿卜杜勒薩拉姆(Salah Abdeslam)的指紋,他已於上週五被抓獲。
恐襲兇手曾被土耳其逮捕 比利時漠視警告
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昨日(23日)表示,該國曾於2015年7月將布魯塞爾恐襲案中的一名嫌犯驅逐出境。但比利時當局在沒有理會土耳其方面發出的警告同時,允許該嫌犯自由行動。
據台灣《中時電子報》消息,埃爾多安表示,這個人當時在土耳其南部靠近敍利亞邊界處被拘押,之後遭驅逐出境,送到荷蘭。儘管土耳其曾經警告過比利時和荷蘭此人是激進份子,但比利時當局未能確認他涉有恐怖活動。
雖然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沒有透露嫌犯名字,但土耳其有官員表示,他是在布魯塞爾機場發動自殺式襲擊的其中一名歹徒易卜拉欣·艾爾·巴克勞伊(Ibrahim El Bakraoui)。
比利時恐襲案嫌疑人最後遺言曝光:不知如何是好
據法新社23日報道,比利時檢察官透露了比利時機場恐襲案嫌疑人的最後遺言,“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檢察官介紹,自殺式襲擊者之一的嫌犯易卜拉欣·艾爾·巴克勞伊(Ibrahim El Bakraoui)匆忙將其遺書扔進一個垃圾桶。
遺書上稱,嫌犯一直在躲藏,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安全的地方,到處被警方追捕。
報道稱,易卜拉欣還稱,不想自己的結局是待在同“他”毗鄰的牢房中。警方認為,這個“他”可能是上週被逮捕的巴黎恐襲案頭目之一的薩拉赫·阿卜杜勒-薩拉姆(Salah Abdeslam)。
港媒:比利時政治體制亂內訌多令反恐事倍功半
據香港《明報》23日報道,去年底巴黎系列恐襲後,外界矛頭立即指向大布魯塞爾區的莫倫比克(Molenbeek),斥之為出產恐怖分子的温牀。不過比利時恐怖主義問題的根源不止一個半個小城區,該國政出多門的體制令反恐行動迫切需要的精密資訊分享和行政協調難以成事,種下滋生“聖戰”分子的禍根。莫倫比克一隅之弊,不過是全國縮影。
《紐約時報》曾報道,早在巴黎恐襲前一個月,莫倫比克區長申普曼(Francoise Schempmans)便收到來自安全部門的名單,上面載有懷疑極端伊斯蘭武裝分子的人員身份和住址,包括日前在莫倫比剋落網的薩拉赫、其兄長易卜拉欣以及巴黎恐襲嫌疑主謀阿巴奧德。
可是,申普曼只顧把責任推走,“我應該做什麼?追蹤潛在恐怖分子不是我的工作……那是聯邦警察的責任”。
區長:追蹤恐怖分子屬警察責任
比利時聯邦警隊本身須向內政部長揚姆邦(Jan Jambon)負責,後者是一名強烈弗拉芒(荷語區)民族主義者,堅持質疑比利時應否以統一國家存在。比起想辦法加強反恐,不少弗拉芒民族主義者更樂於諷刺布魯塞爾在法語政黨“20年寬鬆”管治下淪為“伊斯蘭暴行温牀”。
為了安撫國內三大語言羣體(荷語、法語和德語),比利時政治架構充斥令人頭昏目眩的機構和政黨,這種混亂狀況被外界視作無力應對恐襲威脅的元兇。以布魯塞爾為例,負責安全和反恐的除了一支聯邦警隊,還有6支本地警隊,關係錯綜複雜。布魯塞爾還有3個議會、19個行政區議會,並有兩個情報部門(分別屬於軍方和文官系統)的總部,另有反恐情報協調部門OCAD。
研究比利時安全系統的博韋(Lars Bové)認為,比利時各層政府和安全部門的合作已有改善,可是資訊分享(尤其是聯邦機構與地方政府之間)依然是死穴。他解釋,這些部門之間的責任“傾向重疊”,只有模糊不清的規則可以參考。比利時荷語系與法語系官員或政治人物之間的強烈敵意,令資訊分享變得更困難,更遑論協調合作行動,自然令反恐工作事倍功半。
不堪荷法語系角力反恐首長請辭
即使比利時情報部門的專家基本上通曉荷、法兩語,要取得不同警隊或安全部門的合作依然障礙重重,令不少情報高層寧願黯然掛冠。OCAD前首長萬多倫(André Vandoren)便因不堪荷、法語系地盤角力,去年7月請辭,但至年底仍未走得成。在布魯塞爾從事保安評估工作的一名前法國情報部員説:“在比利時所有事情都被政治化,你不可能有行政功能,尤其是高層那種,除非你有政治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