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號三:關於帕耶,勒龐女士怎麼看?
一個出生於法屬留尼汪島的印巴後裔幫助法國隊贏得了在本屆非洲杯的首場勝利。

早些年,周遊世界的廣場舞大媽們,在老佛爺買完包,如果要給自己的老愛人帶件鱷魚恤,很有可能在工廠店裏碰到這位很多年後為法國隊建功的西漢姆球員。
三叔用帕耶身世出幾道文科高考題——
地理卷是:請在地圖上標出帕耶祖宗三代的遷徙路線並計算距離。
歷史卷是:簡述法蘭西帝國殖民史。
政治卷是:關於帕耶的身份,勒龐女士怎麼看?

或許有考生罵三叔熬夜看球昏頭,怎麼是非洲杯呢?不過看看法國隊的首發陣容,你還好意思説這是一支歐洲球隊,三叔率全體非洲人民給你跪。

網上有人排了個法國隊黑人陣容和白人陣容,兩隊在遊戲裏PK,結果黑人隊讓掉混血兒瓦拉內和印巴裔的帕耶,白人隊加上來自北非的本澤馬(其實沒錯,北非阿拉伯人的確是高加索人種),黑人隊仍能輕鬆拿下白人隊。
鑑於不同種族球員之間的實力對比,德尚在非洲杯揭幕戰裏排出了一個以黑人球員為主的陣容,而在科曼換下格列茲曼之後,法國中前場竟只剩下吉魯一人。當然,作為前鋒的大吉魯,本來就是象徵意義高於實際價值。
在三叔源遠流長的看球史上,曾在一場友誼賽中見識過法國隊排出過純黑陣容,連象徵性的吉魯都沒上,站在吉魯位置的是帕耶的留尼汪老鄉亨利。賽前奏國歌,一水大白牙高唱《馬賽曲》,樂不可支。
早先就有人説過,光看巴西隊,你很難相信這是一個白人人口過半的國家;光看法國隊,你很難相信這是一個白人人口占絕大多數的國家。
有趣的是,説法國白人人口占絕大多數,也是拍腦袋的結果。因為根據法國憲法,禁止發佈任何關於人口的種族構成的數據。
誰都看得出,話題正從足球地理學滑向政治地理學。但無論何種地理學,都無法掩蓋一個事實:整天空喊“自由平等博愛”的口號,對現實中的族羣問題閉口不談,就是掩耳盜鈴。
法國歷史上只奪得過一次世界盃,奪冠第一功臣是來自北非的穆斯林齊達內。光看表面,不作細究,你會覺得少數族裔就是法國社會的精英。這麼一來,聖母智商暴露無遺。其實呢,足球或者體育恰恰是少數族裔實現社會階層縱向流動的唯一通道。而能走通這個路徑的也僅是一個概率,更多的非洲“壩壩杯”英雄則無緣成為齊達內和帕耶,甚至混不到帕耶成名之前所從事的鱷魚店導購工作。於是,他們混跡於巴黎和馬賽的貧民窟,無所事事,成了宗教極端思想的信徒。
而在勒龐女士眼裏,他們成了一概應予遣返的“當代納粹”。
如果從法國隊陣容裏抽走所有的黑人和穆斯林球員,世界將會怎樣?非洲杯倒是又回到了歐洲盃,但靠十一個大吉魯,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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