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弗格森:為什麼説朱莉皮特離婚,預示了全球化的結束
安吉麗娜和布拉德離婚的消息一出來,紐約的聯合國周就應該被取消。還有哪個家庭比他們一家更完美地體現國際社會這個含糊不清但又振奮人心的事物所藴含的希望呢?

安吉麗娜·朱莉,聯合國難民署高級專員。布拉德·皮特,“我們的視線外”組織的創始人,該機構致力於“讓全球關注那些被遺忘的國際危機”。還有“朱莉-皮特基金會”,它為“全世界許多人道主義事業”撥款數千萬美元。就連朱皮兒女團也像個小聯合國:他們總共收養了一個柬埔寨男孩、一個埃塞爾比亞女孩和一個越南男孩。他們的三個親生孩子都是在海外出生的:納米比亞和(法國)尼斯。

朱皮的“兒女團”
在此之前,我還沒有充分體會到全球化的時代就要結束了。朱皮離婚讓我恍然大悟。
當前的一個普通看法是,特朗普當選總統的可能性日益增加是全球化的喪鐘,不過以目前的速度,自由主義全球秩序——一如既往地基於勞動力、貨物和資本的日益自由流動——早在他1月20日發表就職演説前就會徹底瓦解。
也可能希拉里·克林頓在週一晚上他們的第一場電視辯論中對他顯而易見的無知的揭露會捅破特朗普泡沫。但假如她最終為全球化辯護,她就會輸。畢竟,這種對全球化的怒火正是特朗普可以獲勝的原因。

特朗普與希拉里首場電視辯論
我們從以前對全球化的強烈反對中能學到什麼呢?很多人把當今這個時代和上世紀30年代相比,但我認為這種類比是錯誤的。最好再往前,看看19世紀末的民粹主義浪潮。
在大西洋的兩岸,民粹主義的確在這一時期大大減輕了全球化:不僅有移民限制,還有高關税。不過他們並未組建許多國家政府,也沒有推翻任何體制。
民粹主義者也無意挑起戰爭,如果説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們支持孤立主義並認為帝國主義不過是又一個商業行當而已。在大多數國家,民粹主義的高潮是在19世紀80年代。接下來的——從很多方面來説是對民粹主義的反應,但也是針對同樣的公眾不滿的政策替代解決方案——是美國的進步主義和歐洲的社會主義。
因此我們最應該擔心的——英國脱歐就是這樣——並不是末日大決戰,而是更平凡的東西:試圖扭轉全球化某些方面的嘗試,接着是所謂的萬能藥並未治癒疾病所帶來的失望,再然後是新一套療法的出現。既然如此,民粹主義者可能會有春風得意的時候,不過他們最後將不得不把權利交給進步主義者,這些人會與有教養的精英階層更談得來,但可能會同樣危險。
“布拉吉麗娜”已亡。不過,我有種感覺,朱皮世界觀會捲土重來……在特朗普探測了民粹主義“歡樂”“坑”的深度之後。
(王迪青譯自美國《波士頓環球報》網站9月26日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