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智庫批土背叛敍利亞:被奉若上賓卻最先翻臉
【環球軍事報道】俄羅斯戰略文化基金會網站3月16日發表文章稱,3月15日是演變為內戰和外國干涉的敍利亞大規模叛亂爆發5週年。2011年3月15日,警察在德拉市逮捕了多名在學校牆壁畫反政府塗鴉的少年。數日後獲悉,一些被捕少年在獄中被拷打致死。消息激怒了德拉和其他城市的居民,全國掀起大規模反政府示威,沙特、土耳其和西方隨後的介入對抗議浪潮推波助瀾。
外部勢力巧妙利用了2011年初敍利亞發生國內危機這個先決條件。阿卜杜拉·達爾達裏(素有“敍利亞的丘拜斯”之稱)本世紀初實施的自由化經濟改革令國家遭受重創。“改革”導致社會不平等加劇,業已出現的對敍利亞情報部門(其數量有12個,已開始暗中替代阿拉伯復興社會黨的地位)的不滿情緒進一步上升。令局勢雪上加霜的是,2004至2009年敍利亞肆虐的乾旱致使約300萬農民向城市遷移。他們不得不住在荒僻區域,瀕臨赤貧,這為薩拉菲派極端主義者擴大宣傳提供了現成土壤。
與此同時,相較於埃及、也門及其他數十個阿拉伯國家,敍利亞屬於一帆風順的國家,經濟快速增長,糧食自給自足,積極對中東局勢施加影響。
這種影響力也是敍利亞的敵人自危機開始以來向其發泄仇恨的原因。引起華盛頓及其地區盟友沙特和土耳其最大不滿的是敍利亞加入“抵抗軸心”。這個軍事政治聯盟成員包括德黑蘭、大馬士革和黎巴嫩真主黨。正是該聯盟成功制止了2006年以色列對黎巴嫩的侵犯。
“抵抗軸心”妨礙了華盛頓對中東進行新殖民主義瓜分。2011年7月,美國駐敍大使羅伯特·福特訪問哈馬,表達對舉行反政府集會的反對派的支持,從而公開干預該國內政。
沙特與伊朗的地區競爭也發揮了作用。為削弱伊朗的勢力,沙特王室決定推翻敍利亞政權。2011年春,沙特外交大臣沙特·費薩爾在與美國前副總統切尼的國家安全顧問約翰·漢納交談時表示相信,敍利亞改朝換代對沙特將極其有利。他透露:“沙特國王知道,除伊朗自己崩潰外,沒有什麼比失去敍利亞更能削弱該國的了。”
土耳其則扮演了敍利亞背叛者的角色。應當提醒的是,在巴沙爾·阿薩德任總統期間,敍土關係曾經極大地改善。土耳其前任外長、現任總理達武特奧盧在大馬士革與敍總統共度的時間,比在土耳其家中的時間還多。兩國還簽署了自由貿易區協定。
然而敍利亞危機爆發後,埃爾多安政府急劇轉變方針,把目標瞄準更迭大馬士革政權。2011年11月,在土耳其伊斯肯德倫開設了訓練敍武裝分子的基地。
在衝突第一階段(2013年夏以前),美國授意土耳其和卡塔爾給敍利亞“立案卷”。2012年5月,卡塔爾代表團到訪大馬士革,保證只要巴沙爾·阿薩德同意將政府中的關鍵職位交給受安卡拉和多哈庇護的穆斯林兄弟會,對敍敵對行動就會停止。也就是説,阿薩德被直接建議把國家交給外部託管。在他拒絕之後,相關勢力開始對他的國家不宣而戰。
就在土耳其、卡塔爾、沙特和北約國家向敍反對派提供武器後不久,來自幾十個國家的聖戰者開始在敍利亞會合。2012年2月,在美國中情局知曉的情況下,後來組成“伊斯蘭國”恐怖組織骨幹力量的首批武裝分子從伊拉克出發抵達敍利亞。
結果到2013年初,敍利亞在這些“朋友”的努力下變成了名符其實的聖戰者天堂和本國民眾的地獄。到2013年夏,激進伊斯蘭分子擠掉了以敍利亞自由軍為代表的温和反對派,勢如破竹地奪取了內戰主動權。
“敍利亞的朋友”常常指責敍政府軍轟炸並炮擊城市和居民。這是十足的虛偽:若不是西方和海灣君主制國家不斷對內戰火上澆油,該國軍事政治衝突絕不會達到如此激烈的程度。最終,擠掉或吞併小股叛軍的激進伊斯蘭組織“伊斯蘭國”和“救國陣線”成為反政府陣營中的主力。親沙特的“伊斯蘭軍”某種程度上是個例外。
坦率地説,即便2013至2014年“敍利亞的朋友”得以推翻阿薩德,掌權的依舊不會是“温和派”。這個國家將在各類武裝組織間瓜分。後者馬上就會開始釐清彼此的關係。敍利亞篤定將淪為第二個利比亞,成為荒蕪、沒有政府的混亂之地。
在此背景下,俄羅斯和伊朗一樣,充當了敍利亞的朋友。但是直到2015年,俄羅斯都沒有介入衝突和向阿薩德供應武器。同時,莫斯科堅決反對外部勢力任何不顧敍利亞人民意志決定敍命運的企圖。俄羅斯在聯合國安理會表決涉敍決議時,3次投了否決票,阻止了西方將干預敍內政“合法化”。正是得益於莫斯科的這一立場,美國在敍利亞複製利比亞方案的圖謀才沒有得逞。
俄羅斯2015年9月開始軍事介入敍衝突與美國及其盟友的武裝干涉截然不同。只有俄羅斯和伊朗是應敍利亞合法政府的正式請求進入該國的。
美國在一年半里沒能(確切地説是不想)做成的事,俄空天軍在5個半月裏做到了:阻止“伊斯蘭國”進一步擴張,破壞其存在的基礎。對非恐怖主義武裝反對派組織來説,俄羅斯的軍事行動堪稱“強制和平”的典範,日內瓦和談啓動證明了這一點。
日內瓦談判應把敍利亞引向期待已久的和解。當然,該國政治制度與衝突開始前相比將發生變化。敍利亞政治精英將徹底更新。但這些問題應由敍利亞人民,而非西方戰略家和海灣國家的酋長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