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堯：杜特爾特別忘了，日本仍是個頑劣孩童

25日起，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開始訪問日本。據報，日本首相安倍晉三杜特爾特會談時擬傳達提供約50億日元(約合人民幣3.25億元)的日元貸款幫助其家鄉棉蘭老島進行農業開發。

此次日本宣佈增加對菲律賓的援助針對性極強，也體現出了日本外交一貫的急功近利、缺乏戰略的盲動作風。就其特點而言，此次援助可謂“個性鮮明”。首先是突出自己的優勢項目——農業。眾所周知，日本是一個農業技術相當發達的國家，其精耕細作的農業在國際範圍享有盛譽，其中有不少技術可以為菲律賓所用，直接轉化為生產力，更重要的是，可以避開中國在菲律賓援助的優勢項目：鐵路、公路等大型交通基建項目，從而獲取不對稱優勢。

其次是大打感情牌。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是一個個性很強的領導人。杜特爾特曾長期擔任特棉蘭老島最大城市達沃的市長。6月就任總統後仍頻繁返回達沃等，對家鄉懷有強烈的感情。明眼人一看便知，安倍要給菲律賓提供貸款是在打感情牌。安倍提出的援助是向棉蘭老島的金融機構提供政府開發援助(ODA)，通過農業團體支持農户擴大規模和開展新業務。提高農業生產率、防止貧困導致的治安惡化也是目的之一。據日本外務省官員透露，安倍將展現“全力支持”新政府的姿態，真是為杜特爾特建設家鄉不遺餘力。

最後是跟進速度快。這邊杜特爾特剛剛結束訪華，日本就對加大援助菲律賓的力度放風。其目的很明確：一方面給菲律賓加大對中國要價提供籌碼，顯示出日本為了遏制中國而不遺餘力且不惜代價的陰暗心態;一方面不給中國時間以鞏固因杜特爾特訪華而明顯改善的中國與菲律賓的雙邊關係。

日本的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然而該國在對外援助方面名聲着實不太好：讀者們大概還記得柬埔寨首相洪森曾經怒斥日本藉助經濟援助向其施壓，要求柬埔寨在南海仲裁案事件中反對中國。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尤其是來自日本的午餐。作為一個飽經風霜的領導人，相信杜特爾特會作出明智且符合菲律賓利益的選擇。記得參加過朝鮮戰爭的美國名將麥克阿瑟曾經説過，日本人的心智大概相當於12歲的孩童。幾十年過去了，這個頑劣的孩童還沒有長大，距離一個有道德底線的正常國家越來越遠。這一點，菲律賓和中國應該都知道。(作者是上海外國語大學國際關係與公共事務學院特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