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動追蹤會成為VR的技術標準 這是歷史給我們的機會
七鑫易維是一家專注於做眼控技術的VR技術公司，11月2日下午，七鑫易維發佈了眼球追蹤模組aGlass。aGlass擁有“全場視角追蹤、高精度、低延遲”的全球領先技術優勢。全場視角追蹤範圍達到人眼轉動極限，垂直30°、水平50°，高精度達到國際領先水平<0.5°，追蹤速度高達380Hz，延遲低於5毫秒。
此外，七鑫易維的眼球追蹤模組，擁有注視點渲染的技術特性。同等硬件性能條件下，可以使渲染效率提高7倍以上，節省87%的像素數據量。這數據意味着，現有的硬件即足以負擔VR所需的性能，用户使用VR的成本將大大降低。
近日，黑匣專訪了七鑫易維副總裁彭凡，以下是採訪內容：
黑匣：您怎麼定義VR?怎麼給小白用户解釋VR?
彭凡：我有一個比較抽象的定義，我認為，VR是重構了一個全新的環境的體驗，它是給你一個全新的空間信息、環境感知。否則，如果只是戴着眼鏡看3D電影，在我的定義裏都不算是VR。比如你戴上眼鏡，看到一個3D渲染的樣板間，你在其中走動，等於説你感知到了一個新的環境、空間，這個就是VR。但如果只是一塊屏幕，你戴着眼鏡看裏面的3D圖像而已，那就假VR，其實就是現在很多山寨VR眼鏡的功能。
VR與360°是強相關的，如果説沒有全景，那VR也就沒有太大意義了。
黑匣：什麼時候開始想要把眼動追蹤技術用到VR的領域?
彭凡：其實最開始是因為谷歌眼鏡推出的時候，我們覺得説，這種穿戴式智能眼鏡可能會是一個跟眼動技術很好的結合點，但是谷歌眼鏡沒有成功，然後接着Oculus就火了。AR沒有火，VR火了，出現了全球都比較認可的產品，所以我們就想着把這個產品與VR進行結合，看看會產生什麼新的價值。最後，我們就發展成三個主攻的方向：注視點渲染、數據收集，然後還有眼控交互功能。但是這個結合有技術上的難度，所以雖然我們在2013年就開始做，但其實直到今年才把產品做出來。
七鑫易維眼控技術應用領域
黑匣：所以13年是你們開始嘗試VR的起點?
彭凡：是的，那個時候Oculus剛剛上Kickstarter，然後我們覺得眼球追蹤技術與VR還蠻有結合度的。然後我們就買了一台Oculus來嘗試。我們算是最早關注VR的一批企業。
黑匣：為什麼覺得眼動追蹤技術適合VR?
彭凡：其實眼球追蹤這個技術可以應用的領域並不算多。現在你再回頭看，當時想要在手機上加上眼球追蹤是很難的，這裏面涉及到很多技術問題，比如傳感器、設備體積的問題。當時的我們，想要的是為眼球追蹤記住找到一個可以與消費者結合的點，全球最大眾化的電子消費品就是手機，但是手機的市場還沒有到。PC也有可能，但是至少PC的市場也沒有到，並且正在走下坡路。所以，當時實際上，是我們的技術在等一個新的產品品類。所以當頭戴式設備出來以後，我首先關注到的就是谷歌眼鏡，但是谷歌眼鏡失敗了。
然後Oculus就出來了，當時我們就判斷，這個東西與遊戲的結合度這麼高，那麼和眼控的結合可能也會很有意思。不過那個時候我們並不能確定VR會不會火，當時只是出於關注的心態，買了一個回來體驗。
黑匣：所以我們是已經有了技術，只不過在等待一個有市場、可以應用的設備對嗎?
彭凡：應該是找一個領域，不能説找一個設備，對於我們來説，什麼設備不關鍵，我們更看重的是某一個領域是否能夠爆發，比如説頭戴式設備、虛擬現實領域。
黑匣：所以我能不能説，就算VR沒有火起來，如果適合你們的技術，還是會去研究?
彭凡：對，但同時我們也要做好準備，這個技術的爆發時間就得往後延。這個是很正常的，一個整個大的行業都沒起來，你是其中做核心技術的公司，就必須要耐心等着。
黑匣：那在沒有做VR之前，你們的眼控技術是和什麼設備結合的?
彭凡：我們自己做了一款眼控儀，是給醫院用的，比如漸凍人和高位截癱等患者。通過USB線連接電腦，就可以用眼睛打字、上網。這個設備我們已經做了有三五年，到現在還是賺錢的。
黑匣：和VR比，哪個更賺錢?
彭凡：眼控儀還是一個很小眾的市場，這個設備單價很高，一年下來，總銷量數額並不大，此外它的應用領域也決定了它註定是小眾的。但是VR就是不一樣了，雖然VR現在也算不上大眾，但是VR一上量，可能就是百萬級、甚至上千萬這個級別。當然，其實我們也想把眼控的技術做在手機裏， 已經有手機廠商我們在合作了，不過手機上比較難，時間上肯定會往後拖。
黑匣：為什麼手機上使用眼控技術很難?
彭凡：手機上要求高啊，手機有不同的使用場景，距離、光線的變化都會增加對技術的要求。不像眼控儀，或者説VR好了，你使用的場景基本是固定的。
黑匣：那如果使用場景是固定的，現在的技術能不能實現與手機的結合?
彭凡：可以的，(眼控)這個技術放在手機上玩遊戲、用眼睛拍照對焦都沒問題，我們實驗室其實已經做出來了。手機這個市場是很客觀的，不光我們，幾乎所有做傳感技術、交互技術的公司，都想與手機進行結合，因為大家都想進入一個市場容量足夠大的行業裏。但難點在於兩個方面，一個是成本，一個是功耗。
黑匣：2012年就開始關注相關，為什麼2016年才出成品?
彭凡：時間主要花在了技術的迭代、算法的優化上。大概在2014年的時候，我們其實已經做了一個款自己的頭盔，PlayGlass，其實是一個手機盒子，我們做這個其實也是希望去了解設備的結構， 然後再去研究出用在頭盔上的眼控技術的一套算法，2015年的時候算法已經比較成熟了，所以我們在2016年的第一季度就推出了成品，給OculusDK2做了一個配件。
黑匣：為什麼後來主要偏向給HTC VIVE做眼控的模組?
彭凡：Oculus從DK2過渡到CV1的時候，我們發現它的設備有一些小的問題。然後2016年4月份，HTC VIVE發佈，我們試用過後發現，這款頭盔的體驗可以算目前最好的，我們當然希望把這個眼控的模組放在最好的設備上，因為這樣對眼控效能的發揮也最大。
aGlass眼控模組：注視點渲染、數據收集
彭凡：最難的部分，是去做一個可以量產、銷售的產品。很多國外的一些公司，德國的、美國的，他們做一些實驗室的DEMO還行，但一旦量產化就會出問題，成本太高，根本無法生產。而且他們的產品更適合DEMO的使用，並不適合直接賣。 而我們考慮的是，無論DEMO做得有多好，最關鍵的是你得把這個東西賣到開發者或者用户手裏，得讓他們能用起來。
黑匣：所以量產的這個難度主要是在生產部分嗎?
彭凡：每個環節都有難點。包括硬件的設計，比如説眼控模組放在哪裏、設備的空間、尺寸等等。生產也是一個大難點，中國已經算生產力比較強了，但是七鑫易維的產品對於生產商來説還挺難的，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做過類似的產品， 新模具要開、工人要培訓。
黑匣：之前黑匣採訪指揮家，他們有提到使用了七鑫易維的aGlass模組去做一個眼動的數據收集系統，那麼這個aGlass的模組主要的應用領域包括哪些?
彭凡：一是注視點渲染，這個功能就非常適合於像指揮家，還有一些遊戲公司使用，比如説如果你最終的產品想呈現的效果充滿很多細節，那就對計算要求非常高。這個時候注視點渲染功能就能極大的減輕設備對圖像解析能力的要求，我們曾經試驗過指揮家的一個DEMO，在970的顯卡上跑， 只能跑40幀， 但是用了aGlass模組這個注視點渲染功能之後，一打開，就是90幀。這個對於遊戲公司來説就很關鍵，因為這個模組可以讓他們的內容在跑滿幀的情況下運行，那效果當然也是最好的。
七鑫易維眼控VR注視點渲染
指揮家他們除了這個功能以外，還發現了一個很有價值的，就是説數據的收集，因為他們的客户有很多房地產商， 他們就關心客户比較喜歡看哪、對哪些裝飾感興趣，通過眼控模組，可以把這些數據收集起來。
彭凡：就是在中央焦點的區域內是全高清的，然後周邊是逐漸降低分辨率，然後它會根據我視線的移動來重新確定中央焦點。
黑匣：移動的過程中，不會出現延遲嗎?
彭凡：現在我們的技術已經沒有延遲了。我們現在可以最高做到380赫茲的採樣率。理論上，我們採樣一張圖片大概只需要三到四毫秒， 那麼3到4毫秒的這個瞬間， 你的眼睛是感覺不出來的。或者更簡單的説，你不可能上3、4毫秒就變換一個焦點，你的眼球也受不了。頭動有一個數據是20毫秒，20毫秒之內，正常使用，20毫秒以上，用户就會頭暈、感覺到畫面延遲。眼動的要求更高，要在10毫秒以內，但是現在我們最高能做到5毫秒左右。
黑匣：這個模組現在還沒有針對消費者市場?
彭凡：現在我們的這個模組還是一個配件，之所以做成配件，是因為現在HTC還沒有內置進去。之前我們去HTC開會的時候，得到他們銷售的數據是四十幾萬台，目前這部分用户，如果他們想要使用眼動的功能，就只能找我們來購買。但下一代HTC VIVE，可能就會直接內置我們的眼動模組。
黑匣：與HTC的這個合作進行到哪一步了?
彭凡：開始在RD的生產線上嘗試了。
眼控技術如何在資本寒冬裏活下來：成為標準
黑匣：七鑫易維在VR元年有什麼重要的節點?
彭凡：總體來説，今年我們公司發展的還不錯。做了一輪新的融資，然後再VR這個領域，拿出了aGlass這個模組，然後也有了直接內置的前段方案。這一年，我們從沒產品到有產品，再到有方案，從研發的角度來説，公司做得還不錯。
此外，我們比較幸運。今年有很多VR企業因為資本的問題死掉了，但是我們找到了認可眼控技術投資人。畢竟我們公司現在一百多人的規模，不可能光靠着賣醫療設備的收入，來維持運行。
黑匣：作為從業者，您覺得為什麼有的企業熬不過資本寒冬，但是比如你們就可以活下來?
彭凡：其實我也一直沒有搞明白這個問題。但我個人認為，首先，想在現在這個行業中活下來，你不能只有概念。按照投資的邏輯來講，我覺得有個現象很奇怪，一些小的創業公司動不動就喊要做平台，公司沒幾個人，核心技術啥也不懂，其實就是一個做手機盒子的公司，然後他們喊着要做平台，掛掉也不奇怪。
所以説，你需要的是核心的技術、資源，然後要有自己的核心的商業模式。不過商業模式在現在這個階段看，還看不出什麼。所以我覺得可能就是所謂的寒冬吧，其實是對於那些沒有核心技術的企業來説的。它們不能再靠着一個市場總體的火而活下來了，要想活下去，必須拿出點真東西來。
當然，我能理解有些做內容、做平台的公司是想提前佈局，不要錯過機會，但是你這麼做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做好準備賺不了錢。這是很現實的，今天誰敢説，在VR領域，有賺到錢的公司?特別是做技術的、做交互的，我認識的沒有一家賺錢的。
黑匣：2017年VR會比今年還火嗎?
彭凡：我覺得明年應該比今年還好點，因為我在公司還要負責投資，接觸下來，我覺得行業對明年還是更有信心的，雖然今年已經倒了一批，但這是市場正常的優勝略汰。之所以説大家現在還不懂這個行業的運作規律，歸根結底是因為沒有標準。一旦VR有了行業標準，比如説PC上幾個巨頭把它確定下來，對於投資人、內容開發商來説，路子就明晰很多。
比如現在最亂的這個移動平台，又是一體機、又是19.9塊的手機盒子，就是因為沒有一個標準去做淘汰。明年一旦高通把VR SDK一發布，谷歌把白日夢的平台做好，自然而然就會有廠商跟進去優化體驗，到時候也不會有19.9的手機盒子這種亂象了。
黑匣：這個標準，具體是指?怎麼建立?
彭凡：這個有很多層面。比如説顯示器的標準，2K、OLED是標準嗎?沒有人敢説。但現實情況是，如果你的分辨率沒到2K、刷新率沒到90，體驗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隨着巨頭公司比如Oculus、HTC、包括小米華為做起來之後，他們會把標準提高，最後就會形成一個業內標準。就是説，沒有2K、90赫茲，你的設備都上不了枱面。或者説明年直接上4K、90赫茲，雖然現在4K的跑不了90赫茲，但是技術總歸會發展。
所以這就是標準吧，但是這個標準怎麼樣能夠順暢地去運行呢?這背後就需要很多技術公司做技術支持，七鑫易維就是一個技術公司。因為我們的眼動追蹤，就可以優化顯卡、優化計算機性能，降低了它的整個數據渲染數據量。那對於PC來説，它渲染到4K 90赫茲就有了可能。這個可能性一達到，眼球追蹤就會成為一個標準。
交互領域也是同理。手勢識別、眼動追蹤、聲控，這些技術如果能優化到使用順暢，就會成為標準。其實過程很簡單，一旦這些技術落到旗艦機上，就已經是一個標準了。
黑匣：那VR行業建立一套完善標準的過程還有多長時間?
彭凡：快的話一年，慢的話兩年。取決於VR行業發展的快慢，我們是在2017年，還是2018年才能把這個東西完善。這當中存在一個博弈的過程，比如説谷歌和高通現在都在推移動端的標準，但是他們也會受挫。比如高通現在和小米、華為的合作中，人家企業也不傻，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採用一個什麼技術。小米不敢直接上一體機不是嗎?所以，高通內部也要優化。如果明年高通能出一個VR的SDK，或者説拿出一個專門為VR優化過的821芯片，改變目前移動端2K、60赫茲的數據，提高到2K、90赫茲，然後谷歌又能把底層的系統做好了，那2017年，移動VR的標準就建立了。
黑匣：在國內，像七鑫易維這樣做技術支持的公司多嗎?
彭凡：前一兩年還沒看到，今年開始有一些公司。不過我看到的很多都是高校出來的，還處於早期。我們目前發現最最主要的競爭對手主要是德國的.
黑匣：所以其實在行業裏面，七鑫易維這個技術是一個類似於獨角獸的存在?這是優勢嗎?
彭凡：當然是優勢。我能夠比我未來的競爭對手早跑一兩年，我能早跑了很多數據，而且我還能培養用户習慣，包括早一點建立與廠商的合作關係，這個一定是歷史給我的一個機遇。這是很難能可貴的，在這麼關鍵的一個領域，又是這麼關鍵的技術，關鍵是競爭對手還不多。你想，這個技術並不是專門為VR準備的，我們做眼動有自己的歷史淵源，時間點剛好，可以與VR結合而已。不會有公司新成立，就去養一對科學家專門做眼動技術的。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只是以前積累下來的技術，剛好趕上了新行業的爆發點。
七鑫易維還有一個優勢，就是我們的競爭敵手，包括美國和歐洲的，他們反應偏慢，他們還在專注在醫療、廣告的領域，而且他們研發成本又高。所以我們更要去投入VR領域。所以，我有信心，七鑫易維會成為在VR領域中最好的，或者最好的技術公司之一。
黑匣：把眼動追蹤技術和VR結合起來，七鑫易維是第一個嗎?
彭凡：是的，算是最早的。aGlass是全球首款VR的眼球追蹤模組。
黑匣：作為一個技術公司，在行業剛起步的時候肯定是賺不到很多錢的，對嗎?
彭凡：早期一定是這樣的。所以我們一定需要風投去維持VR領域的開發，融資就跟關鍵，我們就好在從2014年開始，融資沒有斷，高通投了我們3輪，然後還有中興、國科。還有新的一輪融資我們還沒有公佈，情況還不錯，有幾千萬。
黑匣：靠着VR市場養活一個技術公司，這個週期還有多久?
彭凡：我們覺得有可能明年就會到來。今年下半年開始，我們就發現，行業中的人越來越懂得眼動追蹤技術的價值了。這個很明顯，上半年的時候我們拿着方案和別人介紹，這些硬件生產商根本不懂。尤其是國內的很多廠商主要還是跟着國外的廠商走，借鑑、學習，那在國外廠商都沒有上眼動追蹤技術的時候，他們更不會去關注這個領域。
所以今年四月，我們和英偉達的合作是一個很好的推動，大家開始關注眼動追蹤了。明年上半年，如果一個VR企業還沒有意識到眼動追蹤的重要性，我想他們就已經沒有什麼機會了。我們相信到明年下半年，會有不少的企業來內置我們的這個眼動追蹤模組。
黑匣：所以您認為眼動技術本身就會成為VR的標準?
彭凡：對，就像鼠標之於PC一樣，必須要用的。雖然到2016年年底，大家還沒有搞明白這個東西怎麼玩。但是像指揮家，他們就已經發現了注視點渲染的潛力。所以七鑫易維可以做的努力，就是儘可能的和最優秀的公司合作，比如HTC，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這個行業的標準。如果HTC説眼動追蹤技術很關鍵，其他公司自然會跟進。
黑匣：你們會擔心一旦這個技術火起來，會有別的廠商山寨、抄襲你們的技術嗎?
彭凡：這個是必然的。但是眼動追蹤這個技術，是有技術門檻的，想要跟進還是需要一到兩年的時間，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已經往前跑了。所以老實説，是很難跟上我們的。至於國外同樣已經在做眼動追蹤技術的競爭對手，對於我們的威脅也不是很大，因為他們的成本偏高。在與他們接觸的過程中，我發現歐美公司的報價比我們高好幾倍，所以這就是我説，是七鑫易維的一個機遇。
2017年，VR會走向大眾嗎?
黑匣：回到VR的市場上來，目前VR還是小眾市場，什麼時候才能普及?
彭凡：現在來看，2017年，PC VR應該還是保持現狀。因為它其實是一個適合於行業應用的東西嘛，它本身就是從B端開始，再往後走，才會滲透C端，跟早期的可能計算機很像。
但是移動VR應該在明年會快速的發展，因為它具備了一個可消費的能力， 只要優化的更好，可能一瞬間我們每個人就都會買一個手機盒子。至於一體機這個品類，也許會火爆，不過我覺得這裏存在一個悖論，如果我手機優化做得很好了，為什麼還要買一體機。具體還是要看明年的市場情況。
黑匣：所以現在VR普及的最大問題，還是停留在技術層面?
彭凡：當然，其實沒有普及、行業發展慢，根源都是因為技術標準不夠高。包括眼控技術，為什麼我去年沒有那麼能力推出來，因為我們也是需要等傳感器的，如果市面上沒有高速的傳感器，我們根本無法保證使用的體驗，這個高速的傳感器就是今年才出來，我們只能等着。現在整個VR行業都在等硬件、等技術。
黑匣：2017年七鑫易維有什麼計劃?
彭凡：技術上我們現在在做一個東西，利用深度學習的方法來做，這有可能是全球最早的用這個方法做眼球追蹤技術的方案，我們希望2017年能夠實現。一旦做成，它可以把眼球追蹤的精度提的更高，速度也更快，體積上也會更小，總的來説就是對硬件的要求更低。
市場上，我們會繼續與HTC等優秀公司的合作，去逐步地把眼動追蹤建立成為VR行業的一個必不可少的技術標準。我們很看重標準這件事，這是歷史給的一個難得的機會，為什麼不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