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的勞動人選熱愛漢堡、比基尼和自由市場 - 彭博社

照片插圖：Oddjob為彭博商業週刊製作；攝影師：Ringo Chiu/ZumaPress.com（Puzder頭部），Alamy（包）；Getty Images（其餘部分）

“什麼更美國，”Carl’s Jr.的旁白在2015年為最美國的厚漢堡的廣告中問道，“比一個女孩[泳裝模特Samantha Hoopes，咬着一個塞滿薯片的奶酪漢堡，上面放着一個烤熱狗]穿着比基尼[鏡頭拉遠，顯示她穿着星條旗比基尼]在一個熱水浴缸[覆蓋着星條旗]裏，在一輛卡車[一輛塗有美國國旗的Crew Cab皮卡]上，在一艘航空母艦上[戰鬥機起飛]，在自由女神像下？”最後一幕：Hoopes咬着那個巨大的漢堡，然後#最美國。

這個 廣告是CKE餐廳首席執行官Andrew Puzder的營銷願景，CKE餐廳是Carl’s Jr.和Hardee’s的擁有者，現在是總統唐納德·特朗普提名的勞工部長。Puzder對“年輕、飢餓的男孩”的吸引以及他們對美國偉大的定義幫助這兩家掙扎的快餐連鎖店成為了，儘管不是頂尖競爭者，至少是競爭者。“我喜歡美麗的女人穿着比基尼吃漢堡。我認為這非常美國，”66歲的Puzder在接受Entrepreneur雜誌採訪時談到那則廣告時説。“我曾經聽説過，‘品牌會帶上首席執行官的個性。’我很少認為這是真的，但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它確實帶上了我的個性。”

這種個性也是使他成為所有 特朗普任命中最像特朗普的之一。他以某些與特朗普吸引美國的方式引起了總統的注意。普茲德曾嘲弄競爭對手，隨意貶低他所依賴的勞動力，並以反政治正確的方式激勵客户，抨擊吃藜麥的精英。

從上到下：尼娜·阿格達爾、帕里斯·希爾頓和凱特·阿普頓接觸卡爾斯·朱尼爾的目標受眾。攝影師：傑夫·維斯帕/WireImage/Getty Images (希爾頓); CKE餐飲公司/Splash (阿格達爾), 多里亞·安塞爾莫/卡爾斯·朱尼爾/Splash (阿普頓)不過，與特朗普不同，普茲德保持着一致的意識形態：自由市場、自由貿易和零和的涓滴經濟學。在選舉後的六天，普茲德——瘦削、禿頂、身穿深色西裝——在拉斯維加斯的貝拉吉奧酒店參加了一場餐飲行業活動。他説：“更多的政府不是每個問題的解決方案，而是每個解決方案的問題。”他説：“他們懲罰我們因為我們在商業中追求利潤。”幾天後，他得知自己可能會加入政府。普茲德的確認聽證會，原定於1月中旬，現在定於2月16日，已推遲了四次，部分原因是他認為可以將其持股轉入盲信託而不是出售，某位知情人士表示。然而，普茲德在CKE的股份——根據彭博社分析的文件，他在2012年擁有約4.3%的私人公司股份——卻構成了過大的利益衝突。普茲德已同意在確認後出售這筆價值高達5000萬美元的股份，根據他的聯邦財務披露和倫理協議。他還同意放棄一筆未歸屬的股份，價值高達500萬美元，根據日期為2月7日的文件。

反對者 利用這一延遲批評他的公司對待工人的方式；支持者 在這兩家連鎖店中找來了廚師和收銀員，描述他們有多喜歡自己的工作。普茲德大部分時間保持沉默，除了為曾僱傭一位他聲稱未意識到是 無證 的保姆辯護。

儘管卡爾的初創公司反映了普茲德，但很長一段時間它也反映了其名字的來源，卡爾·卡徹，他於1941年在洛杉磯南中心開始從推車出售熱狗，並在15年後開設了第一家卡爾的初創漢堡店。卡徹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已婚並育有12個孩子，他會發放帶有聖經經文的免費漢堡優惠券。他在公司會議開始時會宣讀《效忠誓言》和聖方濟各的禱告。1978年，抗議者針對他的餐廳，因為他不成功地支持一項提案，該提案將允許公立學校解僱同性戀教師。儘管如此，一年後，銷售額達到了1億美元，卡徹在拉斯維加斯開設了他的第一家加州以外的餐廳。

[特色內容來自 彭博商業週刊，2017年2月13-19日。立即訂閲。](https://subscribe.businessweek.com/pubs/BW/BWK/BloombergIndex_EndArticle_only5_Aug2016_US.jsp?cds_page_id=205566&cds_mag_code=BWK&id=1485540306787&lsid=70271205067025920&vid=1)公司於1981年上市，隨後遭遇法律和財務困境，這也是他認識普茲德的原因。和卡赫爾一樣，普茲德來自俄亥俄州的一個工人階級天主教家庭。他捲入了反文化運動，留長頭髮，彈吉他，參加了伍德斯托克音樂節，並在1969年為抗議越南戰爭而遊行至華盛頓。他在肯特州立大學學習時，俄亥俄州國民警衞隊在1970年殺死了四名學生。他輟學，玩了三年的搖滾樂隊，結婚並育有子女。最終，他從克利夫蘭州立大學畢業，隨後獲得了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法學學位。

在某個時刻，普茲德的政治立場似乎發生了變化，儘管他並未在公開場合討論過。到了1980年代，他成為聖路易斯共和黨的成員，幫助密蘇里州州長約翰·阿什克羅夫特起草了一項嚴格的反墮胎法。

在那些年裏，普茲德的第一次婚姻破裂。麗莎·亨寧，現在的麗莎·費爾斯坦，在離婚訴訟中聲稱他曾對她施暴，儘管他承認警方曾因他們的爭吵被叫到現場兩次，但他否認任何身體虐待。費爾斯坦在1990年撤回了她的指控，並在1月18日向考慮他提名的參議院委員會發送了一封長達一頁半的信，以澄清她認為她的指控可能造成的任何名譽損害。信中寫道：“我們本應以成熟和私密的方式處理的事情，變成了一場爭議和醜陋的公開離婚。”

離婚後不久，普茲德爾娶了他現在的妻子，迪安娜·德舍爾。第二天，他飛往與卡赫爾會面。CKE在密蘇里州堪薩斯城被起訴，普茲德爾被推薦給他作為一位優秀的本地訴訟律師。他成為了卡赫爾的個人律師，幫助他避免破產，隨後被聘為公司的總法律顧問。這兩人同在一個教堂，分享政治觀點。

在1990年代末，公司收購了哈迪斯，這是一家約有3000家餐廳的掙扎連鎖店，主要位於南部和中西部，而卡爾的初級漢堡尚未在這些地區紮根。然而，這次收購給公司的財務帶來了壓力，卡赫爾被迫離職。2000年，普茲德爾被任命為首席執行官。“嗯，我想他們真的只是説，‘讓我們看看這個自信的律師能否解決問題，’”他在2009年加州州立大學富爾頓進行的公司口述歷史中回憶道。

普茲德爾寫給哈迪斯經理的第一份備忘錄非常直接：“除非他們有全套牙齒，否則不允許任何人站在櫃枱後面。”他關閉了一些餐廳，並指示特許經營者（他們擁有大約一半的哈迪斯）進行改造，但這並不足以復興品牌。“你走進一家店，看到一個穿着髒襯衫且無禮的人，然後你改造了店面，但顧客仍然進去發現一個穿着髒襯衫且無禮的人，”他後來向一家行業出版物回憶道。慢慢地，哈迪斯開始好轉。2004年，已有餐廳的銷售額首次在多年內增長。儘管如此，普茲德爾對員工的估計仍然很低。哈迪斯是在“僱傭最差中的最好。這有點像池塘的底部，”他在一場2011年的演講中説道，CNN最近挖掘出來的。

Puzder 知道 Hardee’s 和 Carl’s Jr. 無法與麥當勞爭奪家庭客户。相反，他們推出了大份量、無視卡路里的漢堡，以吸引年輕男性，這些人是最早和最忠實的快餐消費者，並將品牌營銷得像啤酒標籤一樣。第一則廣告中出現了 巴黎·希爾頓，她穿着幾乎不着寸縷的黑色泳衣，給一輛賓利洗車，然後咬了一口辛辣漢堡。一家家長團體批評這則廣告為“軟色情”。Puzder 告訴他們“去過好日子吧。”就這樣持續了多年：帕德瑪·拉克什米 吃了一份培根西部厚漢堡， 凱特·阿普頓 推廣了西南肉餅融化漢堡， 金·卡戴珊 推出了奢華沙拉， 海蒂·克魯姆 咬了一口吉姆·比姆波本漢堡。 夏洛特·麥金尼 在農貿市場上赤裸行走，她的身體部位被一系列視覺雙關語遮擋（胸部被西瓜等遮擋），以在2015年超級碗期間推出其全自然漢堡。一則培根三重漢堡的廣告正是如此暗示的。

Karcher於2008年去世，他告訴Puzder他討厭這些廣告，女性批評它們是厭女的，一些特許經營者感到尷尬。但數百萬人觀看了這些廣告。Puzder説他的妻子批准了每一個廣告。Troi Martin Wierdsma和她的丈夫是加利福尼亞約200家Carl’s Jr.餐廳的部分所有者。她説她最初認為這些廣告太低俗，但在銷售增長後改變了主意。“如果你是為了盈利而做生意，那就是你需要的，”她説。

“安迪一直在為公司做出正確的決定，”Melissa Robinson-Coggins説，她在2008年至2015年期間為CKE的營銷機構工作，然後為公司本身工作。“他不道歉，我對此表示尊重。”

2010年，隨着經濟衰退影響銷售，CKE被私募股權公司Apollo Global Management以約10億美元收購，其中包括3.1億美元的債務。當Apollo在2012年試圖再次將公司上市時，CKE的財務前景不足以吸引任何興趣。Puzder將其歸咎於市場條件、玉米價格高企使牛肉變得更貴，以及奧巴馬醫改。餐廳顧問John Gordon告訴洛杉磯時報，首次公開募股過程“對Apollo和CKE來説都是一種尷尬和完全浪費時間”。公司文件顯示，Puzder在2010年獲得了1000萬美元的薪酬套餐，其中包括3萬美元的企業飛機和汽車旅行費用。次年，他賺取了450萬美元。

在2013年，CKE被私募股權公司Roark Capital Group收購（該公司以安·蘭德的角色霍華德·魯克命名），該公司擁有Arby’s、Cinnabon、Carvel等連鎖店。它支付了報道中的16億美元，其中6.5億美元為現金，同時承擔了近10億美元的債務。之後，CKE停止了對員工退休賬户的匹配貢獻。它還繼續出售在美國擁有的餐廳以籌集現金並簡化運營，2016年將數量從892家減少到237家。根據公司文件，CKE從特許經營商的總銷售額中賺取4%的收入，2015年美國收入為9.13億美元，淨收入為5000萬美元。2006年至2015年間，每家餐廳的平均銷售額增長了13%，略低於競爭對手的銷售額。該連鎖店幾乎95%為特許經營，CKE表示，全球銷售額為44億美元，自Puzder接管以來增長了33%。

儘管Puzder和他在白宮的潛在老闆談論創造就業機會，但CKE最近創造的大多數工作，如同特朗普組織一樣，都是在美國以外。當Puzder在2000年接管CKE時，美國有近3500家Carl’s Jr.和Hardee’s門店。現在有3000家。與此同時，該公司的國際業務已擴展到包括40個國家的750家餐廳。CKE表示希望在未來五年內將數量翻倍。目前最大的市場是中東，約有350家Hardee’s出售Frisco和Memphis BBQ漢堡，廣告更為低調——男性仍然盯着看，但女性則穿着得體。CKE最新的市場包括澳大利亞、柬埔寨和日本。

在美國，這些連鎖店處於一個困難的境地。去年，食品通縮壓低了雜貨的價格，因此更多的美國人選擇在家用餐。更大的競爭對手正在進行價格戰，以吸引那些預算有限的常客。而像Shake Shack、Smashburger和Panera Bread這樣的高端連鎖店則以其較少加工的食材吸引年輕食客。

Puzder不情願地承認口味正在改變。他開玩笑説不得不提供無麩質漢堡包，並花錢在沒人購買的沙拉上做廣告。這些餐廳提供火雞漢堡，他的一位市場營銷高管稱其為“女性的食物”。Puzder最終意識到營銷也必須改變。“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加州一家大型特許經營公司的運營總監Cheryl Doerr説。“我們似乎已經不再需要穿比基尼的女孩和白襯衫上滴落的醬汁了。現在我們展示的是我們的高品質食物。”

所以，也許現在是Puzder在職業上轉型的好時機。如果他真的被確認擔任勞工部長，他將監督超過17,000名公務員。在CKE，約有85人在加州卡賓特里亞的辦公室工作，靠近聖巴巴拉，320人在安納海姆和聖路易斯的辦公室工作。Puzder在這幾個地方之間旅行，但最常待在卡賓特里亞的辦公室。那裏有一個健身房，他會使用，還有俯瞰太平洋的跑步小徑，他也會使用。每個人都定期吃公司的漢堡和雞肉三明治，儘管Puzder通常會省去肥膩的配料，有時也會省去漢堡包。

高層管理人員大多數是男性——在2016年完全是男性。“我感到受到了尊重，”前市場營銷人員羅賓遜-科金斯説。“我從未被安迪嚇到。我想這也許是我們相處得好的原因。”一位前高級經理和一位特許經營者，均與公司達成協議不公開發言，他們形容公司的文化為父權制，並稱普茲德是一個傾向於將周圍女性視為“幫手”的人。另一位前高管表示，卡賓特里亞辦公室的氛圍是專業的，但在閉門會議中則是“老兄弟們的世界”。第四位前高管形容普茲德忠誠、自信且強硬。她説，儘管他是一位要求嚴格的老闆，要求員工負責，但他並不相信績效評估。她認為這是一種避免訴訟的方式，如果他想解僱某人。“對於我的直接下屬，我很樂意給任何請求的人進行績效評估，但從來沒有人請求過正式評估，”普茲德在電子郵件中説，並指出他會進行年度的績效討論。

普茲德的商業經驗主要是在一個低工資、低利潤的行業中，該行業建立在特許經營模式上，往往將利潤向上轉移，將責任向下轉移。他在為內閣職位展示資格時聲稱在美國有75,000名員工。但和其他快餐高管一樣，當工人投訴時，他往往會推卸特許經營者對他們待遇的責任。

而且許多人在抱怨。根據彭博社BNA彙編的數據，美國勞工部對CKE餐廳的調查中約有60%的案件發現至少有一項違反了公平勞動標準法。其他大多數快餐連鎖店的情況甚至更糟。

CKE在俄羅斯甚至遇到了勞動違規的問題。2015年2月，政府認定在50家餐廳關閉後，員工應獲得約82,000美元的拖欠工資和遣散費。“這與我們無關。特許經營者對勞動問題負責，”CKE國際市場副總裁凱西·凱爾納-迪亞茲説。她表示，一位新的特許經營者在俄羅斯開設了13家Carl’s Jr.餐廳。

自普茲德接管以來，CKE已解決了美國 平等就業機會委員會 提出的六起案件，其中兩起最嚴重的涉及種族歧視和性騷擾的指控。2002年，EEOC對CKE提出索賠，稱加州埃爾克格羅夫的一家Carl’s Jr.的班組長曾自誇是個光頭，並在家中懸掛南方聯盟旗幟。他 allegedly告訴一位年輕的黑人女員工，他想紋一個絞刑的紋身。她通知了她的地區經理，但班組長沒有受到懲罰，而她被解僱。2005年，CKE簽署了一項同意令，否認指控，並同意支付255,000美元的賠償金，併為所有管理人員提供反騷擾培訓。四年後，EEOC為一羣在田納西州利文斯頓的Hardee’s遭受性騷擾的女性獲得了75,000美元的和解。CKE指出，從2010年到2016年，“沒有EEOC的不利裁決和解”。

在2014年加州查普曼大學的一次演講中，普茲德表示，公司已花費2000萬美元解決與一些管理人員加班工資相關的訴訟。他説，公司因此將管理人員重新分類為小時工。他認為這很不幸。在舊系統下，“他們在加班工資上失去的，換來了作為一名薪資管理者所帶來的地位和成就感。這並不算壓迫，”他在一篇 華爾街日報 的評論文章中寫道。

Puzder 關於薪酬結構的決定導致了另外兩個法律挑戰，這兩個案件都在加利福尼亞州法院待審。第一個案件指控 CKE 在開始實施加班規則後拒絕支付總經理的拖欠工資。審判定於九月開始。第二個案件涉及 CKE 如何將經理的薪水轉換為小時工資。“工資盜竊在快餐行業中令人痛心地普遍。這在特許經營者中真的是常態，”提起這兩個案件的律師 Allen Graves 説。“這些案件的區別在於這些餐廳是公司擁有的。我從未想過，一個公司行為不端到足以引發訴訟的人會處於公眾信任的位置。”在一封電子郵件中，CKE 表示將積極為這兩個案件辯護，並拒絕進一步評論，理由是訴訟正在進行中。

1月27日，現任和前任 CKE 員工向州和聯邦機構提交了超過 30 起工資盜竊、騷擾和恐嚇的投訴。26 歲的伊利諾伊州 Hardee’s 的班組長 Robert Sunderlin 表示，他的總經理一直在篡改他的工資單並偽造他的簽名，以減少他的工作時間。39 歲的 Concepción Betancourt 在奧克蘭的 Carl’s Jr. 工作了 14 年，她指控該餐廳在過去五年中系統性地低薪支付她的工資，管理層對她的指控置之不理。

“這都是政治，”特許經營者 Amir Siddiqi 説，他於 1985 年在 Carl’s Jr. 開始擔任洗碗工，現在在加利福尼亞州擁有 108 家餐廳，這些餐廳都沒有在投訴中被提及，並與 Doerr 合作。

洛杉磯的快餐工人於1月26日抗議。攝影師：Federic J. Brown/AFP/Getty ImagesPuzder稱加利福尼亞是一個社會主義州，以過度監管扼殺了資本主義。“在西伯利亞的卡爾·馬克思前景開一家餐廳比在加利福尼亞的卡爾·卡赫爾大道上開一家餐廳要容易，”他常常這樣説。在2009年的口述歷史採訪中，他説：“你有沒有去過快餐店，看到員工坐着，你會想，‘他們為什麼坐着？’他們在進行所謂的強制休息。你的餐廳可能正在崩潰，但你不能動。你坐着看，直到你的休息時間結束。所以我們在加利福尼亞不再建餐廳了。”

這並不完全正確：在其2015年的披露文件中，CKE報告稱預計將在該州建造兩家新的公司自營餐廳——這是該國唯一的地方。那可能與公司從政府獲得的幫助有關。 州長商業與經濟發展辦公室通過電子郵件向 彭博商業週刊描述了他們在2011年如何與CKE合作，在六週內為300家擴建廚房的門店推送許可證，因為這將為每家餐廳增加一到兩名員工。

“他們想保護工人，這沒有錯，”Puzder在口述歷史中繼續説道。“但是這種保姆國家的哲學，政府將負責保護你，而你不需要為保護自己負責，這不會產生……一羣真正有興趣發展自己或這個經濟的人。”

在2016年3月，普茲德宣佈他將把CKE的總部遷至田納西州，在那裏做生意更容易。CKE獲得了200萬美元的州和地方税收激勵。今年早些時候，卡賓特里亞和聖路易斯辦公室的三分之一以上的公司員工收到通知，他們將被裁員（公司稱之為慷慨的遣散費）作為結果。喬·卡魯索，一位特許經營顧問，曾是CKE在1990年代的特許經營發展總監，他告訴彭博社BNA，普茲德作為首席執行官的首要關注點必須是他的受託責任。也就是説，他補充道：“我認為有時這可能表現得對員工沒有情感依附。”

如果普茲德的職業生涯是為了為特朗普政府的角色進行試鏡，他做得再好不過了。在CKE成為一傢俬人公司時，他開始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直言不諱的常識商業實踐的捍衞者。他合著了一本書，2010年出版，名為創造就業：它是如何真正運作的，以及為什麼政府不理解它。他加入了評論界，發表演講，撰寫專欄，並在福克斯新聞頻道上批評奧巴馬醫改、加班工資和爭取15美元最低工資的鬥爭。他有一個博客。他發推，有時用特朗普式的大寫字母。普茲德和他的妻子在2016年5月向特朗普的勝利基金捐贈了15萬美元，當好萊塢訪問性侵視頻曝光時，他為特朗普辯護。在11月初的一次福克斯商業節目中，他被問到是否想在特朗普的內閣工作。他的回答是：“我認為這將是……你穿着衣服時能享受的最有趣的事情。”

特朗普向工人階級選民承諾，他們將從強勁的特朗普經濟中受益，但他很少談論最大的工人階級選民羣體，即服務行業的工人，或他們最常提到的一個關切，即提高他們的時薪。像特朗普一樣，普茲德爾推廣一種懷舊的願景，掩蓋了美國永久低工資勞動力的現實，同時享受複雜全球化世界的利潤。“沒有什麼比看到新的和無技能的員工逐步晉升為餐廳經理更令人滿足的了，”他在2014年對參議院委員會説。然而，快餐行業是一個倒置的漏斗，頂部幾乎沒有這樣的職位。根據國家就業法律項目的數據，CKE餐廳的員工依賴每年約2.5億美元的納税人資助的安全網項目來維持生計。

普茲德爾表示，他並不反對適度提高最低工資。但他在2016年3月對商業內幕表示，如果工資提高得太高，餐廳將用機器取代收銀員。許多快餐行業及其他行業的高管也提出了同樣的觀點。普茲德爾更進一步。“他們總是很禮貌，”他説道，指的是提議的機器人。“他們總是推銷，他們從不休假，他們從不遲到，從沒有滑倒或年齡、性別或種族歧視的案件。”

假設普茲德爾確實獲得確認，他實際上可以做些什麼來實施他的經濟理想？他可以縮小最近擴大了的“零工經濟”公司中誰是員工的定義——例如優步——以及誰是獨立承包商。這很重要，因為公司員工受聯邦勞動法保護，而獨立承包商則不受保護。他可以限制三個客工項目，包括硅谷特別依賴的高技能員工H-1B簽證。根據他在CKE的記錄，他可能會抵制讓公司與其特許經營者對勞動違規行為承擔同等責任的嘗試。即使普茲德爾的勞動部沒有正式取消其監管的180條法律和數千條影響1.25億人的法規，它也可以通過簡單地不執行這些法規來實現或多或少相同的效果。該部門還負責發佈每月就業數字的局，特朗普曾經嘲笑這些統計數據為“虛假的”。但根據最新發布的數據顯示，1月份創造了227,000個就業崗位，他現在表示這些數據“很好”。

—與卡羅爾·馬特拉克、本·佩恩（彭博社BNA）和萊斯利·帕頓

在第四段更新普茲德在這傢俬營公司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