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奧爾良的寶藏胸部賭場享受老歌的節奏 - 彭博社
bloomberg
在停靠的河船上參加舞會。凱西·魯南
“我的秘密城市”是CityLab與敍述的合作,一個通過視頻、文本、照片散文、漫畫新聞等講述普通人非凡故事的數字出版物。
當我試圖跟隨一支我從未聽過的歌曲的排舞時,一位穿着熱褲的中年女性低聲告訴我,我最好帶着雞尾酒杯離開舞池,因為不知道跳舞會有多危險。幾分鐘後,感受到我的困惑並觀察到我的失誤,一位腿腳因年齡而顫抖但因恰恰舞而穩健的男士走近我,説:“跳舞不過是華麗的走路。如果你記住這一點,你就不會出錯。”當他走開時,“Shama Lama Ding Dong”開始播放。對沒有特定對象,他高興地喊道:“Shama Lama Ding Dong!”然後去找他的舞伴。
彭博社CityLab美國人如何投票導致住房危機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為轉學生提供專門建造的校園住所熊隊首席警告芝加哥缺乏新NFL體育場的風險羅馬可能開始對特雷維噴泉收費我在 寶藏胸部賭場,位於路易斯安那州肯納,這裏是老歌之夜,由WTIX 94.3 FM創辦,這是一家如此古老的電台,以至於在老歌僅被稱為搖滾樂時就播放老歌。每個星期天,電台邀請聽眾在加勒比房間進行四小時的現場廣播,該房間位於一艘停靠的河船上的賭場,距離新奧爾良約十五分鐘,裝飾着如此多的閃爍燈光,整個地方看起來像一個多層的生日蛋糕。從州際公路上,威廉姆斯大道提供了典型的美國城市邊緣的快餐店和汽車旅館,但有一些麪包屑引導着即將到來的:這裏充滿了海鮮餐廳和新奧爾良品牌的美食,比如新奧爾良德西廚房,甚至還有肯納版的著名法式區商店杜蒙德咖啡館(這個要新得多)。這裏有一家必備的駕車自取的代基裏酒店,但在賭場喝酒更便宜。繼續沿着威廉姆斯大道走到水邊,你就會到達寶藏胸部。
我從一個朋友那裏聽説了老歌之夜,他問我是否想去肯納的一艘河船上和老年人跳舞。我怎麼能説不呢?
在過去的20年裏,來自南路易斯安那州各地的人們紛紛來到加勒比房間,隨着法茨·多米諾的音樂跳舞,享受一美元的巴德啤酒。常客們知道,“像沒人看着你一樣跳舞”這個陳詞濫調在這裏是無關緊要的;你肯定會被注視着,你也肯定會被糾正和指導。“你應該這樣轉,”一個穿着飄逸的淡紫色裙子的女人告訴我,然後誇張地——我希望——模仿我做的一個動作,把一隻腳交叉到另一隻腳上,差點摔倒。“你應該這樣轉,”她説,然後優雅地朝DJ台旋轉過去。
那個女人叫D,德雷達的簡稱,沒有人叫她這個名字,因為“他們發不出這個音”。她在14歲時在舞蹈學校遇到了她的丈夫史蒂夫,當時他18歲。她是唯一一個在男孩們做“鱷魚舞”時願意走進圈子的女孩,這是一種臭名昭著的路易斯安那舞蹈動作,旨在模仿沼澤生物,以及一些不雅的卧室活動。史蒂夫説,舞蹈學校的修女們曾經抓着他的耳朵把他踢出去,因為他被抓到在做鱷魚舞。儘管D在14歲時認識了史蒂夫,並與他有四個成年子女,最大的45歲,但他們只結婚五年。“他結過六次婚,”D告訴我,指着史蒂夫。我們坐在舞池邊緣,坐在史蒂夫一直説在好日子裏沒有的六張酒吧桌子之一上。“是和六個不同的人結婚嗎?”我的朋友問。“不,我和其中一個結過兩次婚!”史蒂夫笑着説。“那時候我年輕又愚蠢。”D和史蒂夫在二十年前開始參加老歌之夜,經過十多年,史蒂夫在他們照顧孫子時求婚。
加勒比房間沒有窗户,燈光是藍色的。常客們一次又一次地回來聽同樣的歌曲,沒有變化,因為這個夜晚的真正目的就是重播已經播放過的內容,重温我們曾經多次聆聽的歌曲。從這個意義上説,老歌之夜是最真實的新奧爾良活動,一個對變化不滲透的地方。在寶藏胸部,你不必屈從於關於來自新奧爾良的古怪刻板印象。沒有人吃海鮮飯或戴着串珠,也沒有人假裝比“扭轉與歡呼”更喜歡爵士樂。老歌之夜是一個你可以在每個星期天與愛的人一起跳舞和喝便宜飲料的地方。
這種情感得到了當晚主持人你的朋友阿爾的呼應,他是新奧爾良本地人,18歲時就在路易斯安那州的AM頻道播放唱片。現在他62歲,觀眾們都很喜歡他。“你得跟阿爾聊聊,”穿熱褲的女人告訴我。“阿爾從’52年就開始在這裏了!”史蒂夫説,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我們如何建立一個尊重其傳統、難以駕馭的街道和無網格規劃的現代城市?演出結束後我找到了阿爾。他有着波浪狀的棕色頭髮和相配的鬍子,聲音聽起來像是從收音機裏傳出來的,儘管他就坐在你面前。“新奧爾良是一個音樂之城,”他説。“從’54年到’64年,我們主導了音樂排行榜。然後披頭士樂隊來了,把所有人都擠下了排行榜。”但在新奧爾良,他告訴我,人們仍然想繼續聽勞埃德·普萊斯和小理查德。“披頭士樂隊來這裏時甚至沒有售罄,”他説。
後來,阿爾告訴我,他感到老歌之夜的聽眾想聽的內容與他電台經理希望他播放的那些較少本地化、或許更現代的老歌之間存在緊張關係。畢竟這是一次現場直播,你不能僅僅迎合房間裏的人。但這個對話是每個人在城裏以某種方式都在進行的。我們如何建設一個現代城市,同時尊重它的傳統、它那不規則的街道和無網格的規劃?我們如何讓自己對新來者充滿吸引力,同時保護那些一直稱這裏為家的居民?
一個大學朋友在某個夏天來新奧爾良看我。她開始喜歡我向她展示的那些東西;甜橙和茉莉花纏繞在交通標誌上,陽台和公共飲酒法以及泥濘的沼澤。但當她離開時,她向我坦白了她一直知道的事情。“我永遠無法住在這裏,”她説。“連冰棍攤都是1910年的。”
明白了。確實,在某些方面,新奧爾良需要向前看。但寶藏胸箱每週日給我們幾個小時,讓我們深深紮根於過去,直到最後的叫酒時間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