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瑪麗·巴拉的通用汽車公司，利潤優先於一切 - 彭博社

照片插圖：731；攝影師：Getty Images去年夏天，通用汽車公司首席執行官瑪麗·巴拉飛往通用汽車印度總部，帶來了團隊不想聽到的消息。她告訴負責汽車製造商國際業務的執行副總裁斯特凡·雅各比，計劃在印度投資10億美元可能是一個糟糕的選擇。即使他們能賺錢，那裏小型汽車的利潤率也可能會稀釋通用汽車多年的收益。

在接下來的六個月裏，通用汽車總裁丹·阿曼在審查印度業務時得知，標緻汽車公司首席執行官卡洛斯·塔瓦雷斯可能願意收購通用汽車長期掙扎的歐寶業務。對於巴拉來説，這提出了兩個重要問題。首先，如果她要求印度達到通用汽車的利潤目標，為什麼歐洲就可以免受此限制，特別是考慮到自1999年以來歐寶每年大約虧損10億美元？其次，她開始懷疑印度是否真的與其他新興市場如此不同，這些市場需要數十億美元的投資才能銷售產生微薄利潤的小型汽車。

彭博商業週刊他們不是隱士。尋求庇護者佔據了拜登承諾關閉的監獄美國正在用庇護者填滿臭名昭著的前監獄大學橄欖球需要向大聯盟學習一課影響者兄弟銷售的棒球棒比專業人士還多到四月，巴拉已經達成了將歐寶出售給標緻的協議。她還決定不僅取消在印度的10億美元投資，還完全停止在該市場銷售雪佛蘭車型。根據同樣的邏輯，這位從工程師轉變為經理的精明人士決定也退出南非。自2014年成為美國第一大汽車製造商的首席執行官以來，包括2015年通用汽車退出俄羅斯，巴拉已經出售或關閉了13家工廠，並退出了五個市場，年總車輛銷售約為2600萬輛。“我們來這裏是為了贏，”巴拉説。“我們不會通過在任何地方迎合所有人來贏。這不是正確的戰略。”

自從她作為首席執行官的菜鳥年起，巴拉走過了很長一段路，那時她因通用汽車的點火召回而受到國會的欺凌，並在 週六夜現場上被嘲笑。今天，她有望在2017年創下記錄利潤——即使競爭對手福特汽車公司和豐田汽車公司正在降低投資者的預期——並對對沖基金老闆大衞·艾因霍恩提出的代理挑戰進行反擊，後者希望增加一種專注於支付股息的通用汽車股票的第二類。巴拉的全球重組不僅是與通用汽車歷史的徹底斷裂，幾乎與公司在2009年破產期間經歷的痛苦轉型一樣大。

巴拉表示，她對在任何沒有盈利機會的市場中保持通用汽車不感興趣。但一個今天看似不盈利的市場，明天可能會變成金礦。歐洲的市場規模與美國相當。根據研究機構IHS Markit的預測，印度預計到2021年將成為世界第三大市場。而她關閉的通用汽車唯一工廠的俄羅斯，終於顯示出復甦的跡象。福特在俄羅斯堅持了15億美元的合資企業，並在2017年第一季度看到那裏的銷售增長了93%。總的來説，通用汽車已經放棄了近150萬輛來自被放棄地區的年銷售。

阿曼説，所有這些市場的問題在於利潤率要麼不存在，要麼遠遠低於通用汽車的期望。該汽車製造商計劃在下個十年內實現公司整體9%到10%的運營利潤率，而去年為7.5%。通用汽車的北美業務已經超過了這一目標，2017年第一季度的利潤率超過12%，而中國在上個季度達到了9.3%。但該公司的國際業務部門（不包括中國和歐洲）去年虧損約8億美元。

當阿曼在2011年至2014年擔任首席財務官時，通用汽車建立了一個系統來追蹤每個市場每個車型的利潤。在印度，汽車製造商去年售出了近300萬輛汽車。但阿曼表示，通用汽車的市場份額僅為1%，而且這些汽車幾乎沒有帶來利潤。“在我們決定投入資源的地方，我們希望獲勝，”阿曼説。“在其他地方，我們會找到釋放資源或退出的方法。”

阿曼將通用汽車的做法比作通用電氣公司在前首席執行官傑克·韋爾奇的輝煌任期內的做法，韋爾奇希望他的公司在每個運營的業務中成為前兩名的參與者。儘管管理大師們談論在所謂的金磚國家（即巴西、俄羅斯、印度和中國）保持立足點的重要性，通用汽車仍試圖將這種紀律應用於新興市場。一個原因是：巴拉根本不相信在所有新興市場銷售是成功的必要條件。

“她絕對是對的，”汽車分析師瑪麗安·凱勒説，她曾撰寫過關於通用汽車的書籍。“誰在乎全球化？汽車製造商多年來一直追逐這些勝利，而其中許多都是得不償失的。”

巴拉有兩個重要原因通過退出弱市場來釋放資本。一個是威脅重塑交通的新技術，這需要大量投資。另一個是：通用汽車的股價全年徘徊在2010年首次公開募股價格33美元之上僅1美元。由於雙重股權或集中持股，控制福特的福特家族和管理豐田的豐田家族都有能力抵禦激進投資者。巴拉沒有這樣的防禦。自2014年初上任以來，她已經兩次不得不應對激進投資者。目前，她正與綠光資本公司創始人艾因霍恩進行代理權鬥爭，後者向股東提出了一項計劃，創建兩類股票，一類支付股息，另一類提供資本增值。通用汽車的董事會已拒絕該提案，股東將在6月對此進行投票。

“我們不會通過成為所有人所需的一切而獲勝。這不是正確的戰略。”

通用汽車的防禦策略是宣傳其財務表現。這家汽車製造商去年在北美的税前利潤超過120億美元，而福特為90億美元。通用汽車在中國的利潤幾乎是福特的兩倍。福特去年兩次下調了利潤預期。而豐田在5月10日表示，可能會連續第二個財政年度看到利潤下降，通用汽車則預測可能會比去年的每股6.12美元的記錄高出5%。

但由於股價停滯不前，艾因霍恩持續施壓，通用汽車決心削減成本。阿曼表示，基本措施如讓更多汽車使用相同的零件和發動機，幫助通用汽車將2018年的成本削減目標提高了10億美元，達到65億美元。他還表示，通用汽車可能能夠將其在墨西哥、中國和南美的小型車計劃中的50億美元投資減少約20億美元，這得益於更智能的汽車工程。

為了保持高利潤，通用汽車已經退出了低利潤業務，包括以低價向租賃車隊出售汽車。根據凱勒的數據，截至四月，通用汽車出售的租賃汽車比去年同期減少了11%，在這一業務中落後於福特、日產汽車公司和菲亞特克萊斯勒汽車公司。相反，巴拉希望投資於更高利潤的車型，如凱迪拉克。整個行業中，豪華車僅佔全球銷售的10%，但約佔汽車行業利潤的三分之一。阿曼表示，通用汽車在豪華市場的份額微乎其微，但看到了利用凱迪拉克爭取更大份額的機會。這個老品牌的銷量去年增長了11%，首次超過30萬輛，這是自1986年以來的首次。

巴拉預測，最終行業將會在電動車和自動駕駛領域看到利潤。但這需要大量投資才能在這些領域成為領導者。考慮到來自傳統汽車製造商和特斯拉、谷歌的Waymo部門，甚至可能還有蘋果等新進入者的競爭，她表示，追逐海外汽車市場而虧損將是通用汽車無法承受的分心。

巴拉表示，削減落後業務還有一個額外好處：通用汽車的文化以對失敗者的寬容而聞名，而她最近的裁員引起了員工的注意。巴拉説：“這推動了問責制，因為團隊知道我們是認真的。”

結論： 通用汽車首席執行官巴拉已經放棄了包括俄羅斯、歐洲和印度在內的五個國際市場，以便專注於更有利可圖的地區。

巴拉表示汽車行業正處於“最激動人心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