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將城市貧困與傳播疾病的蚊子聯繫起來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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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煩惱和疾病的傳播者。保羅·惠特克/路透社每年七月,連續四年,香農·拉德奧在一棟建築後面的一塊空地上檢查九個閒置的陶瓷馬桶,這裏靠近一片廢棄的空地和房屋,位於西巴爾的弗蘭克林廣場社區的邊緣。不是,她並不奇怪。這是為了科學。
拉德奧的訪問顯示,這九個馬桶裏都可靠地裝滿了陳舊的水,周圍是過度生長的植物,被垃圾和廢物包圍。普通觀眾看到的是一個眼中釘;而拉德奧看到的是 白紋伊蚊 的完美繁殖地,這是一種常常在你的夏季燒烤會上煩擾你的入侵物種。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德國的歐洲文化之都應對動盪的過去旅客使用新技術在新加坡機場移民處僅需10秒鐘通關新的麥考瑞總部看起來像一座巨大的“迷你人”高聳在悉尼上空阿根廷毒品販運熱點謀殺案激增“這是一個很好的蚊子棲息地,”拉德奧説,她是位於紐約的凱瑞生態系統研究所的疾病生態學副科學家。“它以池塘的方式收集碎屑和植物,因此這是一個資源豐富的地方,適合幼蚊子生長。”
它不僅是一個很好的蚊子棲息地,也是巴爾的摩社區中城市衰退與居民對蚊媒疾病易感性之間關係的一個很好的例子。簡單來説:高空置率和野生植物的區域——充滿過度生長的草和往往是垃圾堆的空地——也是成蚊子豐富的區域,雄性蚊子是繁殖所必需的,雌性蚊子則會叮咬,有時攜帶並傳播像寨卡這樣的疾病。
蚊子喜歡廢棄的廁所。馬爾科·貝洛/路透社在六月,LaDeau和五位研究同事發表了他們的 研究結果,探討了支持巴爾的摩亞洲虎蚊高密度種羣的社會生態因素,發表於 醫學昆蟲學雜誌。(為什麼選擇巴爾的摩?與鳳凰城一起,它是 僅有的兩個美國城市,是由國家科學基金會建立的 長期生態研究的一部分。)
在2013年至2015年的三個夏季,LaDeau的團隊追蹤了16個城市街區,代表了近2300個土地包 across 五個西巴爾的摩社區:博爾頓山、哈萊姆公園、聯合廣場、霍林斯市場和富蘭克林廣場。這些社區代表了不同的收入水平:博爾頓山是一個擁有宏偉三層維多利亞式排屋的中城區社區,是最富裕的,而哈萊姆公園則位於弗雷迪·格雷的家鄉桑德鎮-温徹斯特的南部,在家庭收入中位數方面排名最低。一般來説,西巴爾的摩的許多地區都面臨着高貧困率——這在一定程度上是種族紅線政策的遺留問題,這些政策定義了現代城市的形態。在哈萊姆公園,根據巴爾的摩市政府的數據,那裏有超過 600棟空置建築。 失業率超過16%。
“哈萊姆公園、富蘭克林廣場、聯合廣場和霍林斯市場在投資不足方面確實存在嚴重問題,”馬里蘭大學巴爾的摩縣分校地理與環境系統系的副教授兼共同研究者道恩·比勒説。“你可以從蚊子的數量以及這些數量與廢棄和衞生問題的水平之間的關係中看到這一點。”
西巴爾的摩的幾個不同收入水平的社區在四年內跟蹤了它們的蚊子種羣。香農·拉德奧他們研究的一個關鍵測量是圍繞這16個街區進行巡查,統計樹木、廢棄建築、公園、草地、垃圾堆和垃圾物品的數量。他們還統計了水容器的數量——花盆和澆水壺,還有舊輪胎、覆蓋空置建築屋頂的防水布,以及,沒錯,被丟棄的馬桶。任何在炎熱夏季月份能積水的東西都是幼蚊和蚊子幼蟲的理想棲息地。
街區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有樹木和維護良好的公共公園的高度居住區佔用街區;另一類是植被過度生長的高度居住區無人佔用街區,這些情況出現在空置地塊以及空置房屋後面。數字證明了這一點:在七月,博爾頓山的一個水容器中可能有30到50只雌性蚊子;而在富蘭克林廣場,一個相對不富裕的地方,水容器中可能有150到300只雌性蚊子。幾周前,拉德奧在哈萊姆公園發現一個水容器,裏面聚集着800只成蚊。
在巴爾的摩,大片空置和廢棄的房屋已成為蚊子的主要棲息地。帕特里克·塞曼斯基/AP垃圾往往是貧困社區昆蟲數量增加的罪魁禍首:拉德奧描述了小型垃圾運輸公司如何將空地和房屋視為傾倒垃圾的主要地點,這些地方通常經濟較為落後,這反過來又有助於支持蚊子的棲息地。“隨着垃圾在土地上開始堆積——而不是因為當地居民,而是因為人們帶來卡車裝的垃圾——有很多東西被放在這些未管理的、持久的、能積水的容器堆中,這些都是非常有效的蚊子繁殖地,”她説。
最近,當人們聽到蚊子時,他們會想到寨卡。自2015年爆發以來,蚊子傳播的寨卡病毒一直是公共衞生當局關注的焦點。到目前為止,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僅將德克薩斯州布朗斯維爾和佛羅里達州邁阿密列為 預防區域,但在美國各地已 報告了寨卡病例,許多病例出現在從寨卡疫情更為嚴重的國家返回的旅行者身上。
另一種蚊子,Aedes aegypti,是傳播寨卡的主要蚊子,但在這項最新的巴爾的摩研究中被關注的亞洲虎蚊也能傳播這種疾病——以及其他疾病。回想一下 1999年紐約市的西尼羅病毒疫情。事實上,自1990年代以來,亞洲虎蚊在美國東部城市的温帶氣候中逐漸增多,甚至北至馬薩諸塞州的波士頓。亞洲虎蚊尚未在美國傳播寨卡,但拉德奧表示,這與時間和數量有關,因為寨卡通過蚊子叮咬在人與人之間傳播需要超過一週的時間。“這可能在某個時候會發生,但這也是一系列低概率事件,”她説。
“將所有這些危險和蚊子結合在一起,你就創造了一個向人們傳達他們不是被重視的公民的環境。”目前,蚊媒疾病在美國東北部的風險較小。然而,貧困、投資不足與蚊子之間的聯繫不僅僅是貧困社區居民面臨的生活質量挑戰。這是一個潛在的公共衞生問題,僅僅因為亞洲虎蚊容易成為多種病毒的良好傳播者,而我們往往認為這些病毒不會感染生活在美國大陸的人。
“這些病毒可能會繼續進化,以便更有效地通過[亞洲虎蚊]傳播——就像基孔肯雅病毒一樣,”LaDeau説,指的是一種導致關節疼痛和發熱的蚊媒病毒,正在緩慢向北傳播到美國。“人類面臨的風險也可能只會繼續增加。”
還有一個公共衞生的次要角度需要考慮,這與LaDeau關於垃圾的觀點有關。擁有大量亞洲虎蚊的社區也可能是存在環境危害的社區,例如廢棄建築和非法傾倒。“正是這些危險加劇了居民已經很高的壓力水平,並使他們暴露於其他危險之中,例如傳染病、哮喘、鉛等有毒物質,以及來自倒塌建築的傷害,”Biehler説。“將所有這些危險和蚊子結合在一起,你就創造了一個向人們傳達他們不是被重視的公民的環境。”
這項研究也加強了一個論點,這個論點在許多城市中流傳,比如巴爾的摩,克利夫蘭,以及底特律,這些城市受到大量空置和廢棄物業的困擾:是拆除還是翻新?研究發現,空地和空置建築比有人居住的房屋更容易滋生蚊子,但那些暴露在外並且堆滿垃圾的建築比被拆除後留下的雜草叢生的空地更適合蚊子的繁殖。
基層的空地認養也可以幫助減少蟲害。一個這樣的非營利組織,聯合城市根源,專注於清理空地上的垃圾。巴爾的摩的公園與人民基金會也正在進行一項清理和重新種植78個市中心空地的項目,該項目由州自然資源部提供的1000萬美元的撥款資助。
在這方面,LaDeau和她的團隊也盡了自己的努力:在他們的研究完成後,他們去年聯繫了市政府,處理了那些廢棄的廁所,並將其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