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如何調整一款老藥以保持利潤持續增長 - 彭博社

攝影師：西蒙·道森/彭博社在瑞典北部偏遠的森林中，安德斯·斯文寧松的多發性硬化症患者受益於他過去八年來一直開處方的一種藥物。它不需要每週注射，不會讓患者感到疼痛和發熱；最重要的是，它可以阻止他們的疾病。這種藥物，利妥昔單抗——最初是為治療癌症而開發——已成為瑞典多發性硬化症的最常用藥物，後者是身體攻擊自身中樞神經系統的疾病。瑞典醫生在開處方時有很大的自由，但其他地方的多發性硬化症患者很少能獲得這種藥物。這是因為其製造商，羅氏控股有限公司，從未嘗試將其用於該疾病。相反，羅氏今年推出了一種幾乎相同的藥物，以新名稱和十倍的價格進行市場營銷。

彭博社商業週刊不是隱士。尋求庇護者佔據了拜登承諾關閉的監獄美國正在用尋求庇護者填滿臭名昭著的前監獄大學橄欖球需要向大聯盟學習一課銷售比職業選手更多棒球棒的網紅兄弟們這兩種藥物的故事突顯了製藥公司如何調整老舊藥物以保持利潤。隨着利妥昔單抗的專利將在本十年中期到期，另一家藥品製造商將獲得該藥物的利潤分成，羅氏並沒有將其作為多發性硬化症的治療手段，儘管研究表明它可能有效。相反，羅氏投資於衍生藥物，這種藥物需要數年才能上市，但可以享受更長時間的專利保護。這一策略在七月開始見效，新藥Ocrevus在首個銷售季度中表現遠超預期。

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神經學教授斯蒂芬·豪瑟（Stephen Hauser）領導了這兩種藥物的多發性硬化症（MS）試驗，他表示這兩者之間有一些小差異。但醫生和患者必須決定是否值得購買Ocrevus，他説它“有效性提高10%，使用更方便10%，但價格貴了10倍。”Ocrevus的年費用為65,000美元，而Rituxan在瑞典的年費用約為2,400美元，在美國為8,000到10,000美元，適用於能夠獲得MS處方的患者。

羅氏（Roche）認為Rituxan和Ocrevus之間存在顯著差異。該公司表示，由於新配方主要由人類基因成分組成，因此副作用更少，患者對其產生抗藥性的可能性也較小。“Ocrevus是專門為慢性疾病患者的長期使用而設計的，”羅氏製藥部門負責人丹尼爾·奧戴（Daniel O’Day）説。

當羅氏大約十年前決定放棄Rituxan作為MS治療藥物，轉而專注於Ocrevus時，科羅拉多大學健康科學中心的神經學教授蒂莫西·沃爾默（Timothy Vollmer）表示：“我覺得這不道德，因為我們有非常好的數據”顯示舊藥物有效。沃爾默説，一些保險公司會支付Rituxan的費用，因此他開處方時會選擇對患者更便宜的藥物，因為“除了價格外，我沒有理由區分它們。”

製藥公司通過重新配方藥物並對新版本收取更高費用來提高利潤並不罕見——儘管公司總是聲稱它們更安全、更有效。根據倫敦的布利扎德研究所（Blizard Institute）的數據，Ocrevus是至少10種經過改進以提高盈利潛力的MS藥物之一。幾十年來，胰島素生產商一直在進行小幅改進以保持高價。 強生（Johnson & Johnson）在2007年重新調整了一種抗精神病藥物的配方，以延長其專利保護。而羅氏十年前開發了一種與其癌症藥物Avastin類似的眼藥水，但價格高出約40倍。

在美國，多發性硬化症基金會估計有超過400,000人患有這種疾病，神經科醫生們已經接受了Ocrevus。自從它在三月份獲得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的批准以來，Ocrevus的銷售額幾乎達到了2億美元，成為羅氏歷史上最成功的藥物上市。預計今年將在歐洲獲得批准，分析師預測到2021年年銷售額將超過35億美元。相比之下，Rituxan廣泛用於淋巴瘤，但從未被批准用於多發性硬化症，可能也永遠不會。有幾千名美國多發性硬化症患者使用這種藥物，因為他們的醫生仍然開處方。

Rituxan是最早通過附着於特定蛋白質來對抗癌症的療法之一。它的靶點位於一種叫做B細胞的白血球上。在它被證明對各種自身免疫疾病患者有幫助後，研究人員推測它也可能防止多發性硬化症患者的免疫系統攻擊大腦、脊髓和神經。這是一個新的理論——醫生們曾認為另一種類型的白血球發揮了更大的作用——但這種藥物有效。2007年，在Rituxan首次獲得血癌批准十年後，羅氏的一項試驗顯示，服用該藥的多發性硬化症患者的大腦中瘢痕比服用安慰劑的人少約90%。儘管一年後進行的第二項研究在最難治療的多發性硬化症類型中失敗，但結果足夠鼓舞人心，激發了對某些患者也能有效的希望。

安妮特·蘭格-古爾德，前基因泰克公司的助理醫療主任，是Rituxan和Ocrevus的發源地羅氏生物科技附屬公司，幫助制定了這兩種藥物的發展計劃。“這些藥物的工作原理完全相同，”蘭格-古爾德説，她現在是健康巨頭凱瑟 Permanente的研究員，該公司約有1,000名多發性硬化症患者在服用Rituxan。她説，雖然兩者都使用人類和小鼠的蛋白質，但Ocrevus“稍微少一點小鼠”。基因泰克決定推進Ocrevus，主要是因為該公司可以收取更高的價格，蘭格-古爾德説。她表示，Rituxan和其他淋巴瘤治療的價格明顯低於多發性硬化症藥物，但羅氏不能隨意提高癌症患者的價格。羅氏表示，這一決定“基於科學和醫學考慮，以便多發性硬化症患者能夠獲得具有最高潛在益處的藥物。”

即使在羅氏公司逐漸放棄對MS的利妥昔單抗時，神經科醫生們開始自行接受它。在瑞典烏梅å市經營一個MS中心時，斯文寧松對試驗結果印象深刻。他開始開處方利妥昔單抗，並看到患者日常生活的顯著改善。根據斯文寧松現在工作的瑞典卡羅林斯卡研究所，大約3500名瑞典MS患者正在使用利妥昔單抗，這種藥物被證明比許多針對MS的競爭藥物更有效。與那些會引起流感樣症狀並且有時必須每隔一天給藥的舊治療方法不同，利妥昔單抗每年通過注射給藥一次或兩次。“當患者結束試驗時，他們説，‘請不要再讓我用那些舊藥了，’”斯文寧松説。“‘讓我繼續使用這個。’” —與 蘇珊·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