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如何學會停止擔憂債務並熱愛減税 - 彭博社

插圖：731大約五年前，金融界的權勢人物們熱衷於談論如果美國不控制財政，將會面臨的可怕後果。他們警告説，聯邦債務及其利息支付可能最終會高到拖累經濟、加重未來幾代人的負擔，甚至威脅國家安全。五家美國最大銀行的首席執行官加入了一個名為修復債務的運動，與對沖基金億萬富翁、資產管理者、私募股權高管以及前立法者等人簽署了協議。

彭博社商業週刊沒有隱士。尋求庇護者佔據了拜登承諾關閉的監獄美國正在用臭名昭著的前監獄填滿尋求庇護者大學橄欖球需要向大聯盟學習一課銷售比職業選手更多棒球棒的影響者兄弟們華爾街的對話在11月的選舉後發生了變化。一些對債務感到焦慮的人對唐納德·特朗普削減企業和高收入者税收的計劃感到高興，稱其為促進增長的方式。儘管保守派傾向的税務基金會的估計顯示，特朗普的競選計劃可能在10年內減少聯邦收入3.9萬億美元。舉個例子：高盛集團公司首席執行官勞埃德·布蘭克費恩，一位支持修復債務的人，2012年告訴CNBC，如果提高税收有助於彌補財政缺口，他會支持更高的税收。選舉後，布蘭克費恩在公司範圍的語音郵件中告訴同事，特朗普的提案，包括税制改革，“將有利於增長，因此，將有利於我們的客户和我們的公司。”

他並不孤單。“這是關於資本主義，”摩根大通公司首席執行官傑米·戴蒙在二月份説，他推動華盛頓降低企業税。他建議，如果企業税率下降，工資就會提高。幾周前，美國銀行公司的負責人布賴恩·莫伊尼漢表示特朗普應該專注於減税。他們也是反債務運動的一部分。（邁克爾·布隆伯格，彭博社的主要所有者，被列為“修復債務”指導委員會的成員。）

特朗普與商界的關係在最近幾周惡化。他的頂級企業顧問委員會在他將持火炬的白人至上主義者與反法西斯抗議者等同後崩潰。自從國會的共和黨人未能通過《平價醫療法案》的廢除以來，國會山的緊張局勢一直很高。儘管華盛頓的混亂並沒有結束對減税的熱情。

“通過税制改革變得更加關鍵，”因為這現在是政治生存的問題，賈德·格雷格説，他是華爾街和華盛頓的老兵，2012年成為“修復債務”的聯合主席。他曾是新罕布什爾州的共和黨參議員，後來為高盛提供諮詢，並在2013年領導證券行業和金融市場協會。格雷格表示，如果削減税收使美國已經欠的20萬億美元增加1萬億或2萬億，那也不會太糟糕。他認為，仍然應該關注美國的財政健康，“但我認為關注應該集中在福利改革上。”醫療補助、醫療保險和社會保障等福利項目佔據了聯邦支出的一個大而不斷增長的部分。解決這些問題以應對債務將意味着削減未來對老年人和貧困者的福利支出。

寺廟表示美國重大税制改革的可能性很低

華爾街從赤字恐慌轉向減税歡呼的轉變讓道格拉斯·霍爾茨-艾金感到惱火，他是約翰·麥凱恩2008年總統競選的經濟政策主任。“他們無法同時保持兩個想法，”霍爾茨-艾金説，現在他是保守派倡導組織美國行動論壇的負責人。根據左傾經濟學家迪恩·貝克的説法，華爾街根據白宮的黨派變化而從一種立場轉向另一種立場，他是經濟與政策研究中心的共同主任。“他們在克林頓時期大喊，‘赤字，赤字，赤字！’”他説。“喬治·W·布什一進白宮？‘哦，我們會有大幅減税。’”他説，現在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他認為這是一種虛偽，但銀行家可能會稱之為實現同一目標的兩種策略：一個對商業友好的政府，保持福利成本低和税收低。（修復債務組織表示，如果減税增加赤字，他們會反對減税。）

在最大銀行的高管辦公室之外，對減税的支持甚至更加高亢。在華爾街最喜歡的聚會場所之一21俱樂部，幾十位高管、資金經理和其他商界人士在8月聚集在兩個厭惡高税率的組織舉辦的招待會上：釋放繁榮委員會和自由工作，由億萬富翁科赫兄弟共同創立。身穿棕色布里奧尼條紋西裝，手裏拿着馬提尼酒的阿爾弗雷德·安傑洛，一位來自新澤西的投資者，向其他客人做了個手勢。“我們就是那些惡棍，”他説。“沒有人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為每個人的醫療計劃買單。我知道這聽起來像是斯克魯奇或其他什麼人。但這就是現實世界。”

人羣走向一個私人餐廳，德克薩斯州的共和黨人凱文·布雷迪（Kevin Brady）在這裏呼籲拆分國税局，並創造“現代歷史上最低的商業税率”。他讓客人們驚歎不已——在某個時刻，確實有人大聲説出了“哇”這個詞。

大衞·巴恩森（David Bahnsen），摩根士丹利的董事總經理，直到2015年才開始管理一個超過10億美元的財富管理集團，他認為華盛頓的危機感可能會提高減税的機會。他説，共和黨人面臨着交付某種成果的壓力。巴恩森喜歡特朗普經濟顧問加里·科恩（Gary Cohn）和財政部長史蒂文·姆努欽（Steven Mnuchin）在四月提出的減税大綱，這兩位都是前高盛的高管。該大綱包括將企業税率從35%削減到15%，將富裕美國人的税率從約40%削減到35%，並取消只針對百萬富翁的遺產税。它還表示將取消一些扣除和漏洞。通過國會實現税制改革將是困難的。如果共和黨希望減税是永久性的，他們必須找到支付的方式，但他們尚未宣佈關於關閉哪些漏洞或增加什麼新税收的任何協議。

華爾街並非所有人都停止了擔憂。黑石集團（BlackRock Inc.）首席執行官拉里·芬克（Larry Fink），另一位“修復債務”成員，在四月警告稱，如果特朗普的税收計劃使赤字惡化，美國將面臨“嚴重問題”。但根據財富顧問亞歷克斯·布朗（Alex. Brown）主席塞斯·沃（Seth Waugh）的説法，金融界的許多人已經不再關注債務。“這不是一個有趣、性感的話題，”他説。沃，另一位“修復債務”成員，回憶起與一位私募股權高管打高爾夫球的經歷。沃告訴他與一位華盛頓內部人士的對話，後者表示沒有機會廢除奧巴馬醫改——但減税則是另一回事。沃告訴他的朋友，如果國會也能解決赤字問題，那就太好了。這位私募股權高管説，沒有人談論這個。這是一個死問題，他們應該接受好消息：少交税意味着變得更富有，朋友提醒他。(在最後一段中增加了拉里·芬克與“修復債務”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