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蘭在特朗普的幫派暴力週期間取消了幫派數據庫 - 彭博社
Brentin Mock
讓·英格利斯在波士頓聯邦法院外抗議,舉着一塊描繪美國司法部長傑夫·塞申斯的標語牌。史蒂文·塞內/AP唐納德·特朗普總統宣佈9月18日至22日為“全國幫派暴力預防周”。他還宣佈該周為“處方類阿片類藥物和海洛因流行意識周,”(奧巴馬總統去年也做出了這一 相同的聲明)。雖然幫派暴力和阿片類藥物濫用的問題共享了一週,但特朗普政府對待這兩個問題的方式卻截然不同。以下是傑夫·塞申斯司法部長在上週對賓夕法尼亞州哈里斯堡的執法官員解釋這些聲明時所説的:
總統的第一次聲明明確向所有正在遭受成癮、尋求治療或正在康復的人表明:我們與他們同在,我們為他們祈禱,我們每天都在努力幫助他們。而第二個聲明則向所有幫派成員和其他有組織的惡棍發出警告:我們會找上你們。我們會找到你們,我們會追捕你們,並將你們繩之以法。
第一組被認為值得祈禱的人,主要可以在像西弗吉尼亞州這樣的白人社區中找到,該州是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發現的2015年藥物過量死亡率最高的州。根據CDC的數據,在藥物過量死亡的前20個縣中,有一半位於西弗吉尼亞州,藥物過量的前四個縣也是如此。美國近33,000人死於阿片類藥物過量,這個數字是20年前同類死亡人數的四倍。
彭博社城市實驗室麥格理的新總部被稱為“迷你人”阿根廷毒品販運熱點謀殺案驟降在一個年輕人的城市,市長的標誌性政策是學校午餐機器人出租車對公共交通沒有好處“這些趨勢令人震驚,數字告訴我們很多,”塞申斯説,上週在西弗吉尼亞州查爾斯頓發表講話,“但它們不僅僅是數字。它們代表着父母、兄弟姐妹、鄰居和朋友。它們代表着獨特、不可替代的人,以及同胞美國人。”
認為處理暴力犯罪者的唯一方法是“追捕他們”,而白人阿片類藥物犯罪者則值得祈禱的想法,無法與種族的光環分開**。**醫學專家表示,槍支暴力應該被視為公共健康問題。城市越來越認識到這可能是必要的。如果聯邦健康資金可以用於槍支暴力,更多城市可能會以這種方式處理它——但目前是不能的。那麼,為什麼塞申斯仍然將幫派成員視為可以被監禁和驅逐而不是康復的人呢?
一些城市已經在尋找應對暴力犯罪的方法,這些方法並不僅僅依賴於警務。例如,波特蘭,塞申斯上週也在這裏發言,指責該市拒絕配合他的移民拘留要求,並對暴力犯罪進行講解。他指出,該市的兇殺案從2013年到2015年增加了140%,當時記錄了34起殺人事件。在他的波特蘭講話中,塞申斯説:
我們正處於一場多方面的戰鬥中:暴力犯罪的增加,惡性幫派活動的上升,導致每十分鐘就有一條美國生命的阿片類藥物流行病,以及恐怖主義的威脅——再加上家庭和紀律似乎進一步侵蝕的文化,以及對法治的令人不安的不尊重。
塞申斯沒有提到波特蘭自那時以來取得的進展——根據新的FBI犯罪數據,波特蘭的兇殺案數量在2016年降至14起。波特蘭還放棄了強硬的幫派言論——它上週宣佈將不再使用“幫派”標籤,並將清除其幫派數據庫,該數據庫中包含的名字和數據大多數是有色人種。這是由於來自城市的社區和平合作組織等倡議的多年推動,該組織涉及波特蘭警察局以及波特蘭黑人男性成就等組織。
“如果你要記錄人們的名字,但不將他們與任何服務聯繫起來或推薦他們接受任何形式的護理,那麼你所做的只是為了執法目的追蹤他們,”波特蘭機會工業化中心的項目經理、黑人男性成就倡議的成員拉吉(Rajee)説。“如果數據甚至是準確的,這樣使用數據並不有效。”
波特蘭的 青少年暴力預防辦公室 網站聲明它“反映了對解決社區問題根本原因的重視,而不僅僅是關注警務工作”,這與塞申斯(Sessions)似乎急於在波特蘭等城市施加的追捕和鎖定的方式相悖。但波特蘭的刑事司法社區在沒有塞申斯幫助的情況下運作得很好。
“目前警察局在新局長的領導下,以及市長的立場,我認為他們不會朝着塞申斯的做法發展,”拉吉説。“現在社區支持非常強大,塞申斯並沒有説服人們認為這就是應該走的方向,也沒有讓我們放棄朝着相反方向發展的計劃。”
與此同時,阿片類藥物危機在這些城市造成的死亡人數遠遠超過槍支造成的死亡人數。塞申斯對2015年波特蘭的34人死亡感到擔憂,但那一年僅因 芬太尼 過量而死亡的人數就達50人——這種阿片類藥物的效力是海洛因的50倍。這不能僅僅歸咎於幫派暴力。它們並不是阿片類藥物的源頭。
上週,塞申斯自己承認了這一點,當時他指責 醫生過度開處方鴉片 是“這場藥物流行病最初開始的主要原因之一”,並在哈里斯堡和西弗吉尼亞州發表講話。他指出,在他的家鄉阿拉巴馬州,過去十多年裏“止痛藥處方的數量超過了阿拉巴馬州居民的數量”,並且在過去五年中,處方的每人平均數量是所有州中最高的。
為此,塞申斯宣佈司法部將投入2000萬美元 用於打擊鴉片藥物,並推出了兩種新的工具來應對這一斗爭。第一個是一個數據分析程序,幫助執法官員定位那些過度開處方鴉片藥丸的醫生,並識別出在處方後60天內死亡的患者。另一個工具是一個經過培訓的檢察官團隊,專注於全國範圍內鴉片處方濫用最嚴重的十二個“熱點”。他們將追究製藥公司和“藥丸工廠”醫生的責任。
這些醫生和藥劑師對美國的死亡人數負有更大的責任,遠超過持槍者,而塞申斯現在才開始關注他們,這距離特朗普總統任期的九個月已經過去。與此同時,自特朗普上任以來,幾乎每週都是幫派暴力周。他上任的頭幾周,他的第一項命令就是讓塞申斯組建 關於暴力犯罪和移民的特別工作組,這兩者在特朗普的演講和政策中經常被混為一談。犯罪特別工作組一直在秘密開會,並向塞申斯傳遞了尚未向公眾披露的建議。
“司法部應該公開發布這些建議,因為預計在藥物、判刑和移民政策方面會有重大變化,”他説,布倫南中心司法項目主任Inimai Chettiar。“該部門最近的許多政策變化都是在尋找問題的解決方案,只會使我們的犯罪和大規模監禁問題更加嚴重。”
這一點顯而易見,因為特朗普允許Sessions 展開警務實踐,這些做法在打擊犯罪的名義下被批評並被認為是非法的,無論是自由派還是保守派。如果特朗普政府像談論暴力犯罪那樣談論阿片危機,那麼從第一天起,它就會追蹤和追捕那些負責向城市傾銷阿片類藥物的人,和他對待幫派成員的態度一樣激烈。相反,司法部現在被一個剛剛宣佈辭職的毒品執法局所束縛。
阿片類藥物造成的死亡人數超過子彈的事實在大多數城市都是如此,但從特朗普政府如何針對城市政策來看,你不會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