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婚姻的解剖 - 彭博社

攝影師：Emilio Morenatti/AP照片

就在最近的七月，加泰羅尼亞的分裂主義者似乎正在撤退。西班牙是歐洲大陸四大經濟體中增長最快的，快速創造就業機會。那個月，加泰羅尼亞政府的一項民調顯示，支持獨立的比例降至35%，是自2012年以來的最低水平。西班牙政府在加泰羅尼亞的代表Enric Millo在2012年預測，一旦擺脱金融危機的火焰，“分裂主義將像舒芙蕾一樣沉沒”，似乎是正確的。

彭博社商業週刊誰認為中國不是經濟強國？中國2024年印刷雜誌復興家得寶的12英尺骷髏催生了一個巨型萬聖節裝飾產業加州的木材新經濟正在緩慢紮根相反，正在沉沒的是首相馬里亞諾·拉霍伊的聲譽。根據他的命令，西班牙警方對參加10月1日獨立公投的人使用了警棍和橡膠子彈，該公投被西班牙憲法法院宣佈為非法。數百人在衝突中受傷。

加泰羅尼亞政府聲稱，儘管馬德里試圖壓制，仍有230萬人投票——約佔總選民的42%——其中約90%選擇與西班牙分離。西班牙政府對結果表示懷疑，指出該公投除了是非法的外，還缺乏經過認證的選民名單，並且沒有官方選舉委員會的監督。而許多反對分裂的人則聽從了馬德里的提醒，認為投票是非法的。西班牙國王費利佩六世在電視講話中表示，分裂主義領導人表現出“不可接受”的不忠。

[特色內容來自 彭博商業週刊，2017年10月9日。立即訂閲。攝影師：胡安·泰謝拉/Redux](https://subscribe.businessweek.com)加泰羅尼亞的分裂主義情緒的激增向西班牙和世界表明，金錢並不是一切。雖然經濟的復甦可能稍微平息了加泰羅尼亞民族主義，但許多人對獨立的渴望有更深層的根源，並且從未消失。然後拉霍伊迎合他的保守派基礎，嚴重誤判。他認為展示武力會讓選民留在家中。但他試圖阻止投票的做法只會將更多加泰羅尼亞人推向分裂主義陣營。“從長遠來看，西班牙的分裂將變得更加根深蒂固，”倫敦的政治風險分析師安東尼奧·巴羅索説。

經濟在加泰羅尼亞可能確實重要，只是並不是西班牙樂觀主義者所想的那樣。現實是，該地區尚未完全從全球金融危機中恢復過來，這場危機使經濟陷入雙重衰退，並使所謂的自治社區的失業率高達24%。（現在仍超過13%。）“金融危機突顯了我們很多錢被轉移到中央政府的事實，”巴塞羅那國際經濟研究中心的喬爾迪·加利説，該中心在加泰羅尼亞語中以其首字母縮寫CREI而聞名。“在高增長和繁榮的背景下，這可能更容易被遺忘。但在危機期間，加泰羅尼亞政府不得不大幅削減服務：醫療、教育。”

轉移問題可能並不足以單獨激起分裂主義。畢竟，儘管康涅狄格州的貢獻大於其獲得的回報，但幾乎沒有人呼籲脱離美國。不同之處在於，西班牙東北角有自己的語言、傳統和對國家偉大的渴望。它的歷史是一種自治與一些人所認為的壓迫之間的搖擺。加泰羅尼亞人仍然紀念1714年9月11日巴塞羅那淪陷於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五世的事件。在1939年，這座城市淪陷於弗朗西斯科·弗朗哥的民族主義軍隊，他在其36年的統治期間壓制了加泰羅尼亞文化。

近年來，追求獨立的加泰羅尼亞人將憤怒集中在2010年西班牙憲法法院的一項裁決上，該裁決抹去了賦予該地區廣泛自治權的立法協議的部分內容。2012年，加泰羅尼亞經濟學家哈維爾·薩拉-伊-馬丁將西班牙比作一個佔有慾強的丈夫，當他的妻子要求離婚時，他反應激烈。“我們加泰羅尼亞人已經嘗試了30年去解釋我們的不適，而得到的回應卻是拒絕、嘲諷、冷漠和蔑視。現在他們卻感到驚訝！”這位哥倫比亞大學教授在他的博客上寫道。

現在的婚姻狀況更糟。“人們對西班牙警方的行為感到極度失望，我會説是震驚，”在巴塞羅那CREI任教的意大利人賈科莫·龐澤託説。“這是一種荒謬、不可接受的行為，我還要補充説極其愚蠢。”他表示，這種愚蠢是自我挫敗的。“加泰羅尼亞政府正是想要這種結果。這是非常明顯的。他們想要挑起反應。”

喜歡與否，加泰羅尼亞一直是西班牙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不僅因為它佔據了國家經濟的五分之一。它對鄰近的阿拉貢地區的出口超過了對法國的出口，對馬德里的出口也超過了對德國或意大利的出口，紐約市IESE商學院的教授潘卡傑·蓋馬瓦特（Pankaj Ghemawat）表示，該學院在馬德里和巴塞羅那也設有校區。

許多經濟學家認為，加泰羅尼亞如果獨立，經濟狀況會更糟。結果取決於它是否會承擔西班牙的國家債務，是否被允許加入歐盟並採用歐元，以及複製從馬德里獲得的服務（如國防）需要多少成本。更復雜的是，西班牙可能會設置法律障礙來阻止分裂。許多加泰羅尼亞人過去對獨立猶豫不決的一個原因是，他們還沒有準備好跳入未知的領域。

但10月1日投票時的暴力事件使加泰羅尼亞人開始關注除歐元以外的問題。“在某個時刻，經濟考慮開始變得無關緊要，身份認同變得至關重要，”蓋馬瓦特説。他表示，“我們在那個方向上邁出了巨大的步伐。” ——與 查爾斯·潘提 和 埃斯特班·杜阿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