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全球工作女性:期待建更為包容的工作環境
據澎湃新聞8日報道,3月8日是國際婦女節,世界各地都會在這一天舉辦各種活動來慶祝婦女在社會上取得的成就。從1909年3月8日美國芝加哥勞動婦女罷工遊行集會至今,國際婦女節已經走過了百餘年曆程。根據傳統,每年婦女節都會推出不同的主題,今年的主題則是呼籲人們勇於改變,推動建立起更為包容女性的工作環境。路透社攝影師採訪了世界各地正在工作的女性們,與她們探討工作中的性別不平等問題等一系列問題。

【Yuniko,24歲,中國台灣遊戲主播】
“我總是聽到有人談論女性遊戲主播,説她們只依靠自己的外表。但我不是那種主播,我可以和男性一同工作,我從沒有把我的臉蛋和性別當做優勢。”

【塔拉·麥克納爾,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史蒂因眼科研究所眼科腫瘤中心主任】
“女性在知識、能力、臨牀實踐、外觀上都面臨比男性更加嚴苛的標準。因此即使性別平等問題有所好轉,但目前仍是不完全平等的狀況。”

【馮氏海,54歲,越南搬磚工人,每天要運送3000塊磚到窯爐】
“同樣的工作,男性工人可以得到更高的收入。不僅我,所有村裏的婦女工作都非常努力,但我們沒有教育,沒有保險,也沒有未來。”

【萊拉,敍利亞民間武裝“敍利亞民主力量”的女戰士】
“在成為戰士前,我遭受過不平等對待。但是加入敍利亞民主力量後再也沒有遇到過。因為男性在加入“敍利亞民主力量”前,必須接受有關組織內性別平等的教育課程,所以女戰士可以同任何人一樣領導軍事運動。”

【伊麗莎白,36歲,正在玻利維亞國會大廈進行採訪的記者】
“當我開始做記者時,確實感到了歧視。我們作為女性記者,必須出類拔萃,必須在每個領域做好準備。”

【塔拉韋拉,31歲,尼加拉瓜共和國消防員】
“我剛做消防員時,隊友都認為我在艱苦的訓練中會迎難而退,但我用實踐告訴他們,我能承擔與男性消防員同樣的任務。我認為婦女必須在所有領域爭取突破。”

【智衞市野,40歲,日本神官】
“人們通常認為神官是男人的職業,女性不能舉行儀式。曾經我完成了一次破土儀式,竟然被客人問道:‘神官什麼時候來?"
“起初工作時,我會穿上祖父的淺綠色服裝,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男人。但後來,我為自己是女神官而感到驕傲,於是我開始穿着粉紅色的長袍,就像今天這樣。”

【埃米莉,37歲,法國農場飼養員】
“過去飼養員被看作是男人的工作,而婦女通常是做行政工作。現在人們更加性別開放,類似的變化需要發生在任何地方,而不僅僅是在農場中。”

【羅薩麗娜·達拉戈,55歲,擦鞋服務店店員】
我的顧客們在看到我是一個女人前都認為我十分專業。”
“母親們必須給他們的兒子灌輸一種性別平等的觀念。”

【埃克爾克,26歲,巴基斯坦車手】
“當我計劃獨自騎車環繞巴基斯坦時,許多男同事建議我不要這樣做,因為一個女人獨自騎行很不安全,但我還是做到了。”她説。

【帕拉格斯,45歲,智利聖地亞哥鋼管舞教練】
“學生們在訓練後會更加自信,綻放更多笑容。但由於一些學生的丈夫認為鋼管舞不是一項運動,而是與性有關的活動,因此她們只好停止上課。”

【格雷斯,40歲,菲律賓挖掘機操作工,三個孩子的母親】
“如果男人能做到,為什麼女人不能做呢?我比這裏的男工人做得更好,他們只能開大卡車,而我挖掘機、大卡車都能駕駛。”

【曾雲,27歲,韓國自由攝影師】
“大多數新聞網站更喜歡僱用男性攝影師,我認為這是性別不平等的表現。尤其是當我報道暴力現場時,有時會聽到性別偏見的言論。”

【加芙列拉·桑托斯,26歲,馬車駕駛者】
“女孩子做我這個職業比男孩子更為合適,女孩子對馬的習性更為敏感,這也是僱主更願意僱傭女性馬伕的原因,其實遊客們也更喜歡女性駕駛者。”

【瑪麗亞,俄羅斯女飛行員,正坐在謝列梅捷沃機場內停靠的空客A320的駕駛艙內】
“女性可以自己付出更多努力,來解決性別不平等的問題。”

【瓦萊麗·佩龍,53歲,種牡蠣的農民】
“養育男孩子們的母親任重而道遠……因為我們必須在男孩子們尚幼的時候給他們健全的思考能力,讓他們能夠平等的看待女性。兒童早教的心態亟待改變,必須讓大家認識到,男孩可以玩洋娃娃,女孩也能夠玩小汽車。”

【愛麗絲,41歲,時裝設計師,倫敦時裝週期間,她正在時裝表演的後台工作】
“我不認為時尚行業的性別不平等問題像其他行業一樣嚴重。但我不得不承認女設計師數量有限,可能因為設計師工作的強度、季節性很大,這與女性養育孩子等問題之間存在衝突。我想這就是為什麼很多著名設計師是男性的緣故。但我不認為這是性別歧視的問題,因為只有自己變得非常強大,才能夠取而代之。”

【克里斯汀,38歲,肯尼亞金屬油漆工】
“我在工作中經歷過性別偏見,有時我被拒絕合同,是因為我的性別和婚姻狀況。一些女同事也因為性別受到過不公平的對待,甚至被剝削。”

【多麗絲·洛伊特哈德,54歲,瑞士聯邦主席兼環境、交通、能源及通信部長】
“性別不平等的問題仍然發生在工作場所,男女工資差異可以達到20%,薪酬設定中需要更多透明度。在目前的上層管理者和政治領導崗位中,女性仍然是少數羣體,我鼓勵女性更多投入自己的事業。”

【席爾瓦,62歲,巴西保姆,正在位於里約熱內盧貧民窟的家中照顧僱主的孩子】
“我從來沒有在工作中遭受虐待,我一直能從我工作的家庭中感受到親情。”

【羅西奧·拉格朗日,53歲,衝浪運動員,衝浪教練】
“1977年,我成為代表我的國家參加國際國內體育競賽的第一名女性。1995年,我成為一名衝浪教練,許多女性在衝浪方面很有天賦,我希望未來女性能夠在專業賽事上和男性擁有同樣的比賽名額。”

【瑪克辛·梅里特,52歲,盧瑟福家庭學校校長】
“我職業生涯中最緊張的時候是我有孩子的時候。女性在生完孩子後重返工作崗位,有時會受到懷疑。
我們需要改變這種偏見,畢竟女性也應該擁有一個能夠實現個人抱負的職業生涯,職場不應該成為一個時時需要鬥爭的戰場。”

【樂嘉·塞利莫維奇,34歲,傢俱製造工作者】
“在我所在的國家,對於女孩子來説這並不是一個尋常專業,但是我也並沒有碰到過對我的工作內容有太多質疑的人。人們有時候會感到驚喜,但是實際上他們也只關心我是否能夠優秀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什雷斯塔,25歲,尼泊爾的突突車司機】
“女性和男性駕駛車輛沒有任何差別,但有時人們看到是女性司機就會試圖控制車輛,甚至對我使用惡毒的語言。當這種情況發生時,我會保持安靜,更加努力地證明我們的能力與男性是相當的。”

【希娜·康諾利,32歲,英國女郵遞員】
“我比較幸運,在我的職業生涯裏沒有碰到過性別歧視的情況。我常常在女性顧客那得到好的評價,畢竟女性看到有女郵遞員給他們運送郵件或許會更開心一些。”

【豪萊·謝赫,54歲,水管工,培訓師】
“在丈夫缺席的家庭裏,女性水管工的存在會讓家庭婦女感到更舒服一些,”
“我認為解決性別不平等的關鍵在於,所有操作部門都應該給予男性和女性同樣的機會。同時,女性也必須相信自己能夠拿出令人信服的能力和技術。”

【克里斯蒂娜·阿爾瓦雷斯,29歲,屠夫】
“我從未感受到任何性別不平等。我相信女人們可以和男人們做一樣的工作,不存在什麼歧視。”

【阿魯巴·奎羅·帝朗,32歲,獸醫】
“有時我覺得我能在一些顧客的眼中看到所謂的性別不平等。但在一定程度上,因為有一個大學學位的加持,我還是比較幸運的。”

【帕洛瑪·格拉內羅,38歲,跳傘教練】
“男人不必像我們一樣證明自己,我們每天都在測試風洞。目前這裏的教練工作仍然主要是由男性擔任,而行政工作大多是由女性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