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一家親”的柯文哲再度刺痛綠營

台灣《中華日報》6日社論指出：台北市長柯文哲去大陸上海蔘加“雙城論壇”，台灣綠營的反應呈現這般圖像：去時“萬山不許一溪奔，攔得溪聲日夜喧”，回時“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柯文哲日前返台時説，“雙城論壇”可為兩岸僵局尋求轉圜的機會。但綠營對柯文哲在論壇提出的“兩岸一家親”卻應對失措。

綠營對“雙城論壇”的反應以蔡英文辦公室最典型，發言人黃重諺搬出《論語．顏淵第十二之五》，全文為：“司馬牛憂曰：‘人皆有兄弟，我獨亡！’子夏曰：‘商聞之矣：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無兄弟也？’”卻只引述下半段“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無兄弟也？”

黃重諺或許想表達柯文哲此次上海之行，藴含“四海之內，皆兄弟也”精神，是以“來去且莫遲疑”，他卻也講了一段官話：“兩岸交流只要不預設任何政治前提，沒有不當的政治干擾，合乎對等尊嚴，就能夠正面幫助兩岸的相互理解與認識，更促進雙方在各領域進一步有意義的發展及合作。”這段官話説得很是天馬行空。

然而，黃重諺難道沒有查覺，他引述《論語．顏淵第十二之五》那段話的由頭，是司馬牛因“人皆有兄弟，我獨亡（無）”而深感憂苦，子夏乃安慰他説：“四海之內，皆兄弟也。”黃重諺致豈不是投射蔡英文在兩岸之間“人皆有兄弟，我獨亡”，而踩到蔡英文的痛腳？

黃重諺尤其是蔡英文本人，應深知柯文哲在上海那3天，最受矚目的是與國台辦主任張志軍的會面，張志軍提到“兩岸一家親、命運共同體、家和萬事興”。另根據媒體報導，在“雙城論壇”開幕式上，柯文哲與上海市長應勇致詞時不約而同提到“兩岸一家親”、“兩岸命運共同體”等言論。“兩岸一家親”之説，不啻為“四海之內，皆兄弟也”的註腳。

也許蔡英文不在意黃重諺引述《論語》斷章取義而昧於原意，但張志軍、柯文哲二人提到“兩岸一家親、命運共同體”，正是她之於大陸的愛與恨的矛盾核心，故而黃重諺只能又代而言説：“兩岸城市互動是地方交流的一部分……，這也是民進黨執政縣市行之有年的常態。”

蔡英文辦公室的反應不惱不愠，卻也難掩五味雜陳。反應比較激越的社羣當屬“獨”派，“獨”派人士在柯文哲返台當天“循例”大肆抗議。“台獨”意識相對比高的“綠委”雖不致像“獨”派一樣高舉着“政治小三，認錯道歉”的標語牌，卻有人主張和柯文哲徹底切割；陸委會堅決反對“兩岸一家親”的政治前提為“九二共識”。一派論長説短好不熱鬧。

蔡英文主政以來，“雙城論壇”已兩度舉辦，當前兩岸關係“如山之崩，如地之陷”，柯文哲註定都得“千里獨行”。他兩度秉持的核心精神“兩岸一家親”，今年更做出進一步詮釋，“兩岸一家親，總比一家仇要好”。蔡當局若以“兩岸一家親”取代“維持現狀”，或許可以打開兩岸回覆交流的機會之窗。